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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
綁架?從姓方的告訴我,他不能回來,我就不開心。不開心還跟著大姐二新去坐車。上車又下車,一幕又一幕,開始清晰。下車,下車之後呢?大姐二新,開始離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腳步越來越沉,越發沉重,怎麼回事?一陣莫名的疼痛抽心而來,忍不住地低呼了一聲,捂住了頭。
“大伯,我頭痛。”我喃喃地說著,捉住大伯的手,當作依靠。姓方的為什麼不在這裡?為什麼看不到他來?他知道我受傷的事麼?如果知道也不回來看我?還是大伯好。
大伯笑道,“孩子,讓你見見一個人。你馬上頭就不痛了。”
是姓方的?我有些喜出望外了。“誰?”
大伯向門外吆喝了一聲,“在天,進來吧。”大家都自動地讓開一條路,讓我穿過視線,投向門口。一身警服,懷抱鮮花一束,就剛直地站在那兒。
他是誰?彷彿在哪見過。很面熟,可卻想不起來。心底莫名地對他有股好感,想親近。他不是姓方的,不是。他也不是大伯的親人。我見過大伯的親人,沒他這樣有——氣質,彷彿正義凜然,剛直不阿。那他是誰呢?
“呯——”毛毛突然碰翻了一個瓷杯,掉到了地上。那一聲響,腦海中迅速湧過一聲槍響,那一顆子彈就直朝我的眼瞳飛速駛來。“啊——”害怕,恐懼,驚悚,排山倒海而來。腦子一時無法接受,疼痛得我想掉出眼淚來。
等我再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昏黃的床頭燈光。屋裡飄浮著輕淡的菜香,有個身影正站在視窗。冷在天,我的父親。他的背影,我認得一清二楚。
他還好麼?那場搏鬥中,他的左肩不是受傷了麼?現在可好?我想起來,後脖的傷扯痛神經,吃痛地叫了出來。他回眸,濃眉下的眸子裡,帶著親切的關懷。是父親的眼神,那是我夢寐以求的!
“風雪,醒了?”他有點僵硬地笑著,踱著方步走過來,端正地坐下,雙手放在膝前。在我的注視下,他有些窘態。我伸出扎著針頭的手,向他靠近。他離我有些遠,總覺得有些遙不可及。我要努力,努力地想起身,想靠近他,觸控他,感覺他是真的存在,而不是在我的夢裡。想有夢多少回,一睜開眼,他卻不在,這種失落總是讓人黯然神傷。
他伸出手來,我的手落在他的大掌中。他的手掌很黑,但很溫暖。我滿足極了,緊緊地捉住他的手,笑著嘆道,“是真的。真的。這回不是夢了。”
他有些愕然,接著一陣苦笑。“孩子,我對不起你。”
一行熱淚,靜靜地滑下我的臉龐。沒有責備,沒有怨言,更多的害怕,他會只是短暫的停留。時間如果可以停止,願它停在父親守候在身邊的那一刻。父親的掌心這麼溫暖,結實,粗糙,他一定受了很多苦和累。母親沒有好好照顧他麼?
“媽媽呢?”這個稱呼太過於生疏,說出來更有些艱難。不過,她為什麼沒有和父親一起出現在這裡?
他的眼眸頓時黯然失色,別開臉去深嘆息。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我掙扎著想坐起來,不顧全身的疼痛。他驚訝地想護我躺下,但執拗不過我,只好溫柔地在我背後墊高了枕頭便於倚靠。
聞著父親特有的味道,卻沒有母親。我的情緒因為恐慌而變得有些無法控制,急切的眼神緊緊地鎖住他的臉,希望捕捉到一絲母親的喜訊。不理會心底的預言,那一定不是真的。
他說,“你母親,早在七年前,就去世了。因公殉職。被追認為烈士。”
轟——,腦海被劈得一片空白。我驚呆了。
許久,無言。
他又沉重地說,“這次多虧了你,抓住了當年害你母親的人。他們是一個團體。這七年來他們一直都低調地潛伏在全國各地,他們的大哥死也不肯吐露他們團體的任何資訊。此次,我們大獲全勝。不但抓住了這個惡罐滿盈的團體,而且由他們滋生出來的一系列拐賣婦女兒童的團體,都一一落網了。”
“我替母親捉到了害她的人?”這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是的。”他說,“當年我和她一起臥底追蹤這個特大團夥黑幫的資訊,他們專門在邊界進行一些不法活動。在行動過程中她暴露了,她為使我不暴露犧牲了。”
“媽媽。”晶瑩的淚,滾燙的淚,蓄滿了眼眶,奔騰而出。英勇的母親,正義的母親,在我十來歲的時候,悄然離去。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喃喃地說著,痛苦失去的記憶。
“那你記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