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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著唇角笑。我突然酸溜溜地來了一句,“都是那何軍醫的效果吧?”想收回,晚了。
他大聲地嗤笑,“你,吃醋了。好酸!”
我嘟著嘴兒,企圖用夜色掩飾我的窘迫。一個聲音,一束手電光照過來。“風雪,小方啊。”
是大伯。我雀躍不矣,朝黑影奔了過去,“大伯,我回來了。”
大伯笑呵呵,“回來就好。”
吃完晚飯,我回家洗澡。方洛哲被留在大伯身邊在後院裡聊著什麼。我邊衝著邊大聲地哼著不知名,不知詞的歌曲,好不暢快。身邊有這兩個男人作陪,我還怕什麼呢?更何況的是,本來就沒有什麼事嘛。
大兔一早就跑過來在視窗喚我,我呢喃著沒應聲。一會兒聽到方洛哲輕聲地應著,她還在睡呢,你吵什麼?這樣子好像是一對夫妻一般的生活,這種感覺讓人想甜蜜地笑。大兔又說,我家那池塘抽完水了,有魚有蚌撿,她喜歡湊這熱鬧,去晚了肯定怪我沒叫上她。
方洛哲說,那你進去叫她吧。
果不其然,三秒鐘後,大兔已經站在我的床前興奮地描繪著他家池塘的豐收景象。我翻了個身,毫無顧及。這聲音驀然遠去,帶有強烈地不滿,方先生,你推我幹啥啊,我要叫她去啊。
沒見她沒起床麼?
我這不就叫她起來麼?
她睡覺沒形象,不要看。進女孩子房間要敲門。
呃,這就是你們城裡人的規矩了。我和風雪從穿開襠褲那刻就認識了,一來一往就這麼著啊,也沒什麼啊。
我說不行就不行。
方先生,可她——
說我沒形象。我惱怒地翻起身來,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髮,一臉不快地赤腳下地,無聲無息地陰側側地出現在方洛哲的寬闊的背後。抬起腳丫子,動動大腳趾,四個小腳趾,可愛極了。
我踹!
死命地張開嘴,我哭,我哭。坐在沙發上的我,把腳丫子擱在茶几上,大兔一臉內疚,方洛哲則拿著藥膏給我揉搓著腳丫被扭傷的地方。姓方的反應也忒快了些,腳還沒沾到他的背,他突然回身,大手一抄,捏緊腳丫就扭,只得骨胳清脆地一響,我整個身子被他的力道一抽,彷彿要摔出去了。他驚訝的神情現出來的時候,反應迅速收手,本要來個過肩摔的,他把強勁地力道一鬆,展開雙臂,我落入了他的懷中,這才免了一道狗啃shi。
管他揉搓得有多麼的輕柔,我就像個長不大的娃,張嘴就哭。這聲音,夠響亮。大兔都忍不住捂著耳朵,艱難地看著我,準備開溜。我這樣子,還能下池塘去捉魚麼?他沒打指望了。一會兒,他又跑回來了,“你大伯來了。”
我猛然收聲,擺正表情,擦掉淚,委屈地要當作沒事一般。
方洛哲一臉不可思議。茫然了。
大伯送來早餐,看著這一幕,又給急了。“怎麼了呀?”
我且做一點委屈的樣,偷瞄一旁的方洛哲,“大伯,我下床下得急,崴了腳,姓方的正給我揉揉呢,過會就好。”再加一個甜美的微笑。這一招,百試不爽。大伯上前來檢視,想摸摸看崴的程式,我猛地縮了回來,“大伯,我餓了。要吃早餐,今天做啥好吃的了?”
“你大媽早起做了些包子,讓我送來。大兔,小方,你們都來嚐嚐吧。”大伯一下被轉移了注意力,回頭去提早餐。方洛哲還在驚訝地瞅著我,我朝他做個鬼臉,把腳丫子抬得更高,直到腳掌遮住他的臉。很好,往前踹一踹,就當踹中他的臉。經過藥和他的揉搓,似乎沒有特別的生疼。我是鐵打的,我不怕疼。大伯會擔心。
起身,著地。方洛哲出聲,“等等。”
我不樂意地昂起頭,不瞅他。
他扔過來一雙拖鞋,“穿著。”
“不穿。”
“穿。”
“我不穿!”
大兔急了,“方先生,風雪從來都不在家裡穿鞋的,你就——”
他冷了臉,起步就走。
我在大兔的攙扶下,一拐一拐地到了後院的桌前坐下。他還有氣?生氣的該是我。我頂他兩句他就不爽啊?我是傷患,他是始作俑者!怎麼說他也要服務周到吧?還自己吃上了。大伯倒好牛奶,盛好小菜,放好筷子。大兔卻撒腿要跑,彷彿見了雷神似的。
瞅見方洛哲那雙要冒火的眼睛,突然明白怎麼回事了。哈哈,有趣得很啊。
第六十八章
我下不了已經抽乾水的池塘了吧?我就捉不住魚和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