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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但願在我還未被魔性完全吞噬之前,在還能夠認得清你是誰之前,能有機會再喊你最後一聲“大哥”。
暮靄沉沉,鬱結著無限的惆悵與無奈。其實很多時候,慕容子然想不起自己為何要走到今天為何要殺人?為何要報仇?為何要復國?為何要戰鬥?為了誰,為了什麼,拋下了什麼,而又爭取了什麼
一切一切最初的原由,若非嬤嬤說,他自己根本難以想起。總感覺記憶的某個地方,有著大片大片的空白,然後又被濃濃的難以抑制的巨大悲傷填滿著,充斥著,擠壓著,膨脹著,於是缺口越劃越大,而且不能觸碰,一碰就疼,於是任其自生自滅,愈演愈烈,惡性迴圈地腐敗下去,然後空虛,卻又虛脹著。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如今手裡握著的,眼裡追逐的,或許就是自己想要的,或許根本就不是,他不知道。然而這似乎又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一切就像早已被規劃好了一般,他也早已忘記了該怎麼去掙扎,依循著母親與嬤嬤佈置好的既定軌道,按部就班就是了。沒什麼好反抗的,曾經似乎有著什麼需要他保護需要他抗拒,但是現在他已經想不起來了,所以還猶豫什麼呢?命運怎麼說,他就怎麼做,除了這條路,其他別無選擇。反正另一條路上,也一樣不會有人在等他。就這麼一路一個人走下去吧,至少在這條路上,他是為母親為眾多血狼子民們活著,哪怕成魔,哪怕最終註定要失去自我,可他不孤獨。
啊,對,終於,可以不孤單了。
閉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慕容子然睜開一雙碧綠深沉的美麗眸子最後望了一眼那紅得不像話的鬼魅天際,終是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背影乾脆,乾淨,翩翩然的從容優雅。
然而,慕容子然僅僅是邁步了數十步,便突然停了下來,蹙眉望著前方,眼裡寫著不容置疑的警覺。果然,只數秒,便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突然蹦出個鮮紅人影來,蹦蹦跳跳橫衝直撞的,直接不由分說地一頭撞進了慕容子然懷中。
嗯,從撞上的前一秒,慕容子然本能厭惡的躲閃程度來看,此次投懷送抱的始作俑者意圖很是明顯。
本來能躲卻有失水準地躲避不及已經令慕容子然很惱火了,某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還得寸進尺地在自己乾淨的懷裡左右蹭來蹭去並尖叫不斷,因此沒的說的,慕容子然毫不客氣地怒吼一聲“棠懶兒!”,直接伸了漂亮修長的兩隻手指將黏在自己懷裡的鼻涕蟲給硬趴了拎出來,卻不曾想對上了一臉的梨花帶雨。
是的,此時的程苒兒的確很是狼狽。一臉塵土飛揚的驚恐,嘴角浮腫甚至淌出血絲,胸口因劇喘而誇張地起伏著,右腳也像是扭傷了,原應精緻的妝容哭花得一塌糊塗,披頭散髮像個女鬼似的不說,就連一身向來引以為傲的海棠色紅裝荷葉裙此時也破破爛爛地凌亂不堪。更誇張的是,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衝過來已經很是不易了,懷裡還很寶貝地抱著個叮噹作響的酒罈子死活不撒手。再配上她高嘟著紅腫櫻唇一臉想裝可憐裝不上來,想罵罵咧咧又怕自毀形象地憋屈倔強傻相,使她本來應該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整個兒就顯得滑稽了起來。
“你這是”慕容子然一怔,頓時皺了眉,正待要說什麼,一陣嘈雜忽從程苒兒來時的方向傳來。
程苒兒渾身一顫,也不管慕容子然願不願意,即刻條件反射似的騰出隻手一邊死抓他衣袖,一邊借力一蹦,火速蹦到他身後藏著。而慕容子然此時也懶得管她,只聞聲抬頭,面無表情地靜靜望著由遠而近的一大眾浩浩蕩蕩的人馬。
來人是數十個彪形大漢,分別手持大刀巨輪長矛等兵器,看衣著像是逃兵而做的山賊。他們個個形容兇狠,罵罵咧咧的,為首尤甚。只見他一邊目呲欲裂地怒瞪著程苒兒,一邊右手威脅性十足地揮舞著大刀,左右還捂著一嘴巴鼻血,口裡汙穢源源而出:“孃的臭biao子!給臉不要臉,騙了老子的錢竟然還敢打老子,你他媽的活膩歪了!你個臭不要臉的@¥%(木木詞窮,以上省略五百字囧)”
那邊人罵得上天入地,那邊程苒兒像是找著了靠山一般心裡也踏實了,一甩之前的狼狽,十分骨氣地從慕容子然身後擠出一小腦瓜子,破口反擊:“你媽才不要臉呢,你們全家都不要臉!”
“你你你你你”山賊頭子怒極,顫抖著一肥豬蹄指著程苒兒半天說不上話來。
“我?我怎樣!”歇了口氣,程苒兒膽子也回來了,索性也不在慕容子然身後藏著掖著了,直接躥出來,叉著小蠻腰作茶壺潑婦狀,氣勢洶洶的與山賊頭子對質起來:“靠,還敢怪我騙你錢?!你tnnd自己先來招惹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