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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胡亂擦掉眼淚,換上冷漠疏遠的面具,轉身就想逃避這樣的星空。我怕再看見那種美好,會情不自禁地再想起傷心的往事,無法剋制。

就在我想要離開的那一剎那,沙豬拉住了我的手,將我拉回他的身邊。我嚇了一跳,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被銀色面具遮擋了整張臉的沙豬:“你你發什麼神經?”

“留下來,陪我看星星。”沙豬的語氣裡竟也充滿了感傷,看著他那雙朦朧的黑瞳,我不由心軟了。再冷血再無情再堅強的人,都會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他能爬到這樣的高度,手上沾了多少的血腥,心上捱了多少的利刃,不是我可以預料的。

但他的寂寞,我是真真切切地看見了。

沙豬,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但是我知道,你也是一個傷心人,你也曾有痛苦的回憶,否則面對這樣直達人內心最深處的亮光的時候,你不會有那種痛楚的目光。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放低音量問他。可能他不明白我問的是什麼,可能他以為我是問他為什麼要拉住我,可能他懂我的意思,我清楚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都不會回答,靜謐在我們之間泛開來。

我也不再追問,像他一般專心地仰望星空,那麼浩瀚無垠的黑藍色,其中點綴著數不清的可以發光的細碎小鑽。

原來天空,可以美到這種程度。那一瞬間,忘記了呼吸,忘記了煩惱,忘記了所有不愉快,我的心,被洗滌地好乾淨,好透徹。

“你,愛過嗎?”沙豬緩緩開口了,我能感覺地出他說這句話時的哀痛。這才是真實的羽陌茫吧,我還真是幸運呢。這脆弱的一面,他應該再也不可能表現在世人面前了。而我,這樣的寂寞,也不可以再有了。凌凝,不要把你的弱點暴露在敵人眼前,那,將會是致命的。

但是現在,我好想找人傾訴,像跟解溪說話那樣,告訴一個人我的痛。即使他是羽陌茫。同是傷心人,誰是誰,又有何妨?

“嗯。”

“那,你現在還愛嗎?”

“很愛很愛。”

“愛到?”

“愛到不顧一切,愛到喪心病狂,愛到地老天荒。可是我知道我和他不會有結果,可以的話,我多麼想就那麼拋開一切,和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說著說著竟入了情,那麼自然地,就跟沙豬吐露了心聲。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後,我忙又補上一句,“你呢?”

“我?呵呵,我也不知道我愛不愛她,只是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了。”沙豬沒有看我,他的語氣裡有歉意。

“欠她?你欠了她什麼?錢?”

“如果是錢就好了,至少還了就可以,再多,也會有還完的那一天。可是我欠她的,卻是還不了的東西。”沙豬似乎也察覺自己對我過分信任了,頓了頓後便轉身就走,“憐絮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呢,我竟然可以對你這敵人說這麼多。”

“是嗎?”我關上了窗戶,這樣的夜,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出現。我和他之間,終於又回到針鋒相對,不像和解溪那樣,交心之後還會餘下溫馨,而現在,我們之間,已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憐絮公主,你困嗎?”

“嗯,帥哥,貌似你可以出去了。”我坐在床邊,倒頭,翻了個身就想睡覺,卻不想那個該死的厚臉皮沙豬竟然也跟著上來,無賴地睡在我身邊。

“喂!這現在是我的床,你怎麼可以在這裡睡覺?”

他沒有理我,反而閉上了眼睛。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的眼角閃過了一絲笑意。

“下去,你想毀了本公主的名節嗎?你又不娶我,怎麼可以和我同床共枕!”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他竟然沒把我放在眼裡啊!哭,沙豬果然是沙豬。。。

“別逼我動手啊,本公主可是跆拳道黑帶,告訴你,我敬你對我還不錯,別逼我對你的那點尊敬菸消雲散啊!”屁,誰尊敬他?!8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根本不在乎我的又踢又踹,竟然響起了微弱的鼾聲。

靠之,竟然華麗麗地被某隻豬就這麼無視了。好啊,既然你膽子大到在敵人面前就睡著,那我也就當是給你長長記性吧~挖卡卡卡卡,我倒要趁你睡著的時候看看傳說中的羽陌茫,長的是豬樣還是狗樣!

我躡手躡腳地單手支起身子,另一隻手偷偷地靠近他的面具邊緣。挖挖,就要揭開沙豬的真面目了,好雞凍啊~!

現在的感覺就好像第一次看火影忍者的時候,揭開卡卡西真面目的那集一樣,看得心砰砰砰直跳。是美男還是青蛙,咫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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