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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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但想起自己是家裡唯一的男子漢,眼淚硬是撐著沒落下來,看得季秋白好不心疼。
劉彩在季秋白身後吃過幾次啞巴虧,自然知道這侄女不再是以前那老實沉默的性子,不但牙尖嘴利那一肚子壞水還蔫壞蔫壞的,她沒接過季秋白的話茬,而是一轉剛才盛氣凌人的姿態,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對在場的眾人道:“我也想有話好好說啊,本來咱們一家子,再天大的事也理應關起門來好好商量,省得說出來鬧得大家都沒臉,讓大家看笑話,可人家都欺負到咱家頭上來了,換了誰都忍不了吧。”
一旁的季老太扯著嗓子喊,“媳婦別怕,娘還沒死呢,娘一定為你們撐腰,不讓那些不孝的東西騎到你們脖子上拉屎拉尿。”
季母面色一白,扯了扯還要繼續說話的季秋白的胳膊,讓她少說兩句,然後陪著笑臉對季老太和劉彩道:“婆婆和嫂子這是什麼話,咱們都是親戚”
她話還沒說完,季老太就衝著她呸了一口,惡狠狠地道:“你這毒婦別叫我娘,我受不起,滾遠點,你剋死了有富連我也想剋死麼!”
季母臉色更白,劉彩在旁邊看得舒心極了,差點沒笑出聲來,她最樂意看到的就是這女人吃癟。當年兩人一起讀書時,對方就什麼都壓她一頭,就連最後,連她看上的季有富都搶了去,她噎著的那口氣至今還吞不下去。
季秋白再好的脾氣也氣炸了,“啊嫲(當地奶奶的方言),我知道人的心都是偏的,您偏心大伯一家就算了我們也不在乎,但您也不能這麼往我媽身上潑髒水吧!”
季老太惱羞成怒,手指幾乎要指到季秋白鼻子上,罵道:“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插什麼嘴,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羞。”
劉彩也在旁邊幫腔道:“就是,一個女孩子家平日就會耍嘴皮子,牙尖嘴利,以後誰敢娶你。”
季秋白冷笑,正要反擊,此時,村支書重重一咳,開口了:“好了,都別吵了,都是一家子,有話慢慢說,但別傷了和氣。”
村裡德高望重的三叔公也開腔了,對季老太道:“季大家的,現在都新社會多久了,什麼剋死不克死的就別說了,弄不好人家當你是搞封建迷信呢。”季大就是季秋白的爺爺。
季老太聞言不情不願地閉上罵罵咧咧的嘴。
等全部人安靜下來後,村支書對他們兩家道:“按理說這是你們一家子的事,我們也不應該管,但現在事情都鬧這地步了,乾脆今天大家把話說清楚了,免得日後還有什麼紛爭。”
待兩家人都點頭後,又道:“避免人多嘴雜,你們一家派一個代表出來,怎樣?”
大伯母劉彩馬上道:“這個自然最好,不過老話說了,外面的事都是爺們的事,咱們村家家戶戶歷來也都是爺們說了算的,就連族譜也是爺們才有登記,這個代表可就是一家之主,而我們家有財一家之主的位置是毋庸置疑的,但小叔一家”
季秋白在一旁聽著直冷笑,季家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有男孩子才會記入族譜,併成年結婚後會按照村子裡的排輩取字,而女孩子都不能入族譜,一絲話事權也沒有。感情是想讓她連上場說話的幾乎都沒有啊,算盤打得倒好,但她偏偏就不讓他們如意。
村支書皺了皺眉,直覺這個不妥,但旁邊的三叔公開口了:“有財家的說的是,規矩可不能亂,有富一家就讓他小兒子來。”
村支書只好點頭,“那就”
“慢著!”季秋白毫不客氣地打斷對方的話。
☆、捏造一
眾人的視線又回到了季秋白身上,劉彩剛要說話就被她男人拉住了。
季有財給妻子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轉身笑吟吟地對季秋白道:“難道大侄女你覺得三叔公說的不對?!”
季秋白看了眼幾乎要吹鬍子瞪眼的三叔公,幾乎沒衝她大伯翻了個白眼,您老真會給我拉仇恨,不過她的仇恨值一向都是滿滿的,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何況這三叔公看著是一派公正,可做出來的卻實打實的偏幫之心,讓她弟上不是擺明欺負她們家沒男人!季秋白一向聰明,有些事情稍微融合貫通也就很快想明白了,聯想到之前鬍子來的事,她大概也猜出來這三叔公為何偏幫她大伯家,於是上前一步也扯了個笑臉,道:“這是合規矩了,可是不合法吧!”
此話一出,頓時驚得大家抽了一口氣,三叔公是最德高望重的族老,村子裡的事只要他發話了;大家都是一應照辦;沒有人敢質疑他的權威的,這也太大膽了吧,就連季母也連連擺手,讓她不要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