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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關心地問。
“哦,沒有,沒什麼需要幫助的,康康陪著我就好了。”
經瑞禮貌地對我點頭,又回到了大廳角落的休息區。康康陪洛艾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在旁邊的飲水機裡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洛艾將表格放在桌子上,輕吁了一口氣,小聲嘆,“怎麼會這樣……”
“洛妹子兒,你怎麼了?什麼會這樣?你怎麼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快點想想要和項景恩對唱哪一首歌啊,他不是你最喜歡的歌手嗎?機會難得啊,我都替你高興。快點,快點,別讓好歌被別人給先選了。”
康康從包裡拿出一隻簽字筆遞到她的手上,將桌上的表格往她眼前推近了一點。
康康不是一般的細心,她還隨身帶著項景恩的專輯,放在表格旁邊給洛艾參考。
洛艾觸控著這盤專輯上的封面,冰涼的指尖掠過封面上人物的臉龐,淡淡地說了句“對不起”!
看著整張專輯上的所有歌目,洛艾緩緩拿起筆,在表格中填上了一首歌曲的名字。
“康妹子兒,我填好了,你幫我拿去交了吧。”洛艾將表格遞給康康,繼而無精打采地趴在了桌子上。
“這麼快就選好了啊?好的,我這就去交給負責人,你好好休息會兒。”康康接過表格,欲往門外走去,“等等,洛妹子兒。這,這個,你填的什麼啊?你怎麼填的是《世界盡頭》?不是說在項景恩的專輯裡挑選一首歌的嗎?你這是……這可不是他的曲目啊。”她疑惑叢生。
洛艾迴想起校六十週年慶那晚,她帶項景恩去了學校的爵士鼓社。項景恩當時邊彈邊唱了這首歌給她聽,那時她就沉浸於其中無法自拔,無法抑制住歌曲帶來的熱血沸騰感。
到現在洛艾還記憶猶新,彷彿只是發生在昨天的美好回憶。
康康拿著表格又回到了洛艾的身邊,拍上她的肩膀,要她坐直身子,“大歌星項景恩忙人一個,哪有時間去記這首歌的歌詞啊?你瘋了吧?神智不清了?趕緊改掉啊。”
她晃了晃她的身子,焦急地拿起桌上的筆遞給她,讓洛艾把已經填好的歌曲名字改掉。
洛艾側過身子,眼神迷離地抬頭看向康康,欲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繼而又趴回了桌子上,“康妹子兒,我沒有神志不清,我很清醒。”
“那你選的這首歌怎麼回事?他可是明星大腕啊,你可不能拿這個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項景恩……那晚校六十週年慶,我和他同臺演出過後,我們在校園裡逛了一圈,後來我帶他去爵士鼓社,他拿起牆角的吉他彈唱了這首歌……”洛艾保持趴在桌子上的姿勢,囁嚅道。
身邊康康像是打上了一層石膏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中的表格滑落掉地。
許久的沉寂後,洛艾怕康康會責怪自己一直瞞著她這件事,抬頭看向她,發現她神色依舊驚訝還帶著些慍怒地愣在原地。
洛艾俯身拾起掉在地上的表格放在桌子上,握住康康的手,心裡有些愧疚地說:“康妹子兒,我…我不是要故意瞞你的,我是覺得自己……我,該怎麼和你說呢…我……”
康康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恢復原有的神色,卻怎麼也沒有先前那般高漲的情緒。
她反握住洛艾的手,蹲下身子面對她,“洛妹子兒,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理解的,我什麼都能理解。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
看到康康沒有太多表現出生氣的神色,反而善解人意,洛艾與她高興地擁抱在了一起。
“洛妹子兒,太好了,沒想到那晚你和項景恩就成了朋友,我真替你高興。剛才是我不好,態度太急了,沒搞清楚狀況。”
“康傻妹子兒,你以前又不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好,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刻意瞞你的意思,我只是……”
最後兩個字是“自卑”,可洛艾怎麼也沒說出口,因為那不是她該說出來的詞兒。
“好了,好了,我什麼都明白,你就不要一直對我抱歉了,我有那麼小氣嗎?我這就去把表格交給負責人,不過我得先想好怎麼和負責人解釋報上來的這首歌,呵呵……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康康拿起桌上的表格,故作沒事兒地走到門口,和洛艾揮了揮手,走出門去。
洛艾微笑目送她高挑的背影,回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好像看見了項景恩穿著白色休閒服站在她面前,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淺笑說:“小艾,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