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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席氏心底,她也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她的相公。
“請母親放心,我相信相公他並不是嘴上說說,昨日祖父他們趕來,剛問起子嗣問題,相公就先幫女兒攬下來了……”席氏臉色微微發燙,以往只知道相公在給老家的書信裡略表了態,但是她沒真正看到相公的信是怎麼寫的,而且白紙黑字,哪有從相公嘴裡說出來的叫人感動呢?
女兒說到關鍵處反而吞吐起來了,席夫人急得坐直了身子,追問道:“女婿具體怎麼說的?”
“相公說沒有訊息不能怪我一個人,他平日裡……也沒太多時間陪我,況且大夫看過也沒說我不能生。我們現在還年輕,有的是機會,他們老家那兒……到了三四十歲才生孩子的也不是沒有……”席氏既感動又羞恥的把劉延寧的話複述了一遍,“相公還笑著說,‘連青青都笑話我,年輕體壯的時候急著納妾,哪裡是為了子嗣,分明就是為喜好美色扯的遮羞布。想來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總不能讓妹妹都看扁我’……”
席夫人聽完這番話,頓時陷入了沉思。席氏大嫂結合前因後果,分析道:“聽妹夫這話的意思,想來他們家也有過這個念頭,反而是叫你小姑子給勸住了?”
席氏點頭,“妹妹在相公和婆婆,甚至是祖父他們那裡,說話都有些分量。”
“真沒想到你們姑嫂能處得這麼好。”席氏大嫂是真羨慕了,難怪小姑子對劉姑娘這般“掏心掏肺”。
她自己有大姑子和小姑子,孃家也有嫂子和弟媳,早些年還沒出嫁的時候,跟孃家大嫂多少是有些摩擦的,她大小姑子倒是挺不錯的人,不在婆婆和丈夫面前搬弄她的是非,她就很滿足了。但是她們再好,婆婆要給她丈夫納妾的時候,大小姑子也只有站兄弟的份,還從來沒有為了她勸解婆婆改變主意的。
想想小姑子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有這麼維護她的婆家人,哪怕是生不出孩子也值了。
席夫人也是這樣想的,親家行事大氣,若他們還算計那些也未免太小氣了,因此也暫且放下這樁心事,把話題拉回到今天的女主角身上,她現在對這個費心幫自己閨女的劉姑娘越發感興趣了。
劉青當然不知道自己被議論了,她蓋著大紅喜帕,又有喜娘和沈嬤嬤全程盯著,基本上已經是半個廢人了,上轎下轎,進門拜堂,全都由人扶著,她就像個任人擺佈的提線木偶,就連進到了新房,新郎官不來給她挑蓋頭,她都只能當個花瓶似的坐在床上。
喜娘是侯府請的,沈嬤嬤是宮裡賞的,屋子裡還不知道杵著多少侯府的丫鬟婆子,劉青也不想節外生枝,只能乖乖聽從了。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她不用換上恨天高去給一桌一桌的賓客敬酒,也不用擔心鬧洞房的時候有人盡出些低俗的點子,比起今天接新娘被各種刁難,迎親回來還要各種應酬的江景行,她算是幸福太多了。
劉青就這麼安慰著自己,終於等來了洞房花燭。
以前看電視拜堂成親後,都會來一句“送入洞房”,劉青現在才知道,這洞房也不是那麼好入的,他們拜堂的時候最多下午三點左右,送走守在新房裡的三姑六婆,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在這兒算是深夜了。
劉青像花瓶一樣坐在喜床上被人圍觀打趣了有六七個小時,但她自己卻是懵逼的,因為結婚流程太繁瑣了,她只能聽從喜娘和沈嬤嬤的明示暗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子裡就剩下她和江景行兩個人了,□□鳳喜燭映得整個新房都是紅彤彤的,劉青感覺江景行臉上都染上了紅暈,酒量不好的她只喝了杯交杯酒,腦袋已經暈乎乎了,反應都慢了半拍,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江景行。
江景行從坐到了她身旁起,就沒有了反應,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怎樣,兩個人側著身子坐在床上,距離近得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彷彿世界俱靜,只剩下他們的感覺。
喜燭燃燒的火苗在他們眼底跳躍著。
不知道看了多久,還是劉青先回過神來,華麗的鳳冠墜得她頭皮都發麻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再美妙,她也不得不打破此刻的氛圍。微微動了動手,寬大袖子低下,劉青的小拇指勾住了江景行的,聲音甜美的道:“江大哥,我頭皮疼……”
勾著自己亂晃的小手,就像一直撒嬌的小貓,撓起江景行心裡一陣癢意,他卻不動聲色,只是緊緊捉住了作亂的小手,目光落在她的頭上。
他們輕微的動作,讓劉青頭上的金步搖跟著微微晃動,襯得她靜心描畫過的眉眼越發的精緻。江景行的目光不由跟著步搖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