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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請了先生教導詩書禮儀,卻偏偏不肯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只會鑽研一些旁門左道的功夫。
幸而他還只是有些紈絝,喜歡鑽一些空子,還不是大奸大惡之輩,單元這次之後,能給他一個教訓,他能變得成熟起來,能像個男子漢一樣,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至於老爺,她卻是無能為力了。沈侯夫人已經為老爺定好了未來的路,她所能做的,也只有為老爺將來上路打點一二,讓他路上不那麼艱難。畢竟發配到邊塞,且不說以後的日子如何,光是路上這一程,若是沒人打點一二,只怕他都到不了目的地。
“你說什麼?”宛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傅文彥心道不好,今天一早上,他就看到宛茹提著籃子要出門,還開啟籃子給他看,裡頭裝的都是吃食,他也只當宛茹是跟前些天一樣,要去後山湖邊散散心,帶上些吃的,中午就不回了。
如今想起來,她今天早上的神色確實有異,分明是緊張的不行,出門的時候,把手裡的籃子拽得緊緊的,分明是緊張的很。怕是那會她就要跑了吧。那籃子裡裝的也不是什麼為散步準備的吃食,而是錢銀和乾糧。
他是瞧著宛茹最近老是往外頭跑,還當她是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她也總是到了下午邊上就回來了。所以從沒往她要逃跑這事上去想,他總惦記著宛茹再過不久就要被武老闆帶走,遠嫁他鄉,以後能不能再回京城來還是未知之數,便也不攔著她出外走動。
今天若不是聽丁氏說起來,他只怕直到宛茹跑了,都還之當她是跟先前一樣,出門去散散心,晚點就會回來。
“都說婦人壞事,當真是如此。”傅文彥醒悟過來,頓時就跺腳,這下他怎麼去跟武老闆交代,難不成跟他說,我女兒不願意嫁給你做妾,自己跑了不成。
“說,那個死丫頭究竟去哪兒了,你既然知道她曉得這件事了,肯定也知道她要跑的事,說不定還是你幫著她一起跑的,你一定知道她要往哪裡跑,快說!”
“老爺,待你簽了這和離書之後,我自會告訴你女兒的去向。”
相對於傅文彥的氣急敗壞,丁氏就顯得冷靜了許多,只是靜靜的將和離書推了過去。
傅文彥沒想到丁氏會以傅宛茹的去向為條件,逼迫他簽下和離書。他如今住的便是丁家的宅子,用以生活的來源也是丁氏的田莊,雖然不復從前那般錦衣玉食,但總算還是有所進項的。
可若是和離書一簽,丁氏就跟他沒有關係了,丁氏的宅子,田莊,那可都是她的嫁妝。按大荊律例,和離之後,女方的嫁妝和私產是要退還的。這也是他之前抄家的時候,丁氏的陪嫁得以保留的原因。
如今丁氏要和離,他若是簽下和離書,就要淨身出戶,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一片遮身之地都沒有。可若是不籤,宛茹跑了,武老闆答應的那筆錢自然也就沒有著落了,兒子的官位就更加不要提了。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以後再想為兒子謀取一官半職,只怕就遙遙無期了。
“女兒一早就出門了,如今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再晚上一些時候,等她出了城了,天南海北再想找人,呵呵。”丁氏見他猶豫,也不催他,只是把宛茹已經出走的事實提了提。
聽了她的話,猶豫再三,傅文彥狠狠一咬牙,只要兒子的官位有著落,他還怕將來沒有容身之處麼。倒是宛茹,已經跑出去一個多時辰了,再不去追她,把她捉回來,等她出了京城,只怕就真找不到人了。
傅文彥從書案上,撿起毛筆,快筆疾書便在那和離書上籤下了大名,然後蓋上了私章。將簽好名的和離書扔給丁氏,喝道:“這下你如意了,明天我就帶著兒子搬出去,現在還不告訴我宛茹的去向?”
丁氏看著那紙和離書緩緩的落到了地上,就像她高懸的心,一點一點的落到谷底。
雖然她已經做了決定,可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做出這樣的決定,她絕對不像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甚至她還隱隱期待,但凡老爺有一丁點顧念夫妻情分,她,她說不定就會反了跟沈侯夫人的約定,勸服老爺帶著全家遠離京城,天高皇帝遠,他們有錢,在哪裡不能生活。管他沈侯夫人也好,柳太傅也好,若是他們舉家到塞外去過活,他們還能真追來不成。
只可惜,她那點小小的期望,終究還是落空了。老爺還是當年的那個老爺,一點都沒有變。
彎腰將地上的那紙和離書撿起來,丁氏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簽名和那方小小的印鑑,只沉沉的將胸中一口濁氣吐出,道:
“宛茹往南邊去了。”
第7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