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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
他知道他必須儘快離開,可以肯定的是,一會一定會有人帶著父侯來這邊,若是這幅樣子被父侯看見了,莫說是立他為嫡子,就是侯府都不會允許他繼續呆下去。等待他的只有被髮配到家廟去的下場。
寄翠夫人素來有手段他是知道的,看雁荷夫人和玉玲平日裡的生活就知道了。只是他沒想到她竟連這樣的齷蹉法子也能使出來。他就猜他們母子不會甘心呢,幸好他們兄弟從前很少一起喝酒,他的酒量深淺,沈玉琪並不清楚,這才能將七分醉裝了個十分醉,讓他以為有機可乘,暴露了他的歹毒的心思。
他如今已經走到這個份上了,自然也不能再向從前那樣好被人拿捏,所以,他也狠狠的反擊了回去。
寄翠夫人母子一向跋扈,但是在沈玉宸和沈玉容面前,卻是很乖巧的。她其實很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所仰仗的不過是父侯的寵愛,沒有孃家沒有勢力,不過是仰仗著多年來侯府沒有一個正經的當家主母罷了。所以她即使是用手段,也只能是一些小動作,並且只敢欺負他們這些庶子庶女,在嫡出的那兩個面前,總歸是伏低做小。
他不過是把喝酒時候,一個踉蹌從沈玉琪身上拽下來的腰佩扔到了嫡母的門口,然後迅速的離開了而已。橫豎嫡母不在院子裡,影響不到她,反倒是沈玉琪,呵呵,第二天一早他就聽說父侯將沈玉琪連夜派回宗族去辦差了。
他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是越往回走就越清明,整整一夜沒有休息,就是在等著看府裡是否有訊息傳出來,若是沒有任何訊息,就證明父侯並沒有被帶去正院,嫡母不在府裡,父侯自然是歇在其它院子裡,大半夜的若是沒有有心人引導,又怎麼會跑到嫡母的院子裡去。自然也就不會發現那塊被他刻意留下的腰佩。
若是那樣,昨夜把他去嫡母的院子,興許只是個誤會,那他自然會找個時間去將那塊腰佩收回來,免得無端讓沈玉琪受過,只是終究還是可惜了,可惜了他的思慮和不忍。
幸好當初的一不小心,拽下了那塊腰佩,倒是成了他反戈一擊的利器。只是從那天以後開始,他在府中越發的小心了。越發的不敢輕易露出任何的馬腳,因為等著他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會伸出的利刃。
今天他前往祠堂祭祀,經過寄翠夫人的院落時,遠遠的就看到寄翠夫人帶著沈玉明站在門口,雖然她的臉上是一副的笑意融融,可是眼中那森森的寒意,卻一點也沒有掩飾,可見她對沒能害到他,反而讓自己兒子受了一番責難,是有多麼惱怒。
當然,大約寄翠夫人也沒有想到,他的反擊會這麼迅速這麼狠,這畢竟與他原先一直隱忍低調的風格不符呢。呵呵,她怎麼也不想想,原先他上面沒有親孃護著,既不是嫡又不是長,也沒有母親孃家可以維護他,又怎麼敢在這侯府裡,在他們母子面前張揚呢。
不過,幸好,從今以後,他身份不同了,地位也不同了,自然不必再畏懼寄翠夫人母子,只要防範他們在背地裡的那些小動作就好了。相信這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不是還有他那位頗有心計的嫡母麼。
說到心計,他原先以為他那位嫡母,一個自幼無母,又是由輔國將軍那樣的莽夫教養出來的閨閣千金,能有多大的心計,不過是仗著身份家世,用的都是些粗暴手段罷了。
就像先前在山上那樣,明明有更合適方式解決那次的衝突,但她偏偏不,跟長公主就那樣對著槓上不說,竟然還拿茶碗砸周俊川的腦袋,實在是看不出她有任何心計,只會用蠻橫的手段去硬碰硬罷了。
不過,自從他被預設為她的養子之後的這段時間裡,他就不這麼認為了。
光看她如何駕馭手下的奴才,如何提拔起雁荷夫人去跟寄翠夫人相互鬥,如何教育玉玲如何管家,就知道她並非是個沒有腦子的,相反,她其實是非常有自己心思的。
先前他還不太明白為什麼她對傅宛瑤那麼上心,她讓顧三爺帶著他去外頭交際,多見見市面之後他就開始明白一些了。尤其是當他知道顧三爺派人去了南邊,要接了傅宛瑤的外祖回京以後,就越發的明白了。
他父侯和輔國將軍的聯姻,本來就是當今聖上走的一步棋子。雲敏郡主的孃家安平侯也是朝中少數掌握軍權的大臣之一,兩家聯合之後,更是朝中不可撼動的一股勢力,為了保持這股勢力的完整,所以,建安侯府在雲敏郡主過世之後,一直沒有正經主母。聖上為了打破這種平衡,才將不能生育後代的輔國將軍之女嫁了過來。取的不過是制衡之道罷了。
聖上是個什麼心思,朝中的風向就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