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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別讓她找到你……”
謝燕九一聽便明白了,難怪聶鳳會躲到南宮山莊,把自己藏得這麼深,原來是二師姐找過他,看他這副嚇壞的模樣,必然發生過什麼事。
“……還有,去我屋裡,師,師哥,快去……”聶鳳拼盡全力,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斷氣了。
謝燕九抱著他的屍體,兔死狐悲,無限淒涼。
在黑暗壓抑的霧氣之中,一個魁梧英氣的男子單膝跪地,將另一名俊美無方的青年男子的屍體抱在懷中,凝聚在空氣中的,是比那黑霧更叫人窒息的傷感,突然,一向寡言少語的虞娘居然開口了,問道:“他,是你的,情人嗎?”
“……”謝燕九足足愣了幾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他是我的師弟聶鳳。”
原來,真是男的啊,得到確定答案的陳挽風悲從中來,突然懂了自古初戀最痛的道理。
真是糾結的師門關係啊,虞娘也心道,可惜了一個這麼出眾的男子,一出場就死了,作孽啊。
的確有夠糾結,明明是你死我活的仇人,最後卻居然弄得這麼煽情,聶鳳處心積慮就是為了殺死謝燕九,最後卻死在了他懷裡,還無半絲怨恨,這其中錯綜複雜,若非當事人又如何能明白呢。
說到底,謝燕九也好,聶鳳也好,他們並不真的憎恨對方,只是橫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場只有你死我才能活下去的遊戲。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聶鳳都要死了,心結自然解開了,否則他便不會鬆開第二枚備用蟲丸,而是拉著謝燕九同歸於盡了。不過,同歸於盡又有什麼好處呢,還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的師兄師姐而已。
同樣的道理,謝燕九也不會怪聶鳳,若是易地而處,他也不會手下留情,故而聶鳳瀕死,他在鬆了一口氣之餘,也的確很難過,畢竟他們曾一起長大,今日之聶鳳,未必不是他日之謝燕九。
這其中種種感受,真不是一兩句話能夠道盡的。
謝燕九抱起聶鳳的屍體,抬腳就走。
“氣(去)哪?”陳挽風追了上去。
“你們跟我來。”謝燕九心情不好,語氣也不好,但這次陳挽風沒有計較,跟虞娘一起跟上了他。
霧氣雖然越來越濃,但因為虞娘能在黑暗中視物,所以他們並未花費太多時間就找到“南宮小姐”的住所,不過等他們到了那裡,霧氣濃得連他們手上的大明珠也只看得到一點兒光點了。
“快點,快來不及了!”謝燕九抱著聶鳳的屍體,焦聲問道:“虞娘,你能看得清嗎?”
“能。”虞娘粗聲粗氣的回答。
“你快告訴我這個屋子裡的擺設是什麼樣的!”謝燕九道。
虞娘環視了一下四周,道:“這裡一片狼藉,房樑上有兩條繩索……陳哥哥你別亂動,你腳邊有一具女屍,另外屋子的正北位有一個盆子……竟然完好無損……”
因為這屋子裡幾乎所有的東西全攪碎了,所以看到一個完好無缺的盆子,她才會用“竟然”這兩個字來形容。
“對,就是它!”謝燕九忙道:“你趕緊把這盆子端到陳挽風跟前擱下!”
虞娘馬上照做了。
“陳挽風,快脫褲子!”謝燕九又道。
“什啊(什麼)!”陳挽風一聽恨不得跳起來了。
大明珠的光已經快消失了,謝燕九厲聲道:“這盆子便是製造這黑霧的法器,我師弟已死,便無人能撤銷它的法力,若不壞掉它,今天我們誰也別想活著出去!你趕緊撒一泡尿進去,它自然就壞了!”
“為恩麼系額(為什麼是我)!”陳挽風顧不上舌頭疼,羞惱道。
“你不是童子雞麼!你陽氣未瀉,你的血管用,尿也一定管用!你快啊,你想害死我們大家嗎?!”謝燕九聲色俱厲的道。
謝燕九已經猜出來了,陳挽風還是個童男,並且之前一定加持過,所以他的血才可能對殭屍莊主有效,只是他這麼大聲的說出來,陳挽風更羞憤了!
可是羞憤歸羞憤,事關生死,陳挽風只好擼起衣襬解褲子,並且對虞娘道:“一娘,一眼……五耳得(虞娘,閉眼捂耳朵)!”
虞娘木然的轉過身去,捂住耳朵,她一點都不想看,也不想聽。
陳挽風一邊尿,一邊心裡罵,童子雞,童子雞怎麼了,關鍵時候還不是靠我一泡童子尿救命,有本事你也潔身自好啊!然後想到謝燕九肯定已沾過女人了,再想自己年過十九卻連女人邊都沒摸過,心裡更不平了。
泉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