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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夫人一頓,皺眉道看向吃瓜看戲津津有味的寧茴,“長公主?她來做什麼?”
寧茴搖頭,“不知道。”
聽到自家老孃的名諱,柳芳泗也沒停手的打算,只是方才耗了大力氣,漸漸地也提不大起力道來,乾脆就摁著人在地上,學寧茴以前收拾她那樣一屁股坐在許芙安身上。
寧茴去迎了華陽長公主過來,柳芳泗還坐在那兒她握著簪子,不叫丫鬟婆子們趁機靠近,沒動手了,只嘴裡還唸叨著什麼。
華陽長公主看見她那副樣子立時柳眉倒豎,一聲呵斥,“蠢貨!你在做什麼?像什麼樣子!”
柳芳泗其實好久沒見著她娘了,被這熟悉的聲音一吼倒是回過神兒來,她兩眼看著,漸漸地眼眶發紅蓄了淚,手上一鬆,簪子落地發出聲響。
“母親……”
柳芳泗衝過去抱著人,當場大哭了出來。
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嘩啦啦的流,直叫華陽長公主的衣裳都浸溼了。
眾人看得一臉懵逼,尤其是許老夫人和許芙安那是相當氣惱,她們還沒哭呢,她打人罵人的還委屈嚎上了,豈有此理!
華陽長公主被柳芳泗這突然一出弄得怔愣了好一會兒,她今天回過來也是昨天晚上接到了夜梅夜竹傳來的訊息,說柳芳泗這邊不大好。
兒子是有好幾個,但她就這麼一個閨女,一早收拾好就過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再蠢再不是個東西那也是她肚子裡出來的,看著柳芳泗這委屈的樣子,華陽長公主又是氣又是心疼,“好了好了,莫哭了,你跟母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抬手輕撫著柳芳泗的脊背,鳳眼一眯,凌厲的視線在許家人身上一掃而過,寒聲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礙著你了,母親給你做主。”
這話在配著那眼神兒,是個人都知道意思了,剛被人扶起來的許茹玉差點兒沒委屈死,許老夫人臉皮子一抖,一口氣憋在喉嚨口,想要說話,然而柳芳泗的哭聲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反壓不住。
柳芳泗大哭一通,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些,當著滿府上下的面兒,指著許茹玉直言道:“這個小賤人不知廉恥,大晚上投懷送抱,就差往男人床榻上滾了!”
她這話一出,周圍人看向許茹玉的眼神霎時就變了,再想著剛才柳芳泗嘴裡罵的那些話,表情愈發耐人尋味兒。
能叫柳芳泗撒潑,這個男人是誰用頭髮絲兒想都知道了。
周圍的眼神叫她如芒在背,抓著衣裳前襟,連連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祖母,我沒有!”
許老夫人臉色一沉,沒有出聲,柳芳泗抬手一抹眼淚,恨恨道:“你沒有,你還敢說你沒有。攛掇著許芙安去勾搭裴郅的不是你?大晚上不睡覺在花園子裡瞎溜達的不是你?往裴都身上黏過去的不是你?在黑燈瞎火的晚上孤男寡女賣弄風騷的不是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都做了,還給自己立什麼牌坊?我呸!”
她越說越不像話,華陽長公主瞪了她一眼,她才把後頭更難聽的嚥了下去。
許茹玉當場不認,只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沒做過。
許老夫人看了眼身邊的許芙安,見到許芙安心虛地埋下頭,心裡一個咯噔。
華陽長公主沉著臉,她這個女兒蠢是蠢了點兒,又喜歡瞎搞事,但這種事情上卻也不會亂說來哄人。
只是這算國公府的家事,她若插手也不好,只冷聲道:“你說你沒做過,那我兒為何生怒?一個落魄親戚,一兩分家世,三四分姿色,京都五品官家的閨女挑出來都比得你有分量,我兒是閒得慌沒事做才編話來汙衊你?也不知哪裡來的臉面?!”
華陽長公主的段位可比柳芳泗高了不知道多少,隨隨便便的一番話說得那是相當得有分量,許茹玉一時之間竟是辯駁不得。
華陽長公主又是一聲冷哼,她給柳芳泗擦了擦眼淚,拉著她往住的院子去,走了兩步頓足又道:“聽說是前丞相許房文家的,不是早搬去了秦州,現下上京來又是做什麼的?本宮今兒個把話撂在這裡,許家姑娘這德行在京都怕是博不到什麼好前程。”
這話與許茹玉而言當真如炸雷一般,她猛然抬頭,仰身一個踉蹌。
完了!
華陽長公主看都沒看她,便帶著柳芳泗走了,留下這一群人面面相覷,許老夫人抖著手,衝許茹玉罵了一聲混賬,過後便是頭昏眼花。
寧茴吃了半天瓜,問旁邊同樣吃瓜的裴老夫人道:“祖母,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