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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種樹,填坑埋草。
寧茴:“……你可真行。”憑我們的交情,看著的時候再怎麼樣也得留兩滴淚,這才對得起這麼深的革命情誼好不好!!
熊貓擺了擺手爪子,安慰她道:“崽啊,你其實不用這麼害怕,你想啊,你被雷劈成渣都還能從一個世界蹦到另一個世界活的好好的,說不定在這個世界完蛋了,老天再給你一次機會還能蹦到下一個世界呢?”
青青草原點了點腦袋,兩隻黑耳朵蹦了蹦,“古話說得好‘禍害遺千年。’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寧茴:“……我信了你的邪!”
寧茴趴在自己微曲著的臂肘裡,被青青草原氣的吹鼻子瞪眼,心裡的那些慌張害怕倒是消散了不少。
裴郅沐浴完出來就看見她伸著手指不停地戳著桌上的橘子,散開的長髮順柔黑亮垂落在肩側,如絹如綢,整個人乖乖軟軟的一塌糊塗。
他坐在榻上,側著頭瞧了許久,久到冷淡的眉眼覆上了暖色,消融了霜雪。
屋子裡很安靜,青丹青苗自覺地退了出去,裡頭連呼吸聲都淺了幾分。
實在是太安靜了,寧茴甚至能聽到椅子旁邊燈架上燈燭燃燒的聲音,她疑惑地抿了抿唇,抓住被她戳的滾來滾去的橘子偏頭一瞧,屋裡已經沒了其他人,除了她只有裴郅,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沐浴完的,她一點聲兒都沒聽到。
裴郅靠坐在榻上,身上搭了條淺碧色的薄絨毯子,一腿半曲著,手裡拿著書,籠罩在榻邊雕花桌燈的暖橘色燭光裡,像極了她當初在實驗基地裡看過的古老畫面裡矜貴的年少公子。
寧茴撐著頭,眨了眨眼睛。
手肘抵的久了有些酸,她乾脆放下又趴在桌子上偏頭看著他。
她看的愣神,裴郅察覺到她的視線,舉著書的手落在腿上,注視著她平靜地開口道:“過來。”
寧茴回過神,坐直身體猶豫了會兒還是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她走得很慢,裴郅也不著急又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書,直到人在榻前立定,淡淡的清香從旁邊傳來他才把手裡的書往旁邊一丟,探手抓住她的手往身前一拽。
懷抱被填滿的感覺很奇妙,他環手摟住她的腰免得叫人從榻上摔下去。
寧茴有些懵,茫然道:“裴郅?”
裴郅半垂著眼嗯了一聲,靠的太近,寧茴微微一抬頭就能看見他有些蒼白的臉,顏色比常人略淺的唇,比三月桃花還要動人的眼,氤氳著朦朧煙雨的長睫。
不知道為什麼,寧茴突然有點兒小緊張,但還是緊抓著自己的袖子小聲道:“抱得太緊了……”力氣太大了,腰有點兒疼QAQ
裴郅頓了頓,手上的力道立馬鬆了下來,掀開薄毯叫她坐上來。
寧茴:“不大好。”
裴郅:“哪裡不好?”
寧茴:“就是不大好啊。”
裴郅呵了一聲,“昨天晚上躺在一張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寧茴:“……”你是豬嗎?她昨天晚上明明也是拒絕的!
寧茴最終還是被裴郅拎了上來,看著面前書裡的之乎者也,整張臉都垮了下去。
裴郅覺得自己像是抱了個暖爐,暖和得不行。
兩人坐在一起,一個無聊地看著握書人的手,一個看著身前的人,很是安靜。期間青丹進來了一趟,給裡間爐子加了一勺香料又靜悄悄地退了出去,和青苗湊在一起一邊往裡瞄一邊小聲說著話。
…………………………
府中人大都歇下,再加上如今正是深秋初冬,晚間走在路上連蟲鳴鳥叫聲都難聞了。
裴昕穿著素服,髮髻上只插了一朵青白色的絨絹花,眼見著裴都帶著人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她才和佩兒轉向了回竹漪院的鵝卵石道。
梨蕊在前頭提燈引路,橘杏便在一旁攙著她,這幾日一直在小院兒的靈堂跪著,腿腳難免不便。
回竹漪院的路要經過周姨娘和蓮姨娘的院子,周姨娘的院子歇了燈,見不到一絲亮光,倒是蓮姨娘那兒還熱鬧得很。
這幾日見慣了府中熱鬧,裴昕略帶嘲諷地笑了笑,這府裡上上下下除了她和哥哥竟是沒一個人惦記著母親一分兩分,長兄他們理所當然無可指摘,但那些曾經受過她母親恩惠的人呢?
人走茶涼,牆倒眾人推。
“小姐?走。”橘杏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哆嗦,開口提醒道。
裴昕沉默地順著路離開,從大廚房拎了夜宵回來的佩兒遠遠地望了一眼,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