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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一代轉過一代。
她離京的太久了,一個人每日除草種花的日子過的逍遙自在倒沒什麼感覺,如今一瞧才發覺自己是真的老了。
魏雲暖一直平靜的心中泛起漣漪,突然這麼一刻她竟是有些想念當年那段飄搖不定的日子。
寒風吹起別在籬帽上的素色短紗,有些冷。
良久,她緩緩舒出一口氣來,出聲兒提醒他二人道:“時候不早了,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呢?”
寧茴拍掉裴郅捏她臉的手,循聲看去。
站在一株紅色山茶花旁邊的人頭上籬帽欹斜,帽下的髮髻間斜插著一朵淺紫色的絨絹花,瞧著身姿嫋娜,甚是溫婉端麗。她的容貌和安陵郡主魏成晚有幾分相似,但全然沒有她的冷傲清高不說,哪怕一身簡單的行頭也能穿出傾國傾城的風姿。
清雅和暖,和陽光下的山茶花竟是別無二致。
寧茴不由自主地往裴郅身邊靠了靠,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悄聲問道:“這不會是魏成晚的姑姑魏雲暖?”
裴郅頷首,“也是這園子的主人。”
寧茴又問道:“你和她很熟嗎?”
裴郅:“一般。”
寧茴抓著他的袖子哦了一聲,轉著最近因為生病有些生鏽不大靈光的腦子沒有再吭聲兒。
裴郅低眸看著她垂著的腦袋,對於她打的什麼主意心裡門兒清,臨走的時候往後又看了一眼那株山茶花,眯著眼唇角微動。
魏雲暖一向都是親自下廚的,寧茴和青丹青苗也有過去幫忙。
水藍星草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菜了,寧茴從來沒有下過廚,乾脆坐在灶火間燒柴火。
她看了看別人能把菜玩出花兒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兩隻爪,哎呀,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水藍星她能開小飛機開挖掘機,還能拿著鐳射槍突突突……
這裡的話,她果然只適合刨坑挖土o(╥﹏╥)o
除此之外一無是處……這真是一個異常悲傷的覺悟。
魏雲暖切菜的間隙也有在看她,聲音輕軟,“你和你母親很像。”
寧茴茫然地抬起頭,魏雲暖將切好的細絲放進手邊的碗碟裡,笑道:“尤其是眉眼,像極了。”
她和寧鎮的交情倒是不錯,當初老寧跟著長公主上戰場,韓瑜心也去了,她和當初還只是個皇子的陸霄留在京都,兩人很少有交集。
還是後來世道漸漸平穩,老寧成了戍邊大將韓瑜心才重新回到京都來的,這才漸漸熟識起來。
魏雲暖想起當年那些日子不免有些恍惚,搖了搖頭又將心思放在了菜上,“你和裴郅是年中成的親?”
寧茴回想了一下,點頭道:“好像是五月初六還是五月初八來著。”
正在洗著蘑菇的青丹偏頭道:“都不是,是五月初十。”
廚房裡一片寂靜。
寧茴:“……”好尷尬,她最近尷尬的次數好像有點兒多。
她埋頭握著火剪捅了捅灶裡的柴火,沒事沒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魏雲暖好笑地看了她兩眼,難怪月前長公主送過來的信裡說裴卿有得熬,這像是壓根兒沒把這樣的人生大事兒放在心上呢。
寧茴莫名有些心虛,盯著旺火避開她的視線。
“到底還太小了些。”心思但純澈的很。
魏雲暖往碗中撥著調料,走到灶臺前揭開了木蓋子,“過些時候就好了。”等到了時候自然而然就懂了。
說起來陸霄亂點鴛鴦譜,幸得是點對了,否則一對怨偶磋磨一生,那後果就難測了。
想到陸霄,魏雲暖握著葫蘆瓢的手一頓,大概做皇帝的人骨子裡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自以為是的。
魏雲暖想著事情沒有再出聲,廚房裡便只能聽見水嘩啦啦的聲音。
青青草原已經把準備十二萬山茶花的豪華大坑挖好了,催促著一心燒火的寧茴快些幹正事兒。
寧茴抓著蒲扇對著爐灶扇了扇,問道:“魏姨,你園子裡的山茶花是要賣的?”
魏雲暖回道:“是啊,你這麼問莫不是打算照顧我的生意?”
寧茴抵著扇子,眉眼彎彎,“後山的山茶花可漂亮了,我能買嗎?就是那棵白色的。”
聽她一說魏雲暖便知道是哪棵,含笑道:“不行哦。”
寧茴忙站起來,扯掉自己腰間掛著的小荷包,急急道:“為什麼呀?我有錢的。”別這麼對她呀,說好的賣呢!!
魏雲暖往鍋裡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