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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越發的涼了,沐浴後寧茴在小榻上坐了會兒就移到了床上。今日下午一回來青丹就把那朵夜夜香穿掛在茜色的帷帳上,隨著她撩著帳子的動作在眼前一晃一晃的。
這花也忒是神奇,白天香味淡淡微不可聞,到了晚間卻是馥郁馨香沾染的到處都是。
寧茴蒙著被子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著帳子外面影影綽綽,問道:“你還不睡嗎?”
青苗撩開了雙層輕紗帳子,裴郅頎長的身子便清晰地映入眼簾,他接過青丹遞來的灰黑色大氅套在身上,“有點兒事,一會兒就回來。”
寧茴不甚在意地哦了一聲給他揮了揮手,打了個哈欠。
裴郅方走了兩步,見她如此心裡頭也升起了些氣性兒,冷呵了一聲轉過來在她腦袋上狠狠地揉了一把才大步離開。
寧茴頂著個雞窩頭坐起來氣得不行,“裴郅你個豬!”
青丹笑著坐在床邊給她順了順頭髮,嗔怪道:“少夫人說話也沒個遮攔的。”
寧茴被順了毛,輕哼一聲又倒回了床上。
青丹掩著唇,“噯喲喲,瞧瞧,咱們少夫人這是越活越孩子氣了。”她嘴上揶揄著,手上掖了掖被角,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少夫人打算什麼時候去韓家瞧瞧?”
“去韓家做什麼?”寧茴側著身,“咱們直接去二舅母家就是。”
“韓老夫人那裡不去瞧瞧嗎?到底是外祖,這一趟不去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青丹說道。
寧茴搖了搖頭,“不去,明日一早叫人給二舅母家遞個信兒,我們巳時過去。”稍晚點兒還能睡個懶覺呢。
青丹見她拿了主意便也不多勸,應了聲好,放下床幔又歇了房間裡的燈燭。
裴郅從裡間出去就帶著齊商楚笏轉去了隔壁的小書房,他坐在紅木椅子上,胳膊肘搭擱在扶手上,輕抬眼看著兩人,“說。”
齊商忙拱手回道:“世子,最近平春城有異動。”
裴郅捋了捋袖子,淡淡道:“細說。”
“城內有瑨園人手的蹤跡,還不止一個。”齊商細細思索了一番,“極有可能是衝著咱們來的。”根據瑨園一貫以來的作風極有可能會在他們回程路上動手。
瑨園裡人都非泛泛之輩,在江湖殺手刺客這一條道上一門獨大,朝廷好幾次想暗裡將其一鍋端,但幾乎次次都鎩羽而歸。
裴郅輕嗤一聲,“你猜猜看這次是咱們哪個對頭下重金來買我項上人頭?”
齊商皺著眉頭想了半刻,真心道:“屬下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們一起集的資。”湊了一筆錢來買世子你的項上人頭。
瑨園的價錢不低,一般人根本出不起,想來想去還是這個猜測比較合理。
齊商心中嘆氣,所以啊,為什麼要做選擇呢,世子你有多少對家你自己心裡沒點兒數的嗎??
裴郅冷眼瞧過去,齊商瞬間站直了身子,楚笏在一旁隱晦地翻了個白眼,萬分嫌棄。
燈架上的燭火搖曳,拉出一片倒影,裴郅撐著頭略沉吟片刻,眸光從堂前二人身上幽幽掠過,他倒不怕什麼,左右來一個殺一個便是。
但是寧茴……
“過幾日回程,楚笏你務必守在少夫人身邊。”
楚笏有些遲疑,“世子,要不然讓少夫人暫且留在平春?”待他們弄死了那群人再轉回來接人。
裴郅搖了搖頭,“不可。”瑨園的人已經開始在平春踩點,她若留下更是糟糕,還是帶在身邊的好。
這樣想著,他面上陰戾之色愈顯,大理寺麾下暗部的那群廢物,打了幾年也沒打下來,也許他該向聖上請旨將掃平瑨園的任務移交督御司。
以前他一個人,一回兩回的刺殺權當做過家家了,如今和以往大不相同,他可沒什麼心思再陪他們玩兒。
定好了回程之事,餘下時間裴郅又和齊商楚笏兩人商談了些正事,直到臨近子時才撩著袍子回了房。
房間裡暗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青丹在外間給他取了桌燈,引著人進了裡,及至他褪了外袍上床,她方才又端著桌燈退了出去。
床上的人早睡了,他扯被子的時候寧茴似有所覺,嘟囔了兩句什麼,他湊近想著細聽,她又閉了嘴再不出聲,翻了個身往他身邊靠了靠。
裴郅輕笑一聲,摸著她的腦袋很快也來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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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裴郅就出門辦事兒去了。
寧茴一覺睡到大天亮,從床上起來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