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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執黑白子對弈打發閒暇時光。
寧茴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側邊的老人,身形富態圓潤,精神矍鑠,臉上帶著些笑,周圍人言說中的刻薄人一瞧竟是個慈和模樣。
寧茴兀自坐下,手捧著青丹塞給她的小手爐,看著堂中來客面有好奇,她也不叫人,直接開口說道:“有事便直說。”
內裡氛圍有些凝滯,韓老夫人在外頭被風吹的有些發乾的嘴皮子抖了抖,心裡頭氣她沒半分禮儀孝道,但礙著正事兒還是滿面和藹地瞧著她,“果真是三孃的閨女,和她年輕時候一般模樣呢。”
寧茴半歪著頭不接話,那老夫人卻是開啟了話匣子,一會兒說韓瑜心小時候多乖巧如何如何,一會兒又說自己多唸叨著她這個外孫女,感情牌一張接著一張地打,這若是叫外人聽了不得說她好一副慈母心腸。
青丹青苗看著她那懇切又慈祥的做派都驚呆了,寧茴聽著她嘰裡呱啦卻是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
她今日午睡本就被裴郅擾了,老太太的聲音也不比裴郅的悅耳動聽勾人心,這聽了一大籮筐,半天沒說到正頭上倒是把她的瞌睡說出來了。
寧茴有些無奈地掩著唇,又重複了剛開始的那句話,“有話便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被打斷的老夫人尷尬又惱怒,“老太婆不過是來看看自家的外孫女,丫頭你這樣說話可是叫人傷心惱火。”
寧茴睜圓了眼睛,眼角滲著點兒淚,“啊,是我想差了,您原只是來瞧瞧我的?”她一邊說話一邊抓著披風站起了身來,“既如此,如今瞧也瞧過了話也說了,那我便先走了?”好睏啊,她要去睡覺=。=
韓老夫人:“……”
寧茴說走便是真要走,韓老夫人連忙拄著柺杖站起身了,一把拉住了她。
她手勁兒有些大,這樣猛地一扯叫寧茴手裡的小暖爐都甩了出去,哐噹一聲砸在地上。
青丹青苗驚撥出聲,寧茴深吸了一口氣,身為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水藍星好公民,她要時刻謹記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
寧茴拉下老夫人扣著她胳膊的手,停下來靜靜地看著她。
韓老夫人被她那眼神照得臉上的肉都顫了顫,到底還是把來意說了。
聽了半天寧茴總算是聽明白了,“你是要她們倆跟著我回京都?順便幫她們相看相看婚事?”
老夫人微調了一下表情,含笑道:“意竹意梅是你表妹,我老了,也要不著你的孝順,多給妹妹們找條路子,也對得起你體內流的韓家血了。”
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叫寧茴表情愈加古怪,輕擰著細眉,回道:“您誤會了,我並沒有要孝順你的打算。”
韓老夫人:“……”你這話沒法接呀。
寧茴也懶得和這老人家瞎扯掰,正色道:“你當年全然沒將母親當做女兒瞧,如今也合該不把我當外孫女兒才是。你當初不願意給我母親找條路子,如今也不應惦念著她的女兒給你找路子。”
寧茴挺直脊背,微抬著下巴,“昔日母親給了韓家錢財,早便將生養之情還清了,她都不樂意孝順你分毫,女承母業,她累死累活生下來的女兒也自當繼承她意志。”
韓老夫人有些懵,“你……”女承母業??
寧茴輕哼了一聲,十幾年怎麼沒見想起自己有這麼個外孫女,如今巴巴地貼上來就想著嘴皮子一動叫人辦事,美得你!
“您不妨出去在院子裡望著天上瞧瞧,看看那上頭會不會平白掉些餡餅兒下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和老夫人拉開距離,免得她又拉拉扯扯的,肅著臉道:“就算運氣好碰上了,也須知道天上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的餡餅可是會砸死人的。”
老神仙們丟餡餅兒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遠呢,施個法咻的一聲丟下來,再勉強算個重力加速度,保準兒砸一個死一個的。哎呀,可就別想著吃了。
老夫人一張老臉通紅,氣的。
“你、你這後輩真是、真是……”
寧茴替她接話感嘆道:“真是聰慧呀!”
韓老夫人抖了抖手,“你、您……”
寧茴該說的都說了,搖了搖頭和堂中候著的小丫頭說了句送客便帶著青丹青苗走了,徒留下幾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韓老夫人,腦子都快充血了,那當真是萬分氣惱。
裴郅在房間裡早下完了一盤棋,無聊地又重來了一局,抬眼間見寧茴斂著披風從外頭進來,暫時停下淡聲問道:“人走了?”
寧茴坐在他旁邊,抓了兩顆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