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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揖,“少夫人安好,我家主子請你過去一道吃個茶呢。”
寧茴循眼往那頭看,裴郅也正面對著她,視線相觸及的時候衝著她微微頷首。
寧茴笑笑,隨著何公公一起下了梯子。
裴郅和太子定的小間兒在西側的三樓,阻隔視線的竹簾已經被拉著半捲了起來,正好下方舞蹈臺子又新上了一批人。
他們二人分坐兩邊,寧茴進裡來與太子問了安,聽得他道了聲免禮方才到裴郅身邊坐下。
裴郅將手裡的茶遞給她,怪道:“今日倒是捨得出門來。”
寧茴淺抿了一口,癟了癟嘴往他身邊偏了偏回道:“這不是無聊嘛。”
無聊到長了一身的蘑菇,都能煮好幾碗湯了。
她在底下拉著裴郅的手玩兒,言說的時候分了一半注意力在對面坐著的人身上。
太子這些日子天天都要在雪地裡跪一遭,饒是有太醫守著,各種藥物補湯備著,也仍是日漸消瘦,藍色交襟袍子穿在身上都略顯的寬鬆了些。
陸琅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笑以示回應,一派溫和有禮的模樣,就這一點上他與裴都慣有些相似。
寧茴曲著手指在裴郅掌心輕撓了撓,便聽得陸琅不緊不慢地開口起了話頭,“三弟這些日子倒是春風得意。”
裴郅眼中漠然一片,“是挺得意的。”這暗裡的手越伸越長,真想拿著劍直接砍了,只是這樣雖乾脆利索,未免又太過無聊了些,沒什麼意思。
太子年幼時也曾被昭元帝丟到千葉山長公主那兒待了些年歲,他與裴郅頗有交情,說起話倒也不避諱,“孤原以為是個好的,沒曾想居然是一匹狼。”
陸琅眼中覆著一層薄冰,他少有這樣的時候,此次陸珏在雪災之事上坑他那一手是真叫他生出了怒意。
膝蓋上的凍傷還隱隱作疼,每疼一下,心頭的怒火便旺上一分。
“也是,都是姓陸的,誰還沒幾分志向。”陸琅又飲了清茶,茶香沁人,心緒稍緩,“聽母后說三弟和丞相小姐的賜婚聖旨也就今明兩日了,他這是春筍怒發,好事層出啊。”
裴郅心頭微動,“今明兩日?”
陸琅點頭,“裴昕那兒說不得也會一道下來。”
裴昕如何裴郅並不放在心上,“挺好的。”早些嫁出去也省的礙眼。
這話題暫時告一段落,下頭臺子上荷袂翩躚,輕紗交纏,人影窈窕纖美,曲聲悠悠婉轉。
小間兒裡幾人卻是聽著不大得勁兒。
陸琅端正身子,終是問道:“聽說你在東巷藏了個人。”
裴郅冷淡地抬眼,“嗯?”
陸琅隱晦地從寧茴身上撇過一眼,微微笑道:“今兒個早朝前孤還聽得幾位大人湊在一塊兒,說是你從平春帶回來的美人兒,在東巷金屋藏嬌呢,日日都要過去一趟。”
裴郅輕嗤一聲,將桌上擺著糕點的玉瓷碟子往寧茴手邊移了移,“胡說八道。”
陸琅自然知曉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以裴郅的性子他真要什麼人哪裡又犯得著做什麼金屋藏嬌,大大方方地待回府去誰又能說些什麼?要不然他也不會當著寧茴的面兒問這一嘴,這一開口不過是有些好奇內中原由罷了。
“那你這是何故?”巴巴地從平春帶回個人來養著,總不能是日行一善?
裴郅坦然自若,“年關將至,想著給定王殿下送上一份驚天動地的年禮。”
陸琅神色有變,意味深長,“不知孤可否先行一觀?”
“不急一時半會兒,這禮尚未備全,還需得稍待些時候,待完備周全,再請聖上和殿下共覽。”
陸琅恍然,“原是如此,孤知曉了。”
在鳴翠坊坐了近半個時辰,太子不能在外久待,很快就起身回宮去了,裴郅其實不大喜歡這地方,坐了一會兒也帶著寧茴往附近的酒樓去用了午膳。
回府去的時候風雪不見小反倒是又愈發大了些,為著安全馬車走得極慢,寧茴張了張嘴,哈出一口氣,動作飛快地又把車窗簾子放了下來。
馬車裡再沒其他人,楚笏和青苗她們都去了後面,她懶洋洋地往他懷裡靠,正巧又聽得外面馬蹄聲過,突然想起了來時看見的齊商,遂問道:“齊商沒跟著你一起嗎?我方才在路上見著他了。”
裴郅捧著她的臉親了親,瞧那白裡透紅的誘人,顯些輕咬上一口,“他自有事去辦。”
這番耳鬢廝磨實在是惹人,寧茴埋頭躲了躲,不叫他再湊上來。
“寧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