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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睡覺的青青草原:“……”為啥莫名其妙總是要扯上它?
昭元帝和幾個兒子說了一圈兒話覺得沒什麼意思; 本想著舉杯與裴郅喝兩盅,卻見他眉頭深鎖心不在焉。
他端坐著; 一口飲了一杯,又叫了張公公給滿上; 這才問道:“裴卿今日是有心事?好似自下午開始便有些心神恍惚。”
裴郅收斂神思,放下酒杯拱了拱手,“臣、臣……”
他少有這樣吞吞吐吐的模樣,昭元帝道:“有什麼話便直說; 你我君臣好比父子; 父子之間有什麼便說什麼。”
他這樣的話太子都不覺如何,反倒是定王半低著頭心中冷嗤,父子之間也不是有什麼便能說什麼的。
定王覺得這話聽在耳中實在是嘲諷; 他轉頭看了眼裴郅,見他面上仍是陰陰冷冷的,但眉眼間卻略有遊移,緊接著便又聽他開口道:“臣有件事實在是難以啟齒。”
昭元帝撣了撣膝上的衣袍,笑道:“但說無妨。”
裴郅卻道:“現下並不是好時候,臣也不想掃陛下的興,還請陛下恩准晚宴過後再容臣上奏。”
昭元帝見他說的鄭重,直覺有事,但也知道若真有事,現下這個晚宴點兒確實不好細說,他面色肅然,“既如此,一會兒便與朕好生說道說道。”
裴郅微扯了扯嘴角,眼簾下落半掩了幽幽笑影,“微臣遵旨。”
這番對話結束內裡便又安靜了下來,只聞絲竹之聲。
太子和太子妃就坐在裴郅和寧茴旁邊的長案,他端著杯眉眼含笑,有了些思量。
看來三弟今晚怕是要睡不著覺了,裴郅一向摳門兒得很,素來只要拿進去沒有掏出來的,他的大禮,一般人恐是有些受不住的。
陸珏餘光從定王身上掠過,定王握著筷子的手一頓,剛加起來的菜又落回了碟子裡,他眼神微暗,不知道為什麼,這心頭莫名有些不舒服。
緩過了一陣,嬪妃公主們也開始說起了話,只寧茴一個握著她的筷子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裴郅扣著她的左手,好笑問道:“怎麼那麼能吃呢?豬。”
寧茴小聲低語道:“那也不能怪我啊,不吃的話就沒事兒幹了。”總不能往她們那些話裡瞎摻和。
裴郅給她舀了碗新端上來的熱湯,“說的也是,但也不能用太多了,小心撐了晚間不舒服。”
寧茴點點頭道:“我只吃個七分飽。”
她眉眼帶笑,應話的時候乖順的很,裴郅心裡癢癢,真想摁著人狠狠親一通,叫她靠在懷裡臉紅意軟才好。
他捏著手,半晌才吐出一口氣來,一杯酒灌下去,才稍緩了下來。
四公主冷眼瞧著他們,是怎麼看怎麼地不順眼。
晚宴將近半個多時辰方才結束,昭元帝帶著皇后還有太子定王幾個先去了側殿,裴郅接過青丹手裡的斗篷與寧茴罩上,又勾著絨邊兒的兜帽蓋在她的頭上,低聲道:“去裴貴妃那兒,待事情了了,我便使人過去叫你,倒時候讓霧心送你過來。”
寧茴乖乖應道:“我知道的。”
他摸了摸她的頭,“去。”
裴郅目送著她與裴貴妃一道出了門,轉頭瞥了眼同樣被留下來的四公主,轉瞬便放平了視線,面冷眼利,舉步往側殿去。
四公主遠遠地冷哼了一聲,待他離得稍遠了才慢吞吞跟上。
側殿少有人來,宮人們剛剛才點了碳爐子,溫度尚不大高,昭元帝喝了兩口茶漱了漱口,手擱在案几上,見裴郅與四公主一前一後進來,沉聲問道:“裴卿,說。”
裴郅聞言,撩了撩袍子行大禮叩拜,昭元帝皺了皺眉,便又見他雙手呈上了摺子。
“陛下可還記得臣從平春回來說過的一句話?”
昭元帝揮手叫張公公親自去取了摺子來,先叫了他起來,這才回道:“平春?”
他沉吟片刻,“朕隱約有些印象,你好像說過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想著查證了些事後再帶來見朕。”
裴郅將摺子交與張公公,“臣今日所奏正是此事。”
昭元帝輕點了點桌面,“這麼說,你是已經查清楚了?”
“起始原由皆在奏摺上,請陛下過目。”
他如此鄭重,昭元帝也收了些漫不經心,接過摺子時看了他一眼,這才開啟了來,細細審閱。
裴郅的字極好,筆勢有力,靈活舒展,他曾贊過好幾次。
只是……
昭元帝看著裡面的內容,每過一列,面上便難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