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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種著好些玉蘭樹,還沒有開花,再看其他的植物,空間裡大多都有,她轉了一圈,連課新鮮的草都沒找到。
寧茴站在假山邊望天嘆氣,果然,宴會什麼的最無聊了。
她就要邁腳往回走,這頭卻傳來了說話聲。
“你攔著我所謂何事?有話不妨直說。”
裴昕站在小湖邊的玉蘭樹下,神色不渝。
樓扇的臉色要好得多,柳葉眉微上挑了挑,手中把玩著披帛上懸綴著的流蘇,“瞧瞧,瞧瞧,這還沒進門呢,就對著我擺寵妾的臉色了。”
樓大小姐和樓夫人昨日剛被宋靜妃叫了宮去,臨走前還碰見了昭元帝,這定王妃的位置已經改不了人了,她說話的時候底氣足得很,再加上現下週圍也沒人,言語間更是相當不客氣。
裴昕當下便寒了臉,“這樣的話居然是從樓小姐的嘴裡吐出來,真是叫我驚訝,看來所謂的才女,所謂的知書達理,所謂的京都貴女典範,這種漂浮的名頭果真是摻了不少水分的。”
樓扇不甚在意地斜著眼,笑中含帶著不屑,“那也比裴小姐好呀,男未婚女未嫁,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哎呀!”
她拍了拍手,“裴小姐沉溺其中沒瞧見我,我可是把你瞧的一清二楚,就在暗處瞥見那麼一眼都羞得耳紅臉臊,到底還是裴小姐厲害,還能拉著不叫人走呢。”
“樓扇!”裴昕還不知道她居然瞧見過這麼一茬,當下臉上便如雲火燒,也不知道是臊的還是惱的,緊抿著有些泛白的雙唇怒目而視卻偏偏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有說錯嗎?”樓扇拎著披帛輕甩了兩下,似笑非笑,“說起來裴小姐還在孝期?”
她不待裴昕出聲兒,又道:“你母親生前可是把你當個寶,便是被除了族抹了名,裴小姐也不該這個時候就緊著男人不撒手啊。你母親朱氏不是個什麼好的,我瞧著裴小姐你……也不遑多讓嘛。”
樓扇平日說話都有一股子清高的範兒,哪怕兩人以往也是不對付,也就最多隱晦地翻個白眼,拐彎兒抹角地貶低幾句,這樣直白又尖利倒是頭一遭。
裴昕叫這些話戳的心坎兒疼,再聽她連稍帶扯了朱氏,當即便怒了,“說話便說話,做什麼扯上我母親!”
樓扇冷嗤,“那些事情她做得,憑什麼我說不得?裴小姐如此氣惱,那不妨說說看這裡頭的話我哪一句說錯了。”
裴昕沉著臉,眼中視線如雪中寒刀,又利又冷,“你今天攔著我為的就是說這些?”
“不。”樓扇勾起唇角,抬著下巴,鳳眼上挑氣焰囂張,“我今天是想告訴你,我很期待在定王府見到你,並且喝上裴小姐你親手給我奉的茶。”
她動了動身子作勢便要走,末了又添了一句,“當初在寺前的那一巴掌算是本小姐提前教你怎麼做人,不用謝我。”
她冷笑了一聲,仿若閒庭散步般離開,獨留下裴昕站在原地心中怒火翻騰,手撐著樹幹,咬的下唇發白。
假山後頭的寧茴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扭頭看了一樣同樣捂著嘴的青丹青苗,小心地又往邊上靠了靠。
這樓小姐戰鬥力真的好強啊,我的天!跟開了戰鬥機一樣。
“青青草原,這位樓小姐原本該嫁誰來著?”
青青草原趴在水池邊撅了撅屁股,“她本來也是內定的定王妃,但是沒爭過女主,後來嫁給昭元帝最小的弟弟,成了男主他皇嬸兒。”
寧茴:“……六六六。”
看看這個情況,裴昕現在這個處境有點兒懸啊。
女主真要選擇進定王府的話,她總覺得要被樓扇收拾,再加上定王府還有一個厲害的女配江玉菱江側妃,呃……她估計樓扇和江側妃大機率要二打一。
對了,還要再添個衛順妃,哦喲,不敢想不敢想……
裴昕在外頭待了許久才把氣兒喘勻,臨走的時候臉色都還差得很。
她這走了,寧茴才捧著自己的臉長撥出一口氣,帶著青丹青苗從假山後頭轉出去,結果在方才裴昕和樓扇待的地方跟柳芳泗撞了個正著。
柳芳泗臉上發紅,眼含興奮,寧茴頓了頓,估計這人也聽了半天牆角。
“寧茴?你怎麼在這兒啊?”柳芳泗看戲看到興奮的表情還來不及收,突地和寧茴撞上,臉色霎時一變,看上去有點兒扭曲。
寧茴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小爐子,“裡頭悶,隨便出來逛逛,你又怎麼在這兒?”
柳芳泗轉了轉眼珠子,她其實就是看到樓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