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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原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是哦,他還長了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
寧茴斜了斜眼,“我們是不是遇上女扮男裝的大佬了?”
青青草原默了默,總算在寧茴的彎彎繞繞裡鑽了出來,“宿主,快閉上你的小嘴巴,腦洞開太大了。”
寧茴撐在欄杆上,“我明明是合理猜測嘛。”
青青草原哼了一聲,“就不許人家真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就不許人家正直善良有責任心?”
寧茴:“……你覺得那些形容詞適合裴郅嗎?”
青青草原:“……不適合。”
寧茴吹著風,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漁火,飛鳥從江面一躍而過,小聲嘀咕道:“說真的,安陵郡主現在心裡肯定也在想,哎呀,這裴郅啊真不是個男人……”
她聲音小的很,後頭的人只隱約聽到了前後幾個字,冷沉著聲音問道:“誰不是個男人?”
寧茴被這神出鬼沒的人嚇了一大跳,轉身過來背抵著欄杆,面前的裴郅穿著邊繡暗花祥雲的交襟長袍外罩大氅,也不知道是不是晚間吹多了冷風面色比平時還要蒼白些,這般膚色的映襯下顯得唇色越發紅豔,整個人病氣的厲害。
“我,我不是個男人。”寧茴先是一怔,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伸出手反著指向自己。
裴郅上身微微前傾,皮笑肉不笑, “是嗎?”
方燈裡的燭火明明滅滅的,時暗時明的光線照在他身上總有種莫名的陰涼詭異,寧茴抖了抖,哦噢,有一種古老鬼片的既視感,好嚇人啊!
一向最怕吸血鬼魔鬼各種鬼的寧茴心裡默唸了兩遍‘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收回自己看到恐怖片驚悚片一樣發抖的手,努力笑的很是燦爛以表真誠,“是啊是啊。”
她眉眼彎彎,雙唇輕抿著,笑容裡像是摻了蜜糖,裴郅神情一動,收了表情,又俯身湊近了些,隔得太近寧茴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偏冷的藥香,她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了仰。
瞧了一會兒心中無語地又立直了身子,她笑容還襯在臉上,裴郅彎腰將落在她腳邊不遠處半掩在橫木下的玉佩撿了起來放進袖中,走時又看了她一眼,雙唇微動,“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
寧茴:“???”
裴郅撿了落下的東西,那頭太子使了身邊的何公公過來請他,他理了理衣袖便走了。
何公公在前微曲著身子領路,裴郅走的稍慢些,他冷肅著臉一言不發,及至門前卻是突地頓住,挑了挑眉,“笑得活像是村兒裡頭的二傻子,齊商,你說是不是?”
齊商一愣,啊了聲,“……哪、哪個村兒?”
裴郅盯著前頭,“咱們村兒。”
太子邀裴郅單獨談事,齊商便和何公公守在外頭,他想著剛才的一番談話眉頭都快擰成了個疙瘩,招了個跟著的裴家侍衛,小聲道:“你一會兒跑快些,叫方隨給配些退熱的藥煎熬著。”
世子這多半是吹風發熱了……哎,都叫他多套件披風了。
裴郅進去的時候太子陸琅正坐在小方桌旁邊的長凳上,指著對面的凳子叫他一併坐下,溫聲道:“找了你好一會兒,去哪兒了?”
“在外頭站了一會兒。”
他不欲多說,太子也沒追問,親自拎著茶壺倒了兩杯水,推了一杯給他,頗有些頭疼地開口道:“難得出來放鬆一趟就遇上這樣的事情,水蛇群湧頗是駭人,孤已經派人查去了,究竟是人為還是異象還不得而知。”
那密密麻麻的水蛇真是嚇人,“孤都被嚇著了,聽何海福說那一船的小姐們還暈了好幾個,頭疼啊頭疼。”
太子一手撐著頭,一手端起杯子抿了兩口水,嘆了兩口氣,“你怎麼想的,孤一會兒還得跟父皇上奏呢。”
裴郅抬了抬眼皮子,“該怎麼說便怎麼說,查到了什麼就說什麼,有什麼好憂心的,不過……”
太子動作一頓,“不過什麼……”
裴郅漠然地盯著杯子裡的水,將放在袖中的東西去了出來輕放在桌面上,指尖輕點在上頭慢慢移到了太子面前,“殿下大可把這個東西呈與陛下。”
桌上放著的是一塊翡翠玉佩,形似水滴玉葉,一看就是女兒家喜歡的樣式。
太子詫異道:“這個是……”
裴郅神色如常,回道:“安陵郡主身上不小心掉下來,臣以為是個好東西。”
他提到安陵郡主,太子便想起何海福說過對面那船便是她特意租賃來的,皺了皺眉頭將玉佩收下,“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