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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一旁站著的書生看著這幅畫連連讚道。
沐薏情雖然不懂畫,但是隻是這麼一個輕筆淺勾的輪廓都能看得出幾分風骨的感覺,真有幾分功底。雖然沒有細緻的五官,就像她活生生的站在哪。
“畫物在畫形,畫人在畫骨。”那書生一臉驚羨的看著景恆燁,他都活了大半輩子出沒有這樣的修為啊。
“喜歡嗎?”景恆燁溫潤如玉,眼中至始至終看的只有沐薏情一人。
一旁那些少女捧著胸口,不知道碎了多少冒著粉紅泡泡的小碎渣。
“謝謝,多少錢?”沐薏情淡笑著接過。
“在我心中價值連城,你說,如何是好?”景恆燁帶著幾分無賴,就如第一次兩人見面時的場景,他抬近一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沐薏情退後一步,將手中的畫遞了出去,“既然左相大人如此在意,我怎好奪人所好。”
景恆燁接過畫,抬起筆又題了一幾句話,“明白寄相思,佳人入夢來。”
哇!一旁的人都已經控制不住了,這是當眾表白啊!所有的目光都朝沐薏懷望了過去,有羨慕,嫉妒,恨,各種各樣,不過心中卻都有一個相同的想法,如果站在那位公子面前的人是自己該有多好啊。
沐薏情淡笑一下,“左相大人提了幾個字後,是不是就更值錢了?”
景恆燁輕笑,風華萬千,“如此心意,你收下可好?”
沐薏情摸了摸空空的腰身,“今個出門走急了,分文沒帶,左相大人且先收著,待我有錢了再去買。”
頓時一道道鄙夷的目光朝她投了過來,這女人是傻子麼?沒看到那如玉一般的公子情真意切的模樣嗎?賤人就是矯情,不識好歹……
左相大人哀怨了,收起手中的畫,朝一旁的鋪主放了一錠銀子。
“薏兒,咱們去前面走走。”
沐薏情點點頭,掃了一眼圍著她們心碎了無痕的少女們。她突然覺得,她現在還活著真是太特麼的明智了。大司馬要是出現在她們面前,估計抱一下會馬上死她們也甘之如貽。
遠遠的,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快步朝這個方向走來,一道殘陽籠在那道白色的身影上,顯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主子,咱們回去吧,你的身子……”肖宇小心的提醒了一句,他只知道主子受傷了,卻不知道主子傷在哪,有多嚴重,此時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慕容灝只當沒有聽到,就近找了個攤位靠了過去,那是一個賣字畫的,只見一幅裝裱好的字畫上寫著: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買了。”慕容灝看著前面成雙成對的身影,覺得這一句話說的真特麼的貼切。
肖宇一驚,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主子戎馬出身,從來對這些酸文人是不屑一顧的,今個又是受什麼刺激了?但還是付了錢將好幅字畫拿在手裡。
沐薏情不知道後面那雙泛著憤恨的眼神有多麼的想將她扒了,佔有,佔有,佔有……
因為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這個女人是真正屬他的。這麼一想頓時感覺血氣上湧,胸中一陣悶痛,那股鹹腥湧到口中硬生生的被他逼了回去。
轉眸又見一字畫:柳鶯婉叩氤氳開,為思佳人愁又來。唯見覆日勾魂笑,心頭積鬱方得排。
鬱悶,真TM的鬱悶!這些發騷的酸文人,一天到晚就只會發騷!
一陣風吹來,一幅字畫迎面撲來,大司馬擒住一看: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憤怒的甩到一旁,又是一幅字畫入眼: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肖宇,全都給我買下來!”他打死也不會承認,這些文人騷客寫出來的東西恬好就是他此時的處境。
相思?多情?大司馬才沒有!
肖宇戰戰兢兢的詢問,“主子,這麼多畫,掛哪啊?”而且又不是是什麼名人字畫,一幅也不值幾個錢,拿到慕容府的話,豈不是又要遭老太爺毒打。
“拿去光耀營引火!”
肖宇一愣,這也太太奢侈了吧。
前方不遠,那兩道身影並肩而立,左相的腳步停在一間傘鋪前,順手挑了一把舉到沐薏情的頭頂。
“又沒下雨,又沒烈日,撐傘幹嘛?”沐薏情朝一旁揮了揮。
景恆燁淡笑不答,付了錢拿在手中。
傘?慕容灝突然想起洛川花會那日,頓時覺得那些傘礙眼無比,“去把那間傘鋪子裡的傘全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