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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芍和婉白商量後,赤芍去通知安遠侯夫人,婉白留下照顧常潤之。
常潤之躺著,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腹部仍舊絞痛,額上也不時冒著汗。
其實她很想讓太醫看看她的情況,卻又不敢貿然讓人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身體出問題,必然是與那盞酸梅湯有關。
可那酸梅湯,原本是太子妃要喝的……
一想到這兒,常潤之就止不住發冷。
有人要害太子妃,結果她陰差陽錯之下當了擋箭牌。
再聯想那女官說杏仁露性熱,對太子妃身體不好,還有她喝了酸梅湯後的情況,一個結果呼之欲出。
太子妃多半是有孕了!
那誰要害太子妃……嫌疑人可就多了。
太子府後院那一大堆女人,人人都有動機。
常潤之難免不寒而慄。
胡思亂想了一陣,常潤之忽然聽到有男子說話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婉白吃了一驚,忙探頭去看。
宮殿裡留守的小宮女急步跑來,對婉白道:“這位姐姐,九皇子過來了。”
婉白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反應過來,頓時看向常潤之:“姑娘,是奴疏忽了,這兒……是原愉貴人的住處。”
入宮前韓氏有讓人給她普及了下宮裡貴人的基本情況,常潤之一聽九皇子和愉貴人便明白了,這裡,是九皇子生母愉貴人生前所住的地方。
常潤之掙扎著坐了起來,輕聲問道:“我要去給九皇子見個禮嗎?”
婉白有些遲疑:“是該去見個禮,可您現在的身體……”
“就是個行個禮罷了,無礙的。”
常潤之忽然覺得這也是個契機,好讓她認識認識這個,老太太看中的孫婿人選。
她揉了揉太陽穴,讓婉白來扶著她下了榻,稍微整理了下儀容便走了出去。
今日宮宴,瑞王當真沒有進宮來。
既然知道太子有意把他從兵部踢出去,他也懶得去看相關的人演戲。
瑞王告病沒來,九皇子劉桐卻還是來了。
他名義上是為太子辦事的,但他心裡唯一向著的,是瑞王。
雖然瑞王沒有奪權之心,可他不想看到瑞王被欺負得太過。
一些屬於瑞王的利益,他即便是守不住,也要看著這些利益是怎麼被奪走的。
宮宴上,太子藉著醉意同父皇抱怨,說五哥身體單薄,這不又病了,連宮宴都沒來。他那樣的身體,在兵部也得不到什麼鍛鍊,倒不如讓他來戶部做事。
父皇沒出聲,下方便有太子一系的官員開始列舉五哥在兵部毫無作為的證據,甚至連瑞王在當值時,拿了木頭雕刻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太子就在一旁搖頭無奈地說五弟真是個痴人云雲。
鮮卑人聽到人說練兵,頓時來了興致,開始耀武揚威地炫耀鮮卑的兵強馬壯,譏笑大魏兵部讓個木匠當領頭的,今後大魏的兵肯定全是些木頭。
劉桐不知道鮮卑人站出來說這樣的話,當中有沒有太子的授意。
他只知道,父皇在聽了鮮卑人的挑釁後,雖然沒說什麼,但從他臉上看,五哥在兵部那點兒權力,恐怕在宮宴後就要拱手讓人了。
劉桐全程一言未發,只微微垂著頭喝著酒。
他感覺得到太子的目光偶爾會停留在他的身上。
可惜的是,他一貫波瀾不驚。
喝了些酒,劉桐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不知不覺地朝著他母親生前所住的地方行去。
劉桐只是微醺,他站在這個毫不起眼的宮殿外面,看著宮牆低下長出的雜草發呆。
有宮人發現了他的存在,忙帶人前來給他行禮問安。
劉桐一一回應了,臉上笑得和煦。
愉貴人已經去了十幾年了,這所宮殿後來陸陸續續又住進來了好些個嬪妃,有的升了位份搬離了,有的犯了錯被打入冷宮了,還有的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去世了……如今這宮殿裡沒有嬪妃入住,便空了下來。
以往有嬪妃在這兒的時候,劉桐不會來此處。
今日他是想念自己母妃了,所以前來看看,記憶中和母妃一起在這兒種下的一些小苗。
小苗已經長成了小樹,昔年他曾和母妃一起給小苗澆水,那時母妃微微弓著身,言笑晏晏看著他,跟他說,小苗會陪伴著他長大……
有伺候愉貴人的老宮人神情激動地站在他面前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