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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賜下樓； 一家人都在餐桌旁邊坐著。
“抱歉； 今天起晚了。”
程父扶下眼鏡； “怎麼，沒睡好？”看著男人眼下無法掩飾的黑眼圈，他皺眉。
程恩賜搖搖頭。
最近自己就像妖魔了，每天都在凌亂的夢裡掙扎，偏偏醒後他還有印象。
看來自己要看心理醫生了。
程芷芷眼睛轉了轉，多看了他一眼，碰了碰他的胳膊，“老弟，你不會是那啥，慾求不滿吧？”
脾氣暴躁睡眠不好，明顯是缺女人了。
程恩賜涼涼的視線瞥了一眼程芷芷，雖然沒說啥，但程芷芷總感覺渾身一涼。
明明比自己還小一歲，氣勢咋那麼強？
程父：“有什麼話不能光明正大說？”
程芷芷癟嘴，連忙給程父盛了一碗粥，“沒啥，爸你多吃點！”
自從和周燃恢復戀愛以後，程芷芷的地位就一降再降，要隔往常，程父早就拉住她的小手喊乖乖別管我了。
程母在一旁幽幽吃著飯，看著程芷芷狗腿的模樣，瞟了一眼，“別忘了昨天和你說的事，要是讓我知道你沒去，後果你知道的。”
就像所有豪門一樣，為了拆散有情人，程母拿出殺手鐧，選了幾名青年才俊等程芷芷相親。
“知道了。”
“恩賜，你一會兒上班是不是從青恆路過？”
“嗯。”
“你換個路吧，從右安路過。”
換條路需要多走十分鐘，程恩賜多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程芷芷今天有事。
自從公佈身份後，經紀人不用搶資源就主動被送到手上，而今天是一個洗髮水廣告。
如今年輕人壓力越來越大，頭髮也越來越少，而這款洗髮水就是人們的福音。
程芷芷頭髮又多又柔順，廣告商看到讚不絕口，更別說這個廣告是程芷芷主動答應的。
他們是一個小品牌，本來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請她代言，沒想到對方直接推掉了千萬的廣告費拍定他們家，於是他們的態度越發殷勤。
廣告很容易就拍好，對方打算請他們吃一頓飯，卻被程芷芷拒接。說起來也是巧，廣告的拍攝地點在市區，和相親地點僅一條街的距離。
程芷芷直接去了私人會所，在包廂等待的時候，她莫名有種出軌的感覺。
對方還沒來，程芷芷點開微信給周燃發訊息，“在幹嘛？”
不過一秒，“在陪合作伙伴吃飯，是不是想我了？”
談生意還玩手機？
程芷芷撇嘴，正想說什麼，手機響了起來。
“是程小姐嗎？真是對不起，今天的相親我可能去不了了，真是抱歉！”
男人頂著頭上的鳥屎回到了家，脫下溼漉漉不滿泥漬的褲子皮鞋，一頭栽進了浴室。
程芷芷心裡鬆口氣，“沒關係！”
剛掛掉電話，另一個電話又響了起來。
“對不起！”
男人灰頭土臉的從派出所出來，原本精緻的西服已經起了層褶皺。他長得也算一表人才，警察怎麼會認為他是小偷？還一蹲就是大半天！哪怕心裡在罵娘，但良好的教養讓他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程小姐，抱歉！”
男人站在路邊愣愣的看著抓住自己不放的小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都不認識你。”
小姑娘一聽他這麼說馬上不依不饒，“你忘了，前天我開著一輛白色路虎撞到了你的車子，本來我想著不是什麼大事，但後來我覺得做人要敢於承認錯誤，所以你看我需要賠償你多少錢？”
幾個相親物件統一被事情絆住了腳，程芷芷倏然鬆了一口氣，拿起包就準備回家，剛出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程芷芷看了下招牌，恩賜去私人診所幹什麼？她思索了幾秒跟了上去。
“對，我經常夢見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亂轉，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背景，而且，我夢裡還有兩個熟悉的人，不過他們的年齡比現實裡小几歲。”
心理醫生蹙著眉頭，“經常做嗎？你在夢裡都做了些什麼？”
程恩賜嚴肅著一張臉，“連續半個月了，每次都是同一個夢。至於做了什麼……”他思索了下，“做了很多，就像在那裡生活過幾年一樣，先是在一個廠裡當工人，後來考大學，總之真的就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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