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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當即就看出了林立原的情況。
她鬆開了握住林立原手臂的手,改用雙手的掌心分別捂住林立原兩側的太陽穴。
在太陽穴被她捂住的那一瞬間,林立原只感覺腦袋裡一暖,似有溫暖的涓涓細流從自己的太陽穴裡鑽入,流進了自己的意識海內,腦子裡的那一團亂麻漸漸就被解開了,神思也跟著漸漸恢復了清明。
“呼——”
他原本有些目眥欲裂的眼睛重新鬆弛有神了起來,喟嘆了一聲,頗有些精疲力盡、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瞧也沒瞧倒在眼前半米不到的半截缸,費力地轉了個身子,改為用手肘支撐在地面,半躺著坐在了地上。
“武遂是武遂,半截缸是半截缸。”
辛玉衍見林立原只兀自躺坐著,沉默不言,猜想他還是糾結著那半截缸的身份,收回了雙手過後,難得的做了一次解釋。
她繞過半截缸的身體,到了林立原的面前,盤腿坐下,動作行雲流水。
“人死了以後,靈魂是靈魂,身體是身體。這半截缸的身體裡沒有了武遂的亡魂,不受武遂自己操縱,又怎麼算得上是武遂?”
辛玉衍這麼說著,既是勸慰,也是在陳述事實。
事實上,不僅僅是林立原,這哪怕是在她自己的那個世界,也有很多的修道者弄錯二者之間的概念。
一個人生前,人們贊他偉績豐功,讚的是那個操縱著身體的靈魂。等那個人死後,他的魂體和肉身分離之後,便是全然不同的兩種存在了。如果是那個人自己想要報仇,他自可去修煉成為惡鬼,如果是他並沒有這樣的想法,那麼縱使他的遺體成為了殭屍,那也與他本人無關。
這是鬼和屍的區別。
“那個半截缸並不是由武遂的亡魂操縱的,它是魔物,是自己產生了意識。即便它所操控著的身體,是武遂的遺骸,但那是同武遂全然不同的存在。”
也即是說,他們所消滅的,僅僅是一個魔物,而不是由武遂轉化成的魔物。
這個概念並不難以理解,林立原聽了過後,便也沒有了太多的糾結。
他只抿著嘴沉吟了一會兒,有些想問和直播螢幕上不斷刷過的彈幕相同的問題——
那武將軍呢?武將軍的靈魂去哪兒了?
誠然,就和觀看著直播的觀眾們一樣,他是希望將軍能夠輪迴轉世,有個錦繡來生的。但與觀眾們不同的是,他的腦海裡雖然這麼想了,實際上,他卻並沒有直接問出來。
任何事,不是非得要問出一個答案的。
有關於武將軍亡魂的去處,他自己就是玄門的嫡傳弟子,只要略略想想,大概也就能猜得出,武將軍的亡魂,不是去輪迴轉世了,便是在肉身被製成半截缸的時候,如同那些所有被獻祭的武氏後人一樣,被還沒有徹底製作成功的半截缸給吞噬了。
不管真正的結局是哪一種,他問了,也不過只是問了一個既定的事實,他是無法改變的。假如一切遂願,他自然會覺得心裡輕鬆許多,但若是一切不如人意,他也只不過是徒徒給自己和觀眾們新增更多的惆悵和遺憾罷了。
他們終歸是希望將軍能夠投胎的,留著這樣一個懸念,讓大家都留有一個期盼的餘地,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心裡打定了主意,林立原最終也沒有把原本想要問的問題再次提起。
為了永絕後患,辛玉衍和林立原兩個,一個用靈力、一個用符咒,分別把那黑缸、大土坑上的屍骨和半截缸的身體上的陰氣、煞氣、怨氣統統給驅散開了之後,再由辛玉衍親手把那黑缸砸在地面上砸了個粉碎,這才從墓室裡重新走了出來。
邁上階梯,重新從地下回到地面上的祠堂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鐘左右了。
彼時,夜幕已然十分濃重,叫人看不見太遠,但莫名的,剛從墓室裡走出來的林立原,卻有一種“重見天日”的輕鬆感。
老實說,在上山以前,山上繞起了白霧,辛玉衍說著“有東西不想讓我們上去”時候,他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回來。
事實上,千年以來,和玄門沒落成正比的,是隨著玄門的沒落,山野間妖魔鬼怪也跟著迅速減少。尤其是近幾百年,除了民間一些不足以作為證據存在的傳聞之外,玄門弟子已經許久都沒有接過門內任務去斬妖除魔了。
想到這裡,由於精疲力盡而被辛玉衍攙扶著的林立原,忍不住偏過頭去打量了辛玉衍一眼——
他是知道這女娃娃術法卜算方面很厲害了。但什麼人能在精通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