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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覺得十分不合理的地方,換一句話,如果是你懷孕待產即將臨盆,我想父母祖父都不會捨得離開你半步。”
誰不想第一個看到孩子呢?
“當然,我更不會離開你半步。”
這句話季松朗說的有種莫名的驕傲,蘇華殷不由微微抿唇,不動聲色地笑了。
“第二點,孫老爺子從來沒有提過他的兒子兒媳,甚至從來沒有一張合照,而孫驍驍似乎也沒有和她父母的照片,這一點也十分奇怪,而我剛剛遇到的那個人,和孫老爺子年青的時候實在是太像了,最重要的是,他還那麼年輕。”
“那個人真的跟孫老爺子沒有什麼關係嗎?而他還是個玄學師,一個有著典型東方面孔、看起來十分像華國人的人,是一名玄學師,在不屬於華國的代表隊中。”
“還有一件事,我從小到大,一直非常疑惑。”
季松朗看著蘇華殷,那雙黑黝黝的眸子裡彷彿壓了萬千情緒,如同黑雲密佈的大海上翻滾的波濤,那般劇烈而掙扎,“為什麼是我和頌頌?”
季松朗一字一頓地說道。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頌頌?為什麼是我們?
兒時,季松朗面對著以淚洗面的母親、擔憂痛苦的父親、焦躁傷心的祖父,不止一次地問,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頌頌?
為什麼是我們?!
他問了這麼多年,卻從沒得到過答案。
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多麼恐懼害怕,也從沒有人知道這種特殊情況給他帶來多少痛苦的記憶,你知道突然變成牆壁的感受嗎?僵硬、麻木、什麼也感覺不到、什麼也觸控不到,就像被整個世界驅逐一般的痛苦。
你知道突然變成一隻被虐的貓咪的痛苦嗎?痛苦、絕望、掙扎,那些人帶著獰笑看著你的痛苦,那種被整個世界欺凌的絕望。
季松朗曾經是害怕的。
但是他不能怕。
他的妹妹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了,他沒有害怕的權力了,這個家已經滿是絕望痛苦,那般支離破碎,再也撐不下一點點壓力。
他不能怕。
季松朗的呼吸一點一點地加重,然後他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曾經,那位李瀅大師跟你說,總有人那麼特殊,幾百年出這麼一個,可是我一直想知道,這真的是自然孕育的嗎?我們生來就與普通人有這麼大的區別嗎?”
“好,退一萬步來說,確實有,那麼整個季家,總不會只有我和頌頌兩個人這個樣子吧?那麼其他人呢?季家是著名的通靈世家,傳承幾千年,難道真的,只有我和頌頌兩個例子?”
“我不信,如果是自然孕育,那麼絕對不會只有我和頌頌兩個。”
“那麼曾經遭遇過這一切的季家,怎麼也會為子孫後輩留下一點提示或者應對方法的吧?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沒有應對方法,那麼這麼多年這麼多例子,總有一兩個會流傳下來的吧?”
“沒有,什麼都沒有。”
季松朗靜靜地看著蘇華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季家很多東西都在戰亂中被毀了,但是祖父依然能留下一些來自季家人的珍秘手札,如果真的是那般重要的東西……我覺得不一定會被銷燬。”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千千萬萬季家後代的重要的事情。”
“但是並沒有,什麼都沒有。”
空氣裡一時間十分靜謐。
“蘇蘇,”季松朗沉沉道,“人為還是自然,真的能看透嗎?”
“如果……”季松朗的嗓子漸漸啞了下去,但是他的目光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如果……”
季松朗沉默了下去,半晌緩緩道:“……玄學是多麼奇妙的東西啊。”
蘇華殷從未像這個角度想過。
從未。
她曾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從未向人為這個角度想過。
“季頌不是陰陽眼。”蘇華殷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季松朗看向她,目光中有幾分疑惑,“我也曾納悶過,季頌為何只能看到所有對她滿懷惡意的東西?如果是陰陽眼,難道不應該是全都能看到嗎?善的、惡的、好的、壞的,為何偏偏只是壞的惡的?”
“後來,我想,也許是陰陽眼的變種?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這只是陰陽眼的一種呢?”
“後來,我也曾有些疑惑,為什麼那些東西把季頌當成了大餐般追逐,難道只是眼睛帶來的?還是因為自身靈力太強大?”
都不是,論眼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