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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會把你叫過去囑咐你的。”
“是。”季念然低低應了一聲,又在老太太懷裡依偎了片刻,才找了個藉口告辭離去。
回到東廂,幾個小丫鬟正在灑掃外間的桌椅,見季念然回來,忙行過禮拿著東西出去了。季念然也不耐煩在外間待著,回了裡間隨手拿了冊話本就倚到了炕上。
她動作快,授衣這時才追了過來,“姑娘回來了。”
“嗯。”她敷衍著回應了一聲,心不在焉地翻了兩頁書,又解釋另一個大丫鬟的去向,“我剛讓流火去小廚房了。”
授衣應了一聲,沒多說什麼。季念然去老太太屋裡,授衣也是知道的,回來又這個樣子……她著意看了季念然兩眼,小心翼翼地問:“姑娘怎麼了?老太太和您說了什麼讓您為難的事不成?”
“沒有啊。”季念然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大概是自己臉上的神色有問題,“是……有些事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讓授衣坐到榻旁的繡墩上,“剛才老太太對我露了點口風……”
“是……”授衣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大膽地猜測,“是您的親事?”
沒想到一下子就被猜了出來,一時之間季念然也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來,只好面無表情的看著授衣,全當預設了。
授衣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語氣也是少有的興奮,“是哪家的公子?身上可有功名?姑娘你怎麼……一點都不開心的樣子?”甚至,自家小姐表現出來的對這件事的態度,都不像是很熱心、很關心的樣子。
對於主子的親事,她們這幾個丫鬟當然私下也各有猜測,偶爾帶出兩句,無論是不是有些別的心思,總歸都是為了小姐好的。
只有小姐自己,看起來從來都不關心和在意這件事,甚至她們這幾個丫鬟還要更患得患失一些……
季念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和秦雪歌小的時候經常一起早老太太屋裡用飯,見面機會不少,比起那些前期蓋頭才第一次見面的全然陌生的“夫婿”,自然熟悉一些。但是十歲以後,他倆就只見過一面,她還不敢多瞧。若說她將要成親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她的好奇心完全得不到滿足,那也就認命算了。但是秦雪歌這種,算得上認識,但是又僅僅只是“認識”的……
這種奇異的感覺她自己都很難說明白,更遑論解釋給別人聽。既然說不明白,那她所幸也就不說了。
輕輕撥出一口氣,季念然坐直身子擺了擺手,又做出詢問的姿態來,“你最近手裡的活計多不多?也找出些以往剩餘的大塊邊角料出來……有些東西也要預備起來了。”
既然婚事已經有了苗頭,嫁妝等物自然也要預備起來了。雖說大太太還沒有正式通知她這件事,繡嫁衣什麼的都還為時尚早,但是嫁衣之外的很多小物件,大可以提前準備起來。例如荷包,到了婆家之後無論是給小輩送禮還是給下人賞賜,都少不了這個荷包,算起來就是大需求了。這東西也不是隨意做做,就能得過且過的物件——若是做得不精緻,少不得在婆家就被人看低了——還是需要花費一番功夫的。
當年幾個姐姐準備嫁妝的時候,她都帶著丫鬟們做了十多個荷包送過去,也算是個小小的人情了。
還有些旁的針線,是送給婆家長輩以顯示新婦女紅能力的,軟帽鞋襪等等,她現在就是想做也不知道尺寸大小,自然要等到大太太給她一些資訊才能開始準備了。
授衣也在心中暗自合計了一下,“這兩年咱們府裡發下來的料子少,以前劉姨娘剩下來的那些也不曉得搬家的時候裝在哪個箱子裡,等明兒我帶著兩個小丫鬟好好翻找一番才行。”是否能找出來,還不好說,她又給季念然出主意,“姑娘不如先想想荷包的式樣,上面繡的花樣子,還有下面配的絡子結子。到時候配好了一齊做出來,還省事些。”
這倒是做事的道理,季念然點了點頭,“我聽你的意思,柔桑和繡蔓在刺繡一道上還有些天賦?那你就好好帶帶她們,也放手讓底下人多做些事。”
這一陣子,原本東廂的四個小丫鬟也漸漸分了派別。柔桑和繡蔓都是細心內向的性子,自然而然的同授衣親善些,萑葦性格開朗跳脫,又和大太太院子裡的丫鬟沾親,流火出門辦差事的時候就更喜歡帶著她。只有鳴蜩自成一脈,直接得了季念然的青眼。不過相互之間也總歸是和睦的,有兩個大丫鬟約束管教,不至於鬧出些不體面的紛爭來。
授衣的目標是季念然身邊的陪嫁大丫鬟,日後的管家娘子,自然也不會惦記著事必躬親。她低低應了一聲,見季念然又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