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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寧,眼睛瞪大了些。
顧雨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麼,簡寧抬手把他那指著的手打了下去。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那聲音相較平常的時候,低了幾分,顯然不怎麼高興。
電梯裡其他人遞過來隱約打量的目光,讓人有些不舒服。
顧雨皺了皺眉,看著陳恪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你發什麼瘋?”
恰在此時,電梯傳出一聲提示音,大廳到了。
陳恪正準備說些什麼,卻也察覺到周圍的目光,那些目光裡帶著好奇,甚至帶著一點點嘲弄。
他氣憤地走出了電梯,卻沒走遠,等到顧雨和簡寧出了電梯,還瞪大眼睛氣勢洶洶地看著他們。
“顧雨,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眼光還是不怎麼樣啊。”
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兩人依舊拉著的手上,嗤笑了一聲,不再追問簡寧是誰,反而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顧雨很無語,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錯了,不想理會,繼續往前走著準備離開。
陳恪抬手拉住了她。
“不準走。”
“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雨一臉莫名地看著他:“什麼什麼意思?”
陳恪定定地看她,不放過她臉上一點細微的表情。
然後,他有些鬱悶的發現,顧雨確實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她甚至沒有遇到意識到他有什麼不舒服,絲毫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問題。
“沒事我先走了。”
她看了陳恪一眼,然後跟著簡寧離開了。
簡寧的目光帶著警告的神色,看向陳恪,正好與他那混雜著憋屈和憤怒的目光相互交錯。
顧雨已經走遠,他沒有說什麼,也跟著走了出去。
陳恪看著兩人消失在視線裡,有些鬱悶,有些頹然,他憤憤不平地轉了轉目光,旁邊看熱鬧的人還在,似笑非笑看著他的模樣,讓他覺得有些屈辱。
“看什麼看!”
他瞪了旁邊的人一眼,向著停車場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火氣燃燒得越來越旺盛,讓他腳下的節奏越來越急躁。
陳恪到了停著的車旁邊,踢了踢輪胎。
這叫什麼事?
他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開著車回了家。
“怎麼了?在公司不順利?”
氣勢洶洶地開啟門,沙發上坐著的女人轉過頭來,看他一臉煩躁的模樣,這麼問道。
陳恪一愣,而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搖了搖頭。
“媽,我問你一個事情,顧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嗯?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陳恪踢著拖鞋,到了沙發旁坐下。
“沒什麼,今天看到顧雨了,突然想起來,隨便問問。”
“你看到她了?什麼時候,約她來我們家玩玩吧,也好多年沒見了。”
“把她父母也帶上,這麼多年,我們都沒好好說說話。”
她在這邊唸叨著,沒察覺到陳恪臉上閃過的不耐煩。
“嗯,你知道之前顧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他壓著性子,又問了一次。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聽到一些傳言。”
陳恪聽了一些關於顧氏的故事,心中找到了一些微妙的平衡感。
他站了起來,沒有對這個故事發表任何自己的意見,只說上班累了,要早點休息。
顧雨真的是自己突然警醒,才開始上進奮鬥的嗎?
會不會,只是因為顧氏衰敗,所以不得不自力更生了?
他一邊向著臥室走去,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試圖從她可能的不幸裡,找到一點優越感,以緩解顧雨再不把他放在心裡的挫敗。
他本以為自己成功了,心裡隱隱約約被漠視的不舒服,甚至都已經在臨睡前變成了淺淺淡淡的奚落。
人都是貪求安樂的,若不是逼不得已,誰又會奮勇向前?
他這麼想著,在黑暗裡沉沉睡去。
那天晚上的夢,卻暴露了他最真實的想法。
夢裡的顧雨還是青蔥少年時的模樣,跟在他後邊叫著哥哥。
醒來時,悵然若失的感覺瀰漫全身,讓他有些提不起精神。
就這樣錯過,實在太遺憾了,也太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