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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諸事不順的緣由,安到我身上,就太不講道理了。”
她閉上眼,往後一靠,脖子放到了駕駛位的柔軟處,三兩句結束了對話。
文景一臉駭然地看著她。
這一次她沒有透過後視鏡,而是直接把目光往著駕駛位的方向而去,只是顧雨的身形被座位阻隔著,她看不分明。
心中的恐慌開始蔓延。
“你怎麼知道……”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她下意識想詢問些什麼,話剛說了半句,又立即意識到不能就這樣承認,坐實了她的猜測。
不可能的,她只是在胡說八道。
她不可能知道那些。
文景弓了弓脊樑,雙手抱膝,目光有些慌亂,一邊戰戰兢兢,一邊在心裡自我安慰著。
顧雨呵了一聲,不再和她爭辯。
“你要當鴕鳥,我沒那個義務,也沒有辦法去叫醒你。”
“不過我勸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你再這樣三番兩次在我面前來撒潑打滾,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有了報復的心思……”
她的聲音依舊平著,很冷淡,帶著一點疏離,更多的是含沙射影的警告。
“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你什麼都在,身邊盡是可利用的資源,也不過活成如今這個樣子。”
“若是再失去了這些東西,那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文景愣住了,頭低了下去,心中一團亂麻。
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會知道?
明明她誰也不相信,從未對誰吐露過她的秘密……
不!
她抬起頭來,目光變得冷了許多。
從前,陳恪曾經發現過她的問題,還和她說過,當時陳恪懷疑她和鍾銳的關係,所以找了人來調查她,可是那個時候,他們明明說開了,而且她也看著陳恪,刪除了所有的證據。
他會和顧雨說這些嗎?可是為什麼?
下車的時候,她依然迷惑而呆滯,沒有聽到顧雨後來的聲音。
她撥出電話的時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陳恪的手機號一直在她的通訊錄裡儲存著,後來他出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更換號碼的時候,也沒有把她從群發的聯絡人當中剔除。
那之後他們沒有聯絡過,她還一直以為,陳恪對她依舊是上心的,只是因為她和鍾銳在一起了,所以耿耿於懷,不願意再聯絡。
那個時候,她其實隱隱約約是有些歉疚的。
然而心說變就變,並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所以即使默默歉疚著,也沒有說什麼。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其實她對陳恪是有些不放心的,他手上拿著她的把柄,雖沒了證據,可若是藉著這個來威脅,她無能為力。
平安無事了那麼久,如果不是今天顧雨提起,她幾乎都要忘記了,陳恪曾經發現過那些東西。
可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要把顧雨拉進來呢?
若是陳恪對顧雨說過那些事情,是不是也代表著,他也對別的什麼人說過?
這個猜測讓她驚慌失措,她守了許久的秘密,幾乎立即便要大白於天下,這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更讓她沮喪的是,顧雨漫不經心說出的另外一些東西。
“你拿著那些東西,也不過現在這個樣子,要是連這些都沒了,日子可就不會那麼好過了……”
她說得很隨意,一點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們從來都不曾站在一個水平線上。
文景終於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這讓她心裡的頹唐和悲傷,如潮水般迅速湧動起來,再不能自已。
電話撥出後,遲遲沒有應答,那有節奏的系統提示音,卻讓她越來越慌亂。
她蹲在了路邊,把頭埋了進去,用黑暗掩藏了自己的蒼白。
“喂?誰啊?”
陳恪的聲音裡,帶著一點暴躁,似乎是剛剛被什麼東西從睡夢中驚醒。
文景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那個聲音,手捏緊了衣角,深吸了一口氣,把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壓抑了回去。
“是我。”
她的聲音有些低,夜風從身旁路過,很冷,吹得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陳恪把手機從耳旁拿開,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