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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母后更加傷心了,她把皇叔罵得好慘,凌哥哥也被嚇壞了。”
魏溪很是鄙視對方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看吧,只要你一哭就有人替你解決了所有的麻煩,還說哭沒用。不過,也不能什麼事兒都哭,得分場合和人,天時地利人和知道嗎?不知道的話,有機會多嘗試幾次就懂了。”
小皇帝懵懵懂懂的點頭。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的話,翰林侍講蘇大人就到了。這位蘇大人是太傅的得意門生,對古今歷史讀得比較透徹,怕皇帝養病期間荒廢功課,特意派來給皇帝講課。當然,小皇帝在宮裡的時候有自己的老師,太傅太師們也只是過五日才去驗收一下成果,考一考民生啊,看一看臨摹的字帖啊。皇帝太小,能學的東西實在有限。
蘇大人今天說古,說了斧聲燭影一詞的由來。
說到□□剛死,宋皇后就高呼□□之弟趙光義為‘官人’,並且對其乞求:“我與皇兒的性命,皆託於官家了。”
小皇帝很是疑惑:“太宗是太·祖的弟弟吧?就因為皇后沒有見到兒子,先見到了皇叔,所以只能承認皇叔即位,這是為什麼?”
蘇大人今天說這個典故是有目的的,聽到皇帝提問還在斟酌著怎麼委婉又簡潔的回答,那邊魏溪就說話了。
她說:“因為,不讓太宗即位的話,皇后和皇后的兒子們就活不過明天啦!”
小皇帝明顯將這個典故對映到了自己的身上,繼續問:“大臣們不反對嗎?”
魏溪平靜的道:“反對有什麼用,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再說,太宗都即位了,大臣反對的話砍了頭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嘛。
小皇帝臉色煞白:“那皇后和……最後如何了?”
魏溪從旁邊矮几上捏起一塊點心塞在嘴裡,吃完後才優哉遊哉的回答:“所有人最後不都是死路一條麼,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
一問一答間就把蘇翰林想要說的話都說了,當然,不想說的話也都回答了。蘇翰林一口血梗在喉嚨裡,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一時之間不知道是附和好還是阻攔好。
偏生,魏溪說的都是實話。
如果將這個典故套在現在的皇帝身上,不管是哪位王爺即位,太后與小皇帝都不可能留下性命了,斬草不除根,後面跟著的就是無盡的麻煩。
蘇翰林決定還是拯救一下皇帝的小心臟:“也有野史說太宗即位是有詔書的。太·祖與太宗的母后杜太后與兒子們有過金匱之盟,言後周主少國疑,太·祖正當鼎盛,所以可以黃袍加身。故而,日後傳位應當傳予年富力強的弟弟,而不是幼嫩體弱的親子。”
“這,這也太……”
整個皇朝都傳位給自己的弟弟而不是兒子,哪位太后是老糊塗了嗎?
蘇翰林斟酌了一下,繼續道出了世人的疑問:“不過,金匱之盟在前,太宗靠它登上大寶,他之後就應當輪到他的弟弟了,可太宗即位後,他的弟弟就鬱郁而亡;□□的兒子自殺;而皇后,死後也沒有按照皇后的禮儀治喪。”
魏溪總結:“所以還是太宗殺了太·祖。為了皇位,殺了自己的親哥哥親弟弟親侄兒親嫂子,太宗前世一定是殺豬的屠夫。”
蘇翰林:“……”
小皇帝: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蘇翰林說完了古,又講了幾個歷史上兄終弟及的典故,小皇帝堅持著聽完了全部。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底是作何想法,更不知道他對歷史上那些身為弟弟們卻繼承了兄弟皇位的古人們有什麼評價。
待到晌午,宮人傳膳,蘇翰林才出了宮女,魏溪蹦蹦跳跳的跟在其後。
“大人,今天的典故會不會太血腥了?我聽得都怕怕的。”
蘇翰林回過身來,笑道:“那姑娘還湊也要湊到這個時辰過來聽小臣講課?”
魏溪跳到他的身邊,仰頭看著這位文質彬彬的青年,開口:“誰讓大人長得好看呢!宮女姐姐們都說翰林的大臣們都有才氣,我家是獵戶,只見過血腥氣,還沒見過有大才氣的人是怎樣的呢,所以看見大人就心生喜悅,想盡辦法都要親近親近,這樣說不定我也能披個羊皮做個知書達理的閨閣小姐啊。”
“姑娘謬讚了。”蘇翰林臉皮薄得很,暗自嘀咕這小姑娘也太牙尖嘴利了些,“姑娘愛聽的話,日後也這個時辰過來就是,皇上在行宮的這段時日,小臣每日代替太傅等三位大人替皇上講課。”再不多話,幾乎是逃也似的跑了。
魏溪搖手追著喊了最後一句:“大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