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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嬤嬤幾乎咬牙切齒:“找到了,早就找到了。”
魏溪彷彿沒有看到趙嬤嬤語氣中的憤怒,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副慶幸的表情:“那就好。我有一年被人欺負了,被野狗追了一路,鞋子都掉了。我孃親知道後,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東家的兒子,直接讓爹爹從山裡抓了一頭狼,丟在東家兒子的房間裡啦,哈哈,聽說他嚇得尿床了。”
眾人一驚,下意識的問:“……狼?”
魏溪眨眨眼,很是興奮的道:“對啊,我爹說了,誰敢欺負我魏家的孩子,我爹就要讓他血債血償。東家的兒子最開始還不承認是他放野狗咬我呢!娘說,不管是不是他放的,反正早一天就他與我吵架了,我被狗咬了,他心裡肯定舒坦,只可惜狼沒咬死他。從那以後,東家兒子再也不敢欺負我啦!”
這下連齊太醫的徒弟都笑了起來,只有少數幾個人注意到趙嬤嬤陡然沉下去的臉色,隨意再稱讚了魏家三兄妹幾句,她就急急忙忙的帶著人走了。
騰龍殿內,穆太后正與今早才到的賢王對持。穆大人認為這是抓住賢王把柄的好時機,穆太后哪怕心裡再記掛秦衍之的傷情,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昏迷中的兒子,等到齊太醫寫了藥房,準備換藥的時機才來見賢王。
穆太后兩天一夜不眠不休心力交瘁,頭腦昏沉的將事情始末告訴賢王后,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
“皇上如今丟了大半條命,賢王你居然認定是皇上自己玩鬧的結果?”
賢王正是春秋鼎盛之時,只是隨意的坐在雕龍靠椅子就有一股子閒適儒雅的氣質,彷彿天大的事也無法讓他慌亂變色。他是賢王,先皇的嫡親弟弟。只是,人再裝得通達,說出來的話卻直接讓穆太后嘔血三升。
他說:“皇嫂,本王尊稱你一聲皇嫂,那是因為看在了我王兄的面子上。你不要以為你是嫂子,就可以隨意汙衊我兒。誰不知道我兒最懂禮數,言行舉止最符合皇家典範。相反,皇上年紀雖小,在外的名聲可大大不如我兒。為人頑劣不堪,性子喜怒不定,皇城裡哪個宮人沒被他欺負過,哪個皇族子弟不是談皇上就色變,就連世家子中,也沒見過比皇上更為桀驁不馴的孩子了。從他會爬會走路起,上房揭瓦,下湖抓魚,什麼事情沒幹過?偏生你還寵著他,把他寵得無法無天,話都說不通順開口閉口就要誅人九族。”
賢王早就從跟著世子出門的屬下的飛鴿傳書中知道了兒子的應對,故而他坦然得很,認定了穆太后在無理取鬧,看他家秦凌不順眼,就跟太皇太后看秦衍之不順眼一樣。皇兄死了,整個皇城裡掌握實權第一人就是賢王,故而,他也沒有先帝在時的小心謹慎,說話做事句句咄咄逼人。
“我兒說那觀景臺風大,那就真的風大。登高望遠,登得越高望得越遠,居高臨下的長在石臺上,風不大,人都可以被吹得東倒西歪,更別說現在才三月,倒春寒才過去沒多久,風冷一些,皇上打個哆嗦,沒抓住護身的鐵鏈也是正常。就算抓住了,一股子邪風吹來,他那小身板站不穩,東倒西歪的直接掉下懸崖也正常。去年,他不就是從御花園的假山上掉下來過嗎?讓本王說,皇嫂你該治罪的人不是我兒,而是禁軍護衛,連皇上都保護不了,要他們何用?對了,皇上年紀小,鎮不住人,禁衛軍們懶散一些,責任心少一些,出任何事都有可能。作為皇上的叔叔,又是朝廷重臣,本王倒是願意提皇嫂你整頓整頓禁衛軍,讓他們知曉他們是在為誰當差,是誰捏著他們手上的命。皇嫂,你說如何?”
穆太后在得知兒子生死不明的時候沒有暈過去,聽了賢王一席話反而熱血上頭,幾乎就要倒下不起,只顫巍巍的指著對方,吐出一個‘你!’字。
賢王搖了搖手中做擺設的扇子:“皇嫂,你也彆氣了,皇上不是活著回來了嗎?本王又不是你這等婦道人家,還有很多朝廷要務等著本王批覆。你也快快將我兒喚來,本王帶他回去,免得又被人當做了替罪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殿內的氣氛瞬間沉凝起來。皇帝墜崖,兩個人心裡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可賢王打定了主意說是秦衍之自己胡鬧導致,把兒子撇地一乾二淨,還想要奪走禁軍的掌控權,甚至,還明嘲暗諷太后的居心,簡直欺人太甚。
正在此時,宮外趙嬤嬤一聲疾呼:“太后娘娘,不好啦!”
穆太后怒火無處發洩,聽到不好了,心裡就反衝,問:“什麼事慌慌張張,是不是皇上……”
趙嬤嬤髮絲凌亂,跌跌撞撞的進來急道:“不是,不是皇上,是世子殿下!他剛剛在樹上吹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