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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不僅如此,皇帝開始將糕點全部換成了時新的水果,正巧又是要六月了,西瓜多得可以在朝安殿打滾,皇帝是早上一個,晌午一個,晚上用了晚膳後還要吃一個,茶水都省了。
魏溪看著他一陣無語,半靠在美人榻上,輕聲唸了一串藥名:“黨參、六汗、淮山、澤瀉、茯苓、牡丹皮、山茉楰、版膠各兩錢;北耆、天冬、知母、麥冬、炒扁豆、黍附、大金櫻、五彩龍骨等各三錢;以及五味子八分、熟地四錢、生地四錢。”
秦衍之從奏摺中抬起頭來,滿腦袋的之乎者也:“什麼?”
魏溪翻了一頁書:“藥方。”
秦衍之傻傻的問:“什麼藥方?”
魏溪嘴角揚了揚,沒有回答。秦衍之等不到答案,轉頭又去批閱奏摺,批到一半,蹭的站起身來:“生子藥!”他一把撲到魏溪身上,“你怎麼有這個?吃了嗎?什麼時候懷孕?不對,懷上了嗎?”說著就去摸魏溪的肚子,一把被對方開啟。
“只是調養的方子,這世上哪有什麼生子藥。”
秦衍之哦了生,大手在她腹部摸來摸去,頗有一種為父者的希翼在裡面。
胡歆兒也是做過皇后的,很是明白現在大楚朝野上下最為迫切的事情是什麼。不是她說,整個皇宮裡所有的女人都不如她胡歆兒能生。她尤記得魏貴妃被貶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直到自己給皇帝陪葬之前,她給大楚生了五個兒子,兩個女兒。這對於朝廷來說,她就是整個大楚的恩人,是天生的皇后。
胡歆兒敢擔保,她知道的所有生子秘方絕對比大楚所有人加起來的都要多。否則她也不糊冒著要背叛穆太后的風險,只求皇帝一夜恩寵了。
胡歆兒相信,只要有寵,哪怕是一夜,她也可以懷上龍子,從而母憑子貴在這個皇宮裡成為唯一有子的嬪妃。有了孩子就有了把柄,皇帝不還是會被她捏著,必須隔三差五的來看視她們母子麼?只要皇帝肯來,胡歆兒就有把握可以把人留下,只要人留下了,第二個皇子,第三個第四個還會遠嗎?
只是這一次,她只需要讓皇帝去得早一些,更早一些,兒子年歲還小一點,再小一點,那麼,太后之位遲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到那時候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惜啊,這輩子的皇帝的性子變得太多了,人也敏銳了許多,想要引誘他太難了。
倒是魏氏女,彷彿還是前世那個那般,不喜人親近。
前世,胡皇后可是要求嬪妃們晨昏定省的,哪怕嬪妃們身懷六甲也逃不脫給皇后倒茶梳頭,唸書彈琴的日子。
故而,那時候後宮裡的日常是,眾多嬪妃不管颳風下雨落雪冰雹,還是疾病有孕都必須定時到皇后宮裡請安,得寵的嬪妃皇后還會賞賜她們奉茶或者給帝后梳頭的榮譽。等皇后訓誡了諸多后妃們後,在由皇后領著去給穆太后請安。皇后親自伺候著太后用了早膳,然後眾人說笑一番後,再由穆太后帶著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嗯,偶爾太皇太后還會吩咐一些活計,比如給她老人家縫製一件大髦,或者抹額或者護膝什麼的,再有就是抄寫《佛經》,一抄就是九百九十九卷,夠折騰的。
胡皇后有皇帝撐腰,哪怕領了差事,轉頭皇帝來請安的時候就給回絕了,都不用胡皇后動嘴。其他嬪妃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魏氏女因為寫了一手鐵畫銀鉤的字,還被太皇太后嫌棄,說殺戮之心太重,字如其人,囂張跋扈,讓她用小楷日日抄寫《佛經》《波羅蜜經》。哪天抄完了,前一盞茶還放在太皇太后的桌案上,茶水喝完就被太皇太后燒給了菩薩,然後再吩咐她繼續抄寫。
現在偶爾想想那時候在後宮中的日子,胡歆兒都覺得頗為解氣。看吧,魏氏女你也有被皇帝置之不理不聞不問的時候,你也有被太皇太后當作螻蟻一般看待的時候。那時候的穆太后對她也頗為冷淡,哪怕是入宮的第二日來拜見太后呢,得的不過是一支不過一兩重的金簪,連個宮女都不如。
魏氏女的心性在如今的胡歆兒看來,依然覺得有些驚秫。實在是,太冷淡,不,是太冷靜了。哪怕你將她踩在泥土裡,她也不會給你一個求饒的眼神,更加別說趨炎附勢卑躬屈膝了。
偶爾,被後宮兩大高山欺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胡歆兒幾次三番都以為魏氏女會奮起反抗,結果,低頭看去,卻永遠只能看到她端著一張不吭不卑的臉,徐徐的俯首,像一個沒有魂魄的木偶,冷眼看著寶座上的眾人唱了一出又一出啼笑皆非的醜戲。
直到多年後,皇帝突如其來的移栽了一棵梅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