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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當然,皇冠玉璽也早就備好了。”
“至於你的母后,她正憂心你的病情。太醫們已經討論出了幾個方子,正一個個在宮人身上驗證。不過,她為何沒有來見你,這就只有天知道了。”她攤開雙手,幸災樂禍,“至於你的臣子們,一半忙著給賢王遞帖子,一半還在六神無主隨遇而安中。”
魏溪笑凝著眼,問:“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
小皇帝早就忘記了哭泣,眼中是一片茫然:“他們之中……就沒有真心盼著朕能夠痊癒的人嗎?”
魏溪擺了擺手:“有吧,我也不知道。”
宮殿裡又沉默了起來,魏溪見他不再哭泣,自己又抱著被子回到了軟榻上,閉眼,徹底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小皇帝被煙燻著醒來,極目遠眺,驚慌的喊道:“魏溪,你在燃炭嗎?好大的火。”
魏溪從視窗伸進腦袋來:“我在燒你換下來的衣衫寢具。宮人們都怕沾染上你的穢物,只能燒了。”
應該說,宮裡的人只要看到皇帝換洗下來的東西一概避如蛇蠍。誰都惜命,不是麼!
魏溪也不想洗。如今都是她一個人照顧皇帝的起居,不單要熬藥做飯,還得給他換洗,兼打掃宮殿,累得很,能夠怎麼省事她就怎麼省事的來。
燒完了衣服被子,爐子上的粥也熬好了,小皇帝病歪歪的還傲驕得很:“我不想喝粥。我好餓。”
魏溪把碗筷往桌上一放:“這是藥粥。現在有葷你都沒法吃,腸胃受不住。”說著就自己喝粥吃肉起來,饞得小皇帝流了一桌子的口水,可惜無福消受。
兩個人在一處,魏溪忙裡忙外,小皇帝是不是抱著自己的馬桶相親相愛,兩個人各自忙活各自的,倒也額外和諧。
到了午歇,魏溪照例抱著自己的被褥去了軟榻,小皇帝喊住了她:“魏溪,我把龍床讓你一半好不好?”
魏溪怔住了,眼神複雜的望著小皇帝默默無語。
她這般神色倒是讓小皇帝誤會了,乾笑道:“我忘記了,離我太近的話你也會被傳染疫病。”自顧自躺下,趁著魏溪還沒走,又說,“魏溪,我好冷。”
魏溪深深的嘆口氣,搬來一床被子加蓋在了他的身上,青天白日的,又把炭火移到龍床邊,自己更是把軟榻從屏風外移動來了內殿,以便隨時照看。
小皇帝笑眯眯著眼,看著魏溪睡著了後,自己才捨得閉上眼。
☆、45|45
永壽殿,六部侍郎都陸陸續續的到來,除了三公外,內閣成員也逐步亮相。諸多朝廷重臣們三五成群,或閒聊或試探,視線都若有似無的飄向高高在上的鳳座。
太皇太后穿著繁複的朝服,頭戴九尾鳳冠,如同一隻即將展翅高飛的肥鳥,金光閃閃的端坐在上頭,她的下首隻有一位王爺,賢王。
太皇太后居高臨下的環視了一圈周遭的臣子們,慈愛又莊嚴的聲音迴響在殿堂內:“諸位大人,哀家為何召見你們的原因,不用說,眾位也知道了吧。”
兵部侍郎首先出列,道:“皇上會痊癒只是時日問題。聽聞齊太醫已經研製出了新的藥方,只要確定能夠有效抑制瘟疫,皇上很快就會恢復如初。”
太皇太后顯然是有備而來,語調不急不緩的反駁:“皇上太小了。他的父皇生前也體弱多病,一年三病兩痛從未間斷,皇上出生後也是如此。否則,整個宮裡也輪不到他最先傳染疫病。要知道,哀家可是個老婆子,老少老少,他都病了這麼些時日,哀家還精神抖擻,可見,皇上天生就不是個長壽的主。”
這是詛咒皇帝早死啊!不論這話是從誰嘴裡說出來都是大逆不道之罪,哪怕是太皇太后,皇帝的皇祖母,那也足夠驚天動地了。
有哪家嫡親的皇祖母詛咒自己的親孫子早死早超生?尋常百姓家也不會出現此等刻薄寡恩的祖母吧?何況是皇家!
偏生,太皇太后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是在評價一個不相干的外人。若不是知道皇族血脈不可能出現紕漏,在座的眾位都要懷疑皇帝是不是太皇太后的親孫子,是先帝的親兒子了。
好些大臣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他們都知道太皇太后不喜歡皇帝,可是不喜歡到在朝臣面前詛咒皇帝,這事也做得太絕情了!對待自己的親孫子都絕情絕義,對待臣子們呢?
太皇太后話音剛落,就有大臣或真心或假意的驚呼:“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眉頭一挑,諷刺道:“怎麼,你們這些做大臣的整日裡謊話連篇,就不許哀家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