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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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樣,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有寶寶的人。我下山買了些清淡食物,您吃點好不好?”
言逡月聽她這樣講,摸了摸只微微隆起的腹部,慚愧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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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衛欽釗輸的真氣在體內勉強撐著,言逡月還是有些虛弱,中間的十天是最難熬的,經常痛得暈過去又醒來,若皈趕緊下山買夠了食物回到石室,盤算著蠱朽結束之前再也不下山了,要一直寸步不離地守著言逡月。
就這樣又熬了七八天,疼痛終於有開始減輕的跡象,某天夜裡,言逡月忽然醒來,發現小丫頭伏在她身邊睡著了,睡得很沉只是眉頭蹙著,顯然是累得厲害。
她知道自己痛得半夢半醒的時候,小丫頭片刻沒離開過,大概已經幾天幾夜沒怎麼合過眼了:“辛苦你了。”言逡月起身給她披了件衣服,自己卻有些無心睡眠。
自從踏進這石室,已有二十天沒有出過門,不如出去透透氣吧,她想。她按下機關,小心地推開石門,不成想石門外竟有一個人,似乎是察覺她來了,那人慌張地轉身,向遠處走了幾步。
夜色太濃,言逡月只能隱約看出他的輪廓。那是一位身穿青褐色衣袍的修長男子,手上還有些物什,他走出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便負手站定,月光清幽,那人的髮絲和衣角正隨風獵獵翻動。
“請問您是?”
那人遲疑片刻,徐徐回身。
衛欽釗。
言逡月愣怔起來,半晌喃喃:“衛將軍。”是月光的緣故嗎?他的氣質柔軟了許多,眉目間彷彿失卻戾氣,反而充斥著軟和的神色。
衛欽釗眼裡有些一閃而逝的心痛,沉下嗓子,低低喚了聲:“逡月。”
“……您叫我什麼?”言逡月聽見這稱呼不免錯愕,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衛欽釗不答,驀地長嘆一聲:“獨夜不能寐,攝衣起撫琴。絲桐感人情,為我發悲音。我是在叫一位曾為我撫琴的姑娘。”
言逡月是透徹之人,即便心中驚訝,亦是明白他這話意味著什麼。
“我想……將軍您是想起了一些事。”
是啊,衛欽釗苦笑。幾日前他被小丫鬟的話擾得心神不寧,半夜三更去湖邊釣魚,得了陌生男子的一顆解藥,他也猶豫過,哪有這麼巧的事,剛剛知道這件事,解藥便送上門來,會不會是有心人設的一個局?
可那小丫鬟哭著說的每一個字都著實讓他心驚。不會是言逡月設的局,她痛得人事不知,哪有工夫琢磨著害他,若是那陌生男子呢?那麼這瓶中十有*是毒藥。他百毒不侵,尋常毒物對他沒有絲毫作用,若是藥效猛烈的奇毒,大不了便是一死,去陰間陪著秋兒,他倒也落得痛快。
他猶豫再三,去棕秋墳前跪了幾個時辰,待他回到住所,似乎終於下定決心看看這其中蹊蹺,便仰頭吞了那解藥。
前塵往生,舊事回魂。
記憶像洪水般湧來,與那小姑娘描述得毫無二致。他曾經想過,對秋兒的感情明明極熾烈,為什麼會獨獨覺得缺少一份初見的心悸?午夜夢迴,他心尖上總有一個穿著白衣的身影。
可惜秋兒並不適合白衣,她那樣活潑熱情,適合更燦爛的顏色。
如今便可以醒了,幾番桃李漫過,滿座珠履金釵,問誰人得似此間少年,問誰人……得似言逡月。這樣的悸動曾給過她,那麼不論深情如何移轉,初見時的驚豔始終是無法再給任何人了。他也終於明白那位王爺的話,什麼叫做不是隻有他一個,失去了重要的人。
好似在荒野之中找回了一顆仍在跳動的心,教他如何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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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風寒,你且披上點,不要著涼。”衛欽釗靠近幾步,將手中物什放在地上,欲將外衫解下給她。
“不必了”,言逡月心思凌亂,但是分寸還是有的,她退後兩步:“之前那身衣服多謝將軍了,本讓若皈疊好放在棕秋姑娘墓前的,只是小丫頭忘了,我現在去取,將軍拿了衣服便回去吧。”說罷便要推門進石室。
“你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衛欽釗快走幾步攔住她。
見她許久不答,衛欽釗只好撿起放在地上的東西,塞進她手裡:“衣服你若留著為難,取來給我便是,這裡有些吃的你先拿進去,我知道你的丫鬟守著你沒時間下山去買,以後我每天早上送過來些吃的,你告訴丫鬟,叫她出來拿。”
事實上是,他記憶雖然恢復,卻不知該如何面對言逡月,倘若秋兒還活著,那即便秋兒恨他一生,他也要不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