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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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曆三月,言逡月帶著貼身侍女若皈去了涵清湖一帶,那裡有一座敬曲山,她每年都要在山間寺院住一陣子,養精練氣。
時值三月初三,按照古代習俗,應是人們於水邊相聚宴飲,方可祓除不詳的日子。上午的修行結束,若皈來找她:“郡主,若皈發現這裡有條環曲水流,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順便……為夫人祈福。”
言逡月本無興趣,聽了她最後幾個字:“嗯,也好。”
言逡月隨若皈至渠邊,不料卻看見了衛欽釗和他幾個兄弟,以及一位長相甜美可愛的棗衫姑娘,正在上游備酒。
“他們怎麼在這?”言逡月不知為何有些不悅。
還不待若皈回答,衛欽釗銜過話頭:“剛到。”他略帶笑意走過來:“怎麼,言點檢似乎不太想見到我?”
“不想。”
衛欽釗微一挑眉,這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吧,脾氣這麼大。
“若皈,我們回去吧。”言逡月似是很疲累,對那一行人行了個禮:“少將軍,告辭。”
衛欽釗是多會討人煩的一個人,邁了兩步搶在她前頭:“你既然來了,便隨了古人習俗,與我們玩玩這流觴曲水,去去晦氣。”
言逡月冷笑一聲:“最晦氣的不是正擺在我面前嗎?”
“那你就不想看看,這晦氣是去得掉去不掉?”衛少將軍竟完全沒有動怒。
“郡主,您看衛公子都這樣說了,您再走豈不是太失了禮數?”
“……嗯。”
言逡月靜靜坐在水渠邊,名叫棕秋的棗衫姑娘將酒杯置於上游,那酒杯隨水流淌,竟流到了言逡月面前。
“你喝了罷。”衛欽釗轉頭說。
言逡月猶豫片刻,掩袖飲盡杯中酒。
衛欽釗微微笑:“你既然喝了我們的酒,就要再在這陪我們坐一會。”
他那幾個兄弟聽見這話笑得歡,哪裡就“我們”、“我們”的了,分明就是你自己吧。
“無賴。”
衛欽釗撇撇嘴,當日送我髮帶時你是怎樣的態度,女人啊,真是說翻臉就翻臉。
言逡月腳下發軟,其實也沒有力氣馬上走,她找了一塊磐石坐下,枕著自己雙膝,隔開一段距離觀望他們。
她與這些所謂的“地痞流氓”接觸了這麼久,發現其實每個人也各有過人之處,還有衛欽釗,他雖然不像傳統的王孫公子,身上的貴族習慣倒是不少,偶爾也會帶他們玩些風雅的東西。更讓她意外的是,那位棕秋姑娘竟會彈奏失傳已久的五絃琵琶和花邊阮,幾個少年圍在她身邊唱歌,衛欽釗大概是不好意思開口,只坐在一旁合著節奏拍掌。
其實也有點美好,如果她不是實在不舒服的話,大概也會一起拍手吧……
說起身體不適,她從幾天前開始,小腹就隱隱有些沉悶的疼痛,一種從身體內部傳來的鈍痛,剛才喝了那杯酒,這種疼痛忽然猛烈起來,她像是被這種墜痛折磨得斷了帶一樣,弓起身子把臉埋在雙膝之間。
“郡主你沒事吧?”她模糊地聽見若皈叫她,便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覺天旋地轉。
衛欽釗接住她搖搖晃晃的身體:“言點檢?言點……逡月?”他才注意到她蒼白到不正常的面色,以及臉頰上幾乎密佈的冷汗。
“你家小姐病了?”
“回少將軍,奴婢不知。”
衛欽釗皺著眉頭,欲將她橫抱起來,手伸到她腿彎處,卻覺濡溼一片,他攤開手掌,竟有殷紅血跡。
棕秋眼尖,她大逡月一些,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急忙掩在二人身前,向身後少年們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山下旅店,這裡有我們就夠了。”
“秋兒?”
棕秋看那小丫鬟形容尚小,完全不知所以,只是焦急得不成樣子,再看身邊這位威風八面的少將軍,把人抱在懷裡還以為人家快要死了,一瞬間真不知道先跟誰說比較好。
她湊到若皈耳邊,說了癸水兩字,若皈雖小到底是女孩子,登時明白過來,卻是口無遮攔道:“來月事會痛成這樣?”
衛欽釗依然不懂:“什麼月事?”棕秋趕緊捂他嘴,耳語對他解釋。他聽得面紅耳赤,懷中人卻揪緊了他胸前衣襟,似是痛苦更甚。
他也沒心情害臊了,抱著人向寺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棕秋:“怎麼會這麼痛?”
“有些女孩子是會這樣的,碰了酒或是著了涼都會更嚴重,郡主這樣大概要休養幾天了。”
不能飲酒……衛欽釗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