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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陳驊晟接下這個沒有多少收益的活計的原因,她需要不斷充實歷練自己的各方面能力,起碼在等退休的年紀之前,不能放鬆!
陳驊晟如今早上都回多花十分鐘化個淡妝。說是淡妝,程式也不會減去多少的。至多口紅胭脂之類工序的少一點,一個大理石紋眼影霜。睫毛也不厚不翹,初看不大會覺察出彩妝來。
好在地點很方便。一部公交、四十多分鐘就能到。
等準備工作的時候,她居然看到一張眼熟的面孔。
嗯?是她同學?可應該不是同班同學,因為名字和臉對不上號。
又翻找了下資料,找到一個熟悉的人名,這不是當年學校裡經常拿一等獎學金的梅嘉生嘛。嘿,別說,只要不是歪瓜裂棗的,多數男士們穿上合身筆挺的深色西裝、配襯衫領帶的,都顯得人模人樣的。
“陳驊晟?”對方倒是沒花什麼時間就認出來了。“啊,老闆請的另一個法律翻譯就是你啊!現在混哪裡呢?”
陳驊晟被他裝模作樣的江湖氣逗樂了,笑著跟他交換名片。“我大學的時候就在那家翻譯社實習,當時合作挺不錯的,不過後來我忙著開網店,精力有限,基本上不接翻譯了。但是這次他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所以跟我聯絡。也算是幫老朋友的忙吧,不然四小時三百塊的白菜價,怎麼可能——嗯,我自己也是來找找語感,有段時間不講外語了。”
最後一句她講得很輕,聽得梅嘉生哈哈大笑。記得,大學時這位高才生沉默寡言,只有在辯論賽的時候才會說很多話。但經過若干年的工作磨礪,現在這人不僅能開玩笑扮小丑,還可以聲色俱厲地訓斥新人。
“哎,你開的店做什麼的?”
“手工製作美容保養品。不是彩妝,是基礎保養,保溼啊,治療痘痘啊,預防衰老啊,都做。”陳驊晟一點不隱瞞地再遞上網店的漂亮名片。
“三無產品?偷稅漏稅?小心我舉報你哦!”
“去!我拿了兩次報稅先進證書了。一年的關稅、增值稅、所得稅和個稅的,一年加起來都快十萬了。做的產品有些是有智慧財產權的,還有一個系列今年可以拿到特殊化妝品的批文。”
“……你念法律念得也太好了。”梅嘉生聽得目瞪口呆。
“別,我覺著說不定就這幾年,對一些大的網店,會有處罰甚至判刑的。所以我一開始就註冊的公司,省得麻煩。”
“對的,寧願現在少賺點,避免將來的麻煩。”梅嘉生點點頭,再點點點。他就是這樣對客戶說的,可惜聽的人沒幾個。當然,如果人人都像陳驊晟這樣誠實守信、遵紀守法的,那麼律師這行當也沒得生意可做了。
工作開始。
***
薛雲海是個傳統謹慎的人。但是這份傳統不僅僅是節儉禮貌等等美德,還有本地“傳統”的小市民思維和做派。
陳驊晟現在已經習慣性地用心理輔導員的一套來傾聽、分析、引導。
龐華已經對付不了了,因為他們太熟悉;事務所裡的其實大家相交不深又多少帶一份忌憚的心思,更不可能。不想,倒是把薛雲海的內心一面給挖掘得很充分。
小市民和小農民都不是陳驊晟喜歡的型別。
“要是大家做生意都跟你一樣,那麼哪來的富翁?哪來的大公司?!我告訴你,大公司為了賺大錢,做的違法的事多得去了!”他恨鐵不成鋼地狠狠訓了陳驊晟的公司經營方式,還有要求把自家一個遠親安排給她當會計。
陳驊晟毫不客氣地拒絕了那個會計,理由是太貴,而且做得不好又不能隨便辭掉換人。這個理由極端充分有道理,立馬被接受。
“我剛給幾個認識的網店賣家發了份做賬和交稅的方案,這樣避免自己被關進去。”
“收費了嗎?”對方立刻刨根問底。
陳驊晟實在受不了了,這人怎麼回事!她冰冷冷地盯了他一會兒,“你平時和鄰居、同事、上級相處,也是這樣斤斤計較,天天想著佔別人的小便宜又不肯吃半點虧?”
“……”
“難怪你再嘴皮子討好領導也升不上去!”
“……”
“你那套做生意的路子,就是擺地攤、賣偽劣產品的小店的貨色!”
“……”
她毫不客氣地踩他的痛處。
“哼,就你這麼一個不懂事體的女的,能有什麼出息?我媽也說了,你這種的開公司根本賺不了錢!……”薛雲海也不知怎麼了,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