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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行頭穿戴上,凌青菀就動彈不得了。
“脖子疼。”她嘀咕一聲。
“噓!”陳七娘重重拍了下她的手,讓她別說話。
凌青菀覺得骨頭疼、脖子疼,被陳七娘打過的手背也疼,坐立難安。
到了卯正,凌青城進屋,背起凌青菀去家廟祭拜。姑娘出嫁,頭一樁就是要去家廟拜辭。
穿上了嫁衣嫁鞋,雙足就不能再沾孃家的塵土,所以不管去哪裡,都由兄弟揹著。
凌青菀有大哥,就是她大哥揹著她。
“我重不重?”從凌青菀的院子到出了大門,凌青菀聽到她哥哥有點喘氣,上了車之後就問他。
凌青城也不和凌青菀說話:“今天不要開口!”
凌青菀悻悻的閉了嘴。
等馬車到了家廟,凌青城重新將她背下來。
家廟已經鋪了長長的紅毯,凌青菀漫步走上去,身子有點不穩,凌青城在旁邊攙扶著她。
初春的早晨,是寒涼的。可是祭拜之後,凌青菀渾身的汗。
拜辭了家廟,凌青菀重新回了家。
“你不要開口,聽著我說。”凌青城將凌青菀揹回她的屋子,讓她坐在床上。陳七娘在一旁說,“妹婿親迎的人馬,馬上就要到了,等他們用過了飯,陰陽克擇官報過來時辰,就可以動身了。”
親迎是婚禮的開端。
安簷會騎著高頭大馬,親自帶著十分可觀的親迎隊伍。前往凌家。
親迎隊伍有數十名男兒組成。他們成為“行郎”。在鼓樂的開道之下,行郎們各執花瓶、花燭、香球、洗漱用具、妝臺、照臺、裙箱、衣匣、百結、青涼傘、交椅等,往凌青菀家裡而來。
凌家需要準備酒菜款待他們。
安簷的行郎隊伍有五十人。這是提前告知的,讓凌家好準備飯菜。
陳七娘剛剛說完,外頭想起了鼓樂聲,悠悠揚揚穿過坊間。飄入了院內。
凌青菀側耳聽了聽。
片刻之後,凌家大門口放了炮仗。噼裡啪啦震天響。
“來了!”陳七娘低聲笑道,然後她對滿屋子的丫鬟說,“二姑爺來了,要發利市錢。你們快去搶!”
丫鬟們道是,爭先恐後的去了。
凌青菀坐在那裡笑。
她不知道安簷撒利市錢是什麼樣子,是什麼神態。想了想。想不出來。
安簷是會繃著一張臉,還是笑容滿面?
其實。陳七娘讓丫鬟們去門口,不僅僅是搶利市錢,還有聽聽陰陽克擇官的報時辰。
親迎隊伍還沒有進門,禮官先要念賀詞,然後鼓樂官作樂,再克擇官報時辰。
就是什麼時辰要起身。
吉時是今天才能選的,所以凌青菀也不知道。
片刻之後,她的丫鬟閒兒捧了一把利市錢進來,笑著對陳七娘和凌青菀說:“克擇官唱喏了時辰,是未時正!”
那就是下午,離現在還有大半天。
凌青菀扶了扶沉重的頭冠,忍不住嘆氣:“哎喲!”
她真想早點,到了安家把衣裳和頭冠換了,能輕鬆輕鬆。
結果,還有等半天。
陳七娘又打她的手。
凌青菀哀怨看了眼她嫂子。
陳七娘一點也不讓她,說:“今天是大喜的吉日,不可發哀聲。”
凌青菀的另一聲嘆氣,就嚥下了下去。
她帶著重重的頭冠,只能坐、不能躺,脖子慢慢的越來越酸,她覺得特別難熬。
如此艱難的終於熬到了未時初,催妝的樂又響起來,終於該上花轎了,凌青菀鬆了口氣。
陳七娘替她蓋上了大紅的蓋頭,將她交給了媒婆。
媒婆攙扶著凌青菀,去拜別景氏和長輩。
景氏端坐中堂。
安簷已經在那邊了,立在凌青菀的左手邊。他們跪拜之後,景氏說了好些吉利話,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
凌青菀也哭了。
而後,安簷領著她,往垂花門去做花轎。
凌青菀趴在凌青城背上,跟在安簷身後,看著他穿著大紅吉服,雙腿修長挺拔,細腰寬肩,腳步穩健,心裡別有一番盪漾。
“這是我的男人了!”她如此想。
凌青菀上了花轎,蓋上了紅蓋頭。
因為還沒有到時辰,所以轎伕們佯裝討利市錢,不肯走。
這是婚禮的步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