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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解其意。
凌青菀小心翼翼拿出來,生怕它在自己手裡散了架。
拿出羅盤,匣子的底下還有好幾樣的東西:兩面銅鏡,有點生鏽了,鏡面全是劃痕,看不出清晰的人影;
一把桃木小劍,卻是新刻的,尚有新木的氣息;
兩個玉器,坐在橢圓形,穿了墨色的繩子,玉器上都刻了古怪的符咒,似從泥土裡剛剛挖出來,沒有洗乾淨,可是凌青菀用手去摳,那泥土卻是映在玉石裡的,根本不是泥土;
兩個木牌,同樣的陳舊,同樣的開裂,似乎不小心就要裂成好幾塊。
匣子的最下面,是四張黃紙畫成的符咒。這是新的,和桃木小劍一樣。
符咒下面。還有一張紙。
這是一封信,石庭親手寫的,是王七郎的筆記,具體介紹這些東西如何用。
每個物件背後,又有小紙片,標註了具體的方位。比如其中一把銅鏡,後面寫著“兌辛”;另一把銅鏡。後面標註了“兌庚”。
凌青菀知道。庚辛屬金,都在正西方向。
石庭希望她可以把兩把銅鏡掛在正西方向,應對兌位。那是金相。
每一樣,石庭都標註得很清楚。
這是個一個法陣。
凌青菀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法陣,心裡有點敬畏,看著這麼一堆東西。半晌沒有動手。
好半天,她把石庭的信和物件仔細看了數遍。自己演示一遍,將羅盤上對應的方位找出來,確定無誤之後,她才照石庭標註的。將這些法器一一放在對應的位置。
沒一個都不能有任何差錯。
佈陣之後,凌青菀不知道這個陣法有什麼用。但是,她想石庭不會再害她的。
這點信任。她還是能給石庭。
“我擺放的這些東西,任何一樣都不能動。聽到不曾?”凌青菀非常嚴肅的叮囑丫鬟們。
丫鬟都道是。
凌青菀還反覆檢查數次,看看自己是否有弄錯。最後確定沒有什麼誤解的地方,凌青菀這才放心。
“我擺放的這些東西,稍微改變,你們全部不要活了!”凌青菀又嚴肅警告了好幾遍。
丫鬟們全部道是,個個小心翼翼,沒人敢碰她的東西。
接下來七八天,凌青菀隔兩天就要出入一趟宮門,她也沒有再見到石庭。
“石庭呢?”凌青菀也跟安簷打聽,“他是不是病重了?你能去看看他嗎?”
“他離京了。”安簷道,“他好像有點要事,去趟杭州,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他倒是清楚。
凌青菀看了眼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是太醫院的院丞,既然要離京,自然要告假。他一告假,我就知道了。”安簷道。
凌青菀不再多問。
安簷要麼說的是實話,要麼不打算告訴她,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
當然,石庭已經離京,這大概是真的,安簷沒必要撒謊。
既然他離京了,凌青菀就沒有去昭池坊找他。
十月中旬這段日子,天氣倏然晴朗,一連七八天都是溫暖乾燥,日光照在身上,能讓人渾身暖融融的。
夜裡,凌青菀還睡在燒得烈烈的炕上,卻破天荒的熱醒了,渾身是汗,手腳都發燙。
她坐起來,茫然半晌。
她的手心、腳心,沒了前些日子怎麼都捂不暖的冰涼,乾燥暖和。
她的後背,全是汗水,中衣都溼透了。
凌青菀喊了值夜的丫鬟,讓她們去弄點熱水,讓她擦拭身子。
冬夜仍是寒涼的。
凌青菀下炕,接觸到新鮮的空氣,也感覺有寒意直直湧上來,但是她一點也不覺得這些寒意可怕,反而很舒爽,將她身上的燥熱都帶走。
將身上的汗水擦拭之後,凌青菀合衣躺下。
炕上的炭火已經去了,但是餘溫讓她燥熱不堪,實在無法入睡。
凌青菀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讓丫鬟重新把床鋪好。
“姑娘,這被窩裡冷,婢子先給您捂捂。”丫鬟說。
凌青菀說:“不用了,你們去睡吧,灌個湯婆子給我就好了。”
丫鬟們果然用熱水灌了個湯婆子給凌青菀,放到她被窩裡。
凌青菀重新躺下。
石庭給她的那些法器,其中一個玉佩,是掛在賬頂的。
凌青菀睡下之後,望著那賬頂,鐫刻著古文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