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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重點吧?
雲朵欲哭無淚地看著在地上打滾撒潑的青蛙。剛剛的沉重和那種‘上當了’的感覺很快就無影無蹤,現在她只能祈禱阿福這次發神經的時間能短一點,再短一點,可以讓她在‘上學’之前還有時間打個盹之類。
至於其它的人…。。不想了不想了…。。吵死了,死阿福!
接下來的幾天,雲朵第一次深入思考她以後要走的路,說實話。這一世除了家人,她本是什麼都不在乎的,這地球上,大抵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她上心,但如今,還要加上韓倩和風旭言。嗯,還有一個小正太,她幾乎是看著他們從小小的孩子變成如今的模樣,這種心態其實已經決定了她總在有意無意之間把他們當成羽翼之下的小鳥兒,包括風大少。近四十歲的老媽媽的心理,已不可能有純粹的愛情或友情,但她不願讓他們難過,一生一世對於世人來說太過漫長,長到可以改變一切,但對如今的她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是路上的一段風景,既然如此,所有的生死別離,就讓她一個人來承擔好了,伴著家人,伴著朋友,或是愛人,讓他們一生無憾,百年之後,總會有繁華盡落,紅塵盡了的一刻,到時候,她也就可以完全放下一切,去她應該去的地方,做她應當做的事。
終於打定了主意,不論對錯,雲朵都不打算回頭了,就讓她入下一切顧慮煩惱,好好地,真正地活一次吧。
第一件事情,就是回京城,給實驗室的老爺子們拜年。
雖然上一次只在室驗室呆了短短一個月,但云朵已經徹底喜歡上了那些老頭子們,他們單純,熱情,豁達,沒有功利嫉妒,只是近乎偏執地沉侵在無止無盡的學海之中,是真正的學者。
“順便一起去京城旅遊好了,“雲爸爸破例天荒地主動開口了,”這麼多年了,我和你媽也沒有時間放鬆一下,這次趁著過年,一家人一起去玩玩也好。“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雲朵反射性的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她家一向悶聲當隱形人的老爸突然想去京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打什麼主意。
“爸,我媽有沒有告訴你上次來咱家的那些人是幹嘛的?”雲朵問。
“…說了。”
“哦,那你這次去京城,只是去玩玩?”雲朵心裡有數了。
她猜得沒錯,雲爸爸從知道那幾個特殊客人的身份,心裡就一直嘀咕著,除了震驚於女兒的能量和人脈,更多的,是另一個埋在心底多年的念頭,或者說,是誓言。
當年那樣狼狽地回來,他曾經在心底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風風光光地重新出現在那些人面前,但現實就是現實,並不會因為誰的不甘和憤恨而改變,他仍然是一個鄉下窮小子,天與地,雲與泥,永遠是那麼的涇渭分明,無法逾越。
本以為這一生也就如此了,而女兒的出生,卻給他的生命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早已熄滅的火焰又開始燃燒起來,就在女兒在家裡宴請了幾個神秘客人之後,這星星之火便徹底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不是玩,還能是幹嘛?”女兒的目光平靜中透著洞察一切的清冷,讓雲爸不由自主地避開眼去。
“……。。哦,我還以為爸爸你想去看看華家的爺爺呢!”雲朵輕描淡定的一句話,在雲爸耳裡,無異於石破天驚,駭得雲爸‘嗖’一下站起來,抖著嘴半響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是自已心底最大的秘密,就這樣被女兒無所謂地說出口,一時間,雲爸完全不知道自已該做何反映才好。
“爸…………,就你這養氣的功夫,還得再練練哪,看你,有什麼不得了的。“雲朵把茶杯遞給雲爸,輕輕拍著他的背,“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還以為你知道我知道呢。”
雲爸顫抖著手喝了一口水,努力地平靜下來。
“你爺爺告訴你的?”雖然是問號,卻是肯定。
“是啊,上次華老爺子病得很重,派人來找來著,我打發龍一去把他治好了,讓他想死都死不成,他那條命,我還要留著給我爸出氣兒呢。”
接著,雲朵便把上次到京城的經過一五一實地述說給老爸聽。
良久良久,父女二人相對無聲。
“爸,你好好想想,到底要怎麼樣?滅了華家?還是你想認祖歸宗?或者讓他們賠禮道歉,我這些年一直在外面漂,你大概還不清楚你女兒的能量,這三件事都是小事,這麼說吧,就憑著你是我爸,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華家如今只能仰望你,根本沒有和你叫板的資格。“雲朵笑著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