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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羞臊在月色下看得清清楚楚,“哎喲,是啊,這麼大的作風問題,紀委肯定得管。我哪有臉不辭職啊,剛才我都沒敢看小張,我們家對不住他啊,我也得感謝他今天沒跟我鬧,他才從縣裡趕回來,就唉,這一鬧都忘了問他要說啥事了!””
唐青宏在旁邊聽得都想冷笑了,這就是賣了人家,人家還給他倒數錢。唐民益聽到兒子鼻子裡那聲輕哼,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對馬書記勸道:“您可得公私分明啊。縣裡派人來是合理的,事情總得查清楚嘛,這也是組織對我們幹部的愛護,您只要事先不知情,就犯不著心虛。您如果自請辭職,那就是主動承認這事您有直接責任了?照這麼說,您還真的什麼都知道?就是護短不肯去管?”
馬書記被這麼一激,臉都漲紅了,“小唐,你可別血口噴人!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哎呀,連你都懷疑我,我、我”
唐民益表情嚴肅,也站住腳正視馬書記的臉,“我沒有懷疑您,我只想對您說,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您的責任就是您的,不是您的責任,您也別往自己身上攬,否則咱們這個班子就摘不清楚,可能要全軍覆沒了。連您這個掌舵手都頂不住,不是自己的事也亂認,那您讓下面的人怎麼辦,還怎麼做事?您是我們的老班長,是大家眼前的一杆尺、一盞燈啊。”
馬書記認認真真的聽,把唐民益的每一個字都聽到了心裡去,臉上的激動和羞慚逐漸淡去。走到分叉路口,馬書記對唐民益揮揮手,“我會挺住的,小唐,你也要做我的堅實後盾呀!”
唐民益點點頭,也對老書記揮了揮手,目送對方挺直背脊走了老遠,才轉回頭帶著兒子繼續往前走。
今天晚上的衝擊太大,唐青宏忍了又忍,實在沒有忍住,“爸爸,我想”
唐民益偏頭看向兒子,那雙大眼睛裡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向他訴說。他原本不該讓兒子見到今晚這種場面,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太殘酷太成人,但是既然已經被兒子看到了,而且還參與其中做得很好,那麼他也應該給兒子一個傾訴的機會。
“說吧,你要是不說,晚上該睡不著了。”
唐青宏感動於爸爸的體貼,捏緊爸爸的手斟酌言辭,“張燦燦真可憐他爸不是好人。”
爸爸低低嗯了一聲,“還有呢?”
“馬爺爺也很可憐他不會被李書記借題發揮給擼了吧?”
爸爸平靜而堅定地回答他,“不會。”
☆、52·惡戰
第二天早上,唐青宏照舊去上學,馬小霸王和張燦燦今天都沒有來,城門失火殃及了所有池魚。小學生們趁著課間休息,竊竊私語昨晚上大人的八卦,唐青宏拉著袁俊一起阻止孩子們加油添醋的取笑,能管住幾個是幾個。
縣委這次“反應很快”,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大早紀委和組織部就來了人,曾經送唐民益上任的王部長把馬書記好一頓編排,紀委的幹部找到馬鎮長、虞主任和張科長,一車全帶去縣裡談話。
王部長跟馬書記積怨已久,這次抓到馬家父子的小辮子,訓起人來半點餘地不留。他來這一趟是帶著任務的,本以為老馬這個烈性子肯定受不了激將,會賭著氣引咎辭職呢,誰知老馬這次不知怎麼了,竟然玩起死皮賴臉那一套,不管訓得多麼難聽,刺得多麼針針到肉,都是一口咬定他只有領導責任。
說到當年對馬鎮長的違規任用,王部長舊恨新仇一起算,強調當時馬書記就如何不顧組織原則,用那杆老槍威脅領導,還公然追打他這個副部長;馬書記卻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梗著脖子爭辯道:“我沒讀過幾年書,覺悟確實不高,但是為自己兒子謀前途,那是人之常情!我哪知道什麼是違規違紀?他的任命可不是我批的,我要求,你們也可以不批呀?最後還是你們縣委常委批下來的,對不對?鬧到上頭去,我有責任,你們難道沒有責任?恐怕責任比我大吧?”
王部長氣得直喘氣,還真沒想到馬書記能說出這番話來。確實,這種違規任命往小了說是領導責任,往大了說,就是瀆職。這匹老馬幾時變得這麼奸猾?拿著領導被他威脅之下做出的妥協,反過來繼續威脅領導?
“好好好,舊事不提,現在這個事你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吧?濫用領導職權,強迫下屬發生不正當男女關係!這就是你的好兒子!”
馬書記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那張嘴卻還是硬邦邦地,“我確實一點都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早把他腿打斷了,還輪得到你來教育我?你去鎮上打聽打聽,昨天是不是我親自把他揪出來的!是不是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