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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馬匹都忽然受驚,這顯然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有人動了手腳。王璐事後檢查過,除了馬匹忽然受驚外,隨行的三輛馬車也都有損毀,車上的宮人隨從,大多都被甩了下來,受了或輕或重的傷。若不是馮晴當時突發奇想換了馬,只怕傷得更重。
“這麼說,這是針對君後的。”馮秀有點後怕,沉默了片刻,才又道:“若要對所有的馬匹下手,應該是在我們昨夜住的驛館。”
“是,屬下也這麼想。”王璐應聲:“屬下這就派人去查這家驛館。”
驛館是官府衙門設立,供來往官員過路休息的,管理上比客棧和旅店都要嚴格許多,對方能在驛館做下手腳,顯然有些手段。馮秀囑咐了王璐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才道:“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確保君後的安全,你們要小心戒備。”
不語和幾個近身伺候宮人都或多或少受了點傷,又受了驚嚇,童毅便都讓他們去休息了,從自己的貼身僕從裡挑了一個叫銅錢的過來,伺候馮晴的起居。
馮晴前前後後昏睡了將近一整天,雖覺得四肢百骸裡都是疲憊,意識卻模模糊糊地維持著半清醒的狀態。甚至很清楚地聽到馮秀與大夫討論他的情況,以及這個孩子該不該留下。因此,睜開眼一看到馮秀,便努力開口:“阿姐,我要保住這個孩子。”
他睡了一整天,說的不高,聲音還有些啞,馮秀卻還是聽清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其實就算馮晴不說,她也能猜到他的選擇,只好無奈妥協:“我知道了。”
馮晴滿意地扯了扯嘴角朝她笑,閉著眼躺了一會兒,似乎在積攢力氣,許久才又道:“我好像聽到,是大掌櫃救了我。咱們這是在哪?”
“晉陽城裡,百草堂,”馮秀拍了拍他的手:“你別擔心,這位大掌櫃是和親王的夫郎。你如今移動不得,我們就在這裡叨擾一段時日吧。”
馮晴呆了呆,隔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熟悉。團團和圓圓和他很有幾分相似。”
“我家那兩個調皮鬼沒少給你惹麻煩吧,”童毅端著藥挑了簾子進來,恰好聽到馮晴後半句話,立時笑了起來。對馮秀說了幾句話,讓她去外間了。
“大掌櫃。。。多謝大掌櫃仗義相救。”馮晴見他進來,便想支撐著坐起來。
童毅連忙制止:“你躺著吧,咱們一回生兩回熟,現在也算老相識了。你安心在我這裡調理一段時日,我保管沒人能在我這裡傷著你。”
“和親王。。。。。。”
“她在與你姐姐說話,”童毅指了指外間,笑道:“對了,這樣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晚輩。啊,連皇帝也是我的晚輩。忽然成了如假包換的皇親國戚,還真是不怎麼習慣。”
馮晴聽他說得好玩,也並不計較他話中的失禮之處,彎眉笑了笑:“是,論理,我應當叫大掌櫃一聲姨夫。”
童毅正在喝茶,聽了這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好容易嚥了下去,立刻咳了起來:“別、別喊這個。。。我、我想到了奇怪的東西。”
馮晴見他咳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也不知他是怎麼了,幸好很快童毅便轉了話題,問道:“昨晚天青已經讓人拿著她的令牌回宮給皇上傳信了,你就放心在這裡養著身子,等皇帝來接你。”
馮晴不經意地皺了皺眉,一手在薄被下撫上微隆的小腹,搖頭道:“多事之秋,她還是不出宮得好。”
童毅一挑眉,不贊同道:“你一個男子,千辛萬苦地給她懷著孩子,又遭了這些罪,她再怎麼樣也應該來接你。”
聽他這樣說,馮晴倒有些好奇,輕聲笑起來:“我以為大掌櫃會說,誰說男子一定要靠女人的,女人能做的,男子一樣能做得很好。”
“這是沒錯,”童毅朗聲笑起來:“不過你需不需要她照顧是一回事,她來不來又是另一回事。就算你不需要,她也該來。”
馮晴若有所思地笑笑,沒有再說什麼。其實訊息已經傳回去了,穆羅雲會不會出宮他也沒辦法改變。
他這廂與童毅聊得來,童毅和穆天青索性也就決定在晉陽多留幾日,一來與馮秀馮晴有個照應,二來穆天青說穆羅雲收到訊息定會過來,她也想見一見穆羅雲。
不出她所料,一行人在百草堂落腳的第三日,就迎來了漏液趕來的穆羅雲。
此前發生的事,穆天青在信上都與她說了大概,知道她掛心馮晴,只是匆匆見了一面,便引她去了馮晴屋裡。
馮晴這幾天被大夫要求臥床靜養,睡得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