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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已經有了呢?”馮晴順著她的手抬起臉來看她,見她認認真真地許諾,不由眨了下眼睛。
彎彎的眼睫在指尖刷過,穆羅雲只覺得指尖微微的癢,一直傳到心底,讓人一時失了神,竟是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馮晴話中的意思。
“什麼!你是說,你。。。。。。”穆羅雲反應過來後,整個人便呆住了,彷彿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擺,一手僵硬得從他腰間撤開,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握住他的手:“真的?我剛才摟著你會不會弄疼你,這、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與我說?”
“只是這個月月事不曾來,還不是很確定。。。。。。也並沒有讓太醫瞧過。”見她這樣緊張,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馮晴倒是有點驚訝,穆羅雲幾乎從來不再他面前提這件事,他原以為,她不會特別在意。沒想到她竟這會這麼激動,說到後面半句不確定的話,他幾乎要不忍心說出口了。
“那這就宣太醫,”穆羅雲還是很激動,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外間讓人去傳太醫,一邊盯著馮晴,埋怨道:“你都不與朕說,若不是朕問起,你是不是打算等孩子生下來再告訴朕啊?”
“呃。。。。。。這怎麼可能,”馮晴被她帶著點孩子氣的埋怨弄愣了,哭笑不得道:“又不是一年半載見不上一面,就算臣想,到時候也不可能瞞得住吧?臣。。。只是想等確定了再告訴陛下。”
“胡鬧,要是朕平常不小心傷了你怎麼辦?”穆羅雲瞪了他一眼,馮晴面上一紅,顯然是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轉頭不再說話了。
那一廂太醫被急匆匆地宣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聽到皇帝只是讓她給馮晴請平安脈,頓時在心裡抹了把汗。
再一抬頭,就見帝后二人一個死死盯著她診脈的手,一個目光遊離地別開眼,不由心下奇怪。
但作為一個在宮中打滾二十來年的太醫,“多說多錯,少說少錯”這種金科玉律早已銘刻在心上,因此也只是垂下眼,讓自己專注到脈相上。
指下脈相往來流利,但仔細分辨,似乎能摸出溫和細滑,有如圓潤的玉珠滾動。
“陛下,君後脈相溫和,並無不妥,且有。。。。。。”
她一句話想了半天,穆羅雲早已心中不耐,見她停頓下來,連忙問道:“有什麼?”
“君後的脈相,似是喜脈,”太醫見她眼角眉梢都寫滿了焦急和期待,便知她是十分渴望這個孩子,但越是如此,她越發不敢斷言,生怕皇帝萬一空歡喜一場,自己就成了她出氣的物件,只是小心翼翼道:“只是時日尚短,臣學藝不精,因此,還不能確定。”
穆羅雲頓時覺得一口氣提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的。馮晴受馮秀影響,對醫術也粗有涉獵,知道懷胎時日短的確不易確診,倒是很能明白太醫的遲疑,點點頭讓她退了下去,轉頭朝穆羅雲笑了笑:“原是想等確定了再與陛下說的,陛下非要問,如今提著心不上不下的,可怪不得旁人了。”
“那朕也樂意啊,”穆羅雲一挑眉,伸手便把人撈進了懷裡:“朕高興與你一起提著心等。”
穆羅雲的懷抱溫暖踏實,只有極淡的皂角氣息。他不愛薰香的味道,雖從未說過,穆羅雲卻也發現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鍾晴宮裡的薰香都撤換了,連勤政殿的龍涎香也一併收進了庫房。
這些細枝末節的事他並沒有提過,穆羅雲卻都注意到了,並無聲無息地處理了。大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他並不是鐵石心腸,這點點滴滴的體貼,如同春風化雨,一點一點浸潤了他的心思。
馮晴閉了閉眼,抬手回抱了她一下,打趣道:“臣要去洛從侍那裡,待會兒還要見一見那兩個被和親王退婚的侍子,陛下再不放手,臣這兒事情都沒法做了。”
溫香軟玉在懷,美人不但不再抗拒,還肯對她有所回應,穆羅雲怎麼能捨得放手,聽他這樣說,也只是哼哼了兩聲,手卻像是黏在他身上。
馮晴好笑地拍了她的手一下,見她還是不肯放,只得無奈道:“那陛下隨臣一道去?”
“你這一天比朕還忙活,怎麼那麼多事做不完啊,”穆羅雲好不容易放了手,仍是在抱怨:“你不要休息,朕的女兒還要休息呢。”
“陛下,您的幾個女兒這會兒要麼在皇女宮,要麼在搖籃裡,跟臣忙不忙可都沒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好不容易放下去的手立刻又黏了上來,貼在他腹上輕輕摩挲。馮晴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沉默著拉開了她的手。
穆羅雲不知他為何忽然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