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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章文強壓著怒氣來到府邸門口,王墨倒也識趣地陪在一邊前來檢視。
“呵,大人~”在門口看守的護衛口氣一下子柔了下來,“只是兩個不懂事的婦孺找錯了門,還驚動了大人,奴才真是罪該萬死!奴才馬上遣人將她們送走。”
“罷了罷了,今日是老夫的壽辰,也不宜做太絕情的事,賞給她一些財物,打發她走吧!”章文無奈地轉身,怎麼今天都有人來鬧事?
“我來找我爹爹的!我是來找我爹爹的!”小女孩在護衛的推搡下竟哭喊起來,甩開了遞給她的財物。
“大膽!”一旁的王墨俺突然發起狠來,“宰相大人現今膝下唯有一子一女,皆為長公主所育,你這個來歷不明的丫頭竟也敢冒充金枝玉葉!”
“章大人,她是三孃的孩子啊!”小女孩身後那貌美的婦人微啟朱唇,輕若幽蘭的話語只這一句便引起了章文的注意。
章文看著那名婦人良久,突然瞪大了雙眼很是激動道,“花媚娘”
“是我,章大人。”花媚娘難掩喜悅,“想不到章大人竟還記得。”
章文見事情有些不尋常,便招手示意護衛退下,轉頭吩咐了王墨幾句,王墨點頭應諾讓章文放心不少。便又對花媚娘道,“有事到書房一敘。”
花媚娘點頭,帶著身邊的小女孩靜默地跟在章文身後,進了書房。
章文將信將疑地上前,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孩,“你的母親,可是甄三娘?涵怡樓的甄三娘?”雖說眼前的孩子年齡尚小,五官尚未長開卻也隱約透著甄三孃的模樣,讓章文想起了一些往事。
小女孩無力地點了點頭。
“那麼你們又有什麼物件可以證明?”章文的臉上似乎有著什麼期待。
小女孩顫抖著雙手,從自己衣袖中抽出一條白中透灰的帕子,這帕子似乎比抹布還要髒上百倍。
“這是”章文示意手下的人遞過來,接過帕子後,只見帕子上繡著清秀的兩行字。
但願人長久,白首不相離。甄三娘。
“這這真的是三孃的帕子,這句話,這句話,”章文似乎有些激動,“這是我當年許給她的承諾,想不到,她竟珍藏到現在”此刻,他的眼中泛著些許淚光,他不曾想到,曾經的三娘,竟是如此看重他們間的情誼。
“你娘現在如何了?”章文試探著詢問,自從上次一別,至今也應該有七年了吧,自己一時動情的一夜風流,礙於正妻長公主的身份一直不敢再與甄三娘有任何往來。七年的時間,讓他把這個年輕的風塵女子忘卻在了腦後,卻不曾想這個叫甄三孃的女人,竟一直苦苦地守著承諾,等待著他。
“我娘死了。”小女孩說到娘時淚水漣漣,“她說她等著一個叫章文的人,用四人大轎抬她回去。”
聽到這裡,章文的心抽動了一下。她是怎樣的執著,而他又是怎樣的負心薄情。還記得那夜,自己和三娘在涵怡樓的老槐樹下籤了月老的紅紙,親手掛上了老槐樹。海誓山盟,與天同老,二人相互承諾。可如今,卻只剩下了一方帕子。
“你叫什麼名字,小姑娘?”章文一時之間認定了她是自己的女兒,面對心中的自責和悔恨,他想彌補她。
“柳伊。孃親說,伊人如柳,便給了我這個名字。”奇怪的是,三娘竟沒有讓這女孩隨自己的姓,也沒有隨章文的姓。
“柳伊”章文走向前,試圖伸手撫摸下這個孩子,看到柳伊眼中濃重的悲傷,手卻停在了半空,“我就是你爹,你的親爹爹。”
柳伊抬起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位五十歲的老人,“爹爹!!”她痛哭失聲,撲到老人的懷裡。
章文在書房內上演父女相認的動人場面,而內堂別院的賓客和家眷卻是議論紛紛,對於書房內的事情一無所知也就只能胡亂猜測。
“究竟是什麼事?怎麼大人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方才門口兩位究竟是何人?”內堂別院內的賓客和家眷們早已等不及了,氣急敗壞的正是章文的正妻——上官萼。
“爾等隨我去看看。”上官萼領著一行僕奴前往書房。
她剛到書房,就發現自家的大人死死抱著一個小女孩,而眼見女孩身後的女子年輕美貌更隱約透露著風塵味道,頓時覺得火冒三丈,“大人,您這樣,像話麼?賓客們在院內等地著急,大人卻有閒情在這與一些不入流的女子卿卿我我!”
“夫人”章文抬起頭,面露難色。上官萼自從進了他章家的門,雖然大小事務處理地妥妥帖帖,章府上下也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