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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想不到天牢裡應當處死的賢妃已經逃走,前來宣旨的一行太監和天牢的衙差全部昏厥。
左手緊緊握拳,那片殘餘的聖旨依然攫在施月舞的掌心,始終不曾鬆開分毫,彷彿一旦扔棄,便是要將他的記憶一併捨棄。
可是,她竟然捨不得,如果她的記憶裡沒有他的存在,那她還有什麼呢?
好像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慘白慘白的世界裡,她總是在追求著金錢的源泉,財富的走向。
然後踏進蒼白蒼白的醫院,身邊走過的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甚至連她的肌膚都異常的雪白。並不是她的面板有多麼白皙剔透,那是她常年忍受心痛折磨的證據,痛得失去血色的肌膚當然只剩下慘白色。
。。。。。。“不用和一群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鮑珍珠臨行前的話迴盪在施月舞的耳畔,彷彿生了根一樣無法抹去。
月舞的回應(7)
深夜的風似乎小了許多,原先漆黑的夜空出現了星星點點的亮光,一閃一閃的,宛如無數雙眼睛冷漠地俯視著她。
她忽然冷嘲般地笑了笑——
從出生起,她的生命已經註定,註定得不到健康的身體,註定要被爸爸媽媽拋棄、也註定無法擁有婚姻和自己的孩子。
人們並不是因為先天性心臟病有多可怕而排擠她,他們只是知道這類人的生命太過短暫,使平靜的家庭過早充斥在悲傷中,也害怕將病遺傳給下一代,所以希望自家的兒媳或者妻子是健康的。
她理解這些人的心情,就像她一直理解爸爸媽媽拋棄她的這件事。
可是,理解了又能怎樣,她依然只能是一個人,為了多活一分鐘、為了與不公的命運抗衡,近乎瘋狂的斂錢。
可是,夠了!莫名其妙的到了夏國,即使擁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維持她生命的藥了,已經可以停止斂財了,已經沒有必要了。
走出舜天府的大門。
風停了,官燈在簷下一動不動,照亮周圍的夜色。
門前的街道上,隔著空曠的大街,官燈透射出的亮光隱隱照到街的對面,一輛馬車停靠在那裡。
夜,漆黑一片。
雖然舜天府門前的官燈可以照亮周圍的景物,卻無法清晰的照出那輛馬車的細節,只能確定那不是青龍準備的那輛馬車。
施月舞向街的另一頭望了望,黑漆漆的夜裡,寂寥無聲。
從天牢走到大門口的這段時間,並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顯然青龍和鮑珍珠已經安全離開了,那麼。。。。。。
望向街對面那輛略顯沉黯的馬車,施月舞飛速的思考著,是誰在裡面?準備幹什麼?既然青龍他們已經離開,那這輛馬車也許只是偶然停靠在那裡。
月舞的回應(8)
是的,一定是偶然。
忽然覺得累極了,施月舞不想繼續思考揣測,這幾日一直是靠毅力壓制心臟帶來的痛楚,身體非常疲勞,再不服藥她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想到這裡,她轉向皇宮的反方向,藥在春風滿意樓,她必須拿回來。
坐在馬車駕座上的年輕車伕聽見細碎的腳步聲,他緩緩轉頭向施月舞望去。
施月舞猛地一怔,才跨出去的步伐又縮了回來,那輛馬車果然是衝著她來的吧?
她忽然無奈的笑了笑,回頭望向舜天府的大門,來回掃視幾眼。
她很懷疑舜天府的門口是否安裝了監視器,怎麼每次離開舜天府總有人在門口等她,上次是辰王,這次會是誰?
車伕看到有人從舜天府出來,立刻回頭向車內的人說了幾句話。
然後,他跳下馬車,從旁取下一隻只有三階的木梯,將木梯擺在地上緊挨著馬車車門的地方,然後恭敬地開啟車門,撩開帷幕。
一隻顯得蒼白的手先從車內伸了出來,骨節分明,手指修長而細膩。
車伕立即上前準備攙扶,然而那隻手輕輕地搖了搖,然後輕輕扶著車門。。。。。。
蒼白的手指扶住車門,隨著裡面的人慢慢從車內出來,寬大的衣袖輕輕滑了下來,將那個人蒼白的手遮掩住了,黑色的寬袖邊上繡著一圈金色的碎花。
聽到馬車那邊傳來細細碎碎的動靜,施月舞緩緩側頭。。。。。。
黑色長袍,金色繡邊,踏著木梯走下來的人——
無法湮滅的高貴氣息,隔著一段距離,無論是否可以看清那個人的樣貌,然而他舉手投足間的優雅,渾身散發出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