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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履步庭下,幽懷空感傷。
平日新愛惜,自待聊非常。
色美反成棄,命薄何可量?
君恩實疏遠,妾意徒彷徨。
家豈無骨肉?偏親老北堂。
此方無羽翼,何計出高牆。
性命誠所重,棄割良可傷。
毅然就死地,從此歸冥鄉。
看完之後,齊瀧禁不住有幾分動容,他平時在宮裡見多了妃嬪的歌功頌德,諂媚邀寵,這種纏綿哀怨,悲切淒涼的詩詞只是在古書中看到,自然不會有人送到他面前,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邊也有這樣的薄命女子。
“這詩畫都是衛才人親手所作?這位衛才人現在何處?”他不禁抬頭問道。
“衛才人已經在昨天仙逝了。”蘇謐抬頭道。
一時之間忍不住悵然若失,想不到這樣綿心繡口的女子竟然沒有早遇上。再抬頭看眼前的丫頭,姿色竟不在前幾天新封的劉氏之下,不知道奴才尚且生成這樣,主子會怎麼樣?
“衛才人的遺體怎麼”
“已經由內務府的人火化了”
“可惜可惜,如此佳人,朕竟然無緣一見。”他嘆道。
“皇上若想見衛才人一面也不難,奴婢那兒還收著衛才人的自畫像呢。”蘇謐小心翼翼地道。
“嗯,”齊瀧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須臾,又問道,“你家主子既然臨摹了的畫,必然是見過真跡的,你可知是在哪裡?”
“這個平時才人作畫頗多,奴婢也分不清楚”蘇謐遲疑道。
“既然如此,朕就過去一見,高升諾,擺駕!”說罷,也不再理會身邊的雲妃,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雲妃惶恐地跪下恭送,待人走的遠了,她站起來,看著著御輦遠去的背影,臉色忽紅忽白,又羞又惱,這次真是失算了,傳到西福宮那邊兒,不知道倪曄琳又會得意成什麼樣子。
雲妃拿起詩來,她先前看這首詩,一見開頭就以為必然又是不得寵的妃子訴苦,來哀求她在皇上面前說好話的,所以隨手就擱在一邊了,此時再仔細看去,詩後的題記上果然寫著,“月下感懷,成詩與畫,聊表心意”等數語。
雲妃恨恨地把詩軸一摔,半響,又轉而笑道,“哼,幸虧是個已經死了的短命鬼。”
“這些都是衛才人生前所作?”齊瀧開啟一幅卷軸,不期然畫中是一個美人,麗質天生,旁邊附了一首小詞:香清寒豔好,誰惜是天真。玉梅謝後陽和至,散與群芳自在春。
“這是衛才人原本的自畫像。”蘇謐道。
齊瀧忍不住悠然神往。半響又問道,“你還記得衛才人是何時臨摹的那幅‘瑤池仙品’?”
“奴婢記得是在才人十四歲的時候,才人的生母柔妃娘娘得到了這樣一副畫,之後才人看著喜歡便去討要,可惜柔妃娘娘不給,只好自己臨摹了一副。”
“你可記得清楚?”
“奴婢記性雖然不好,卻也記得,是在衛國宮廷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才人一直常說這幅畫臨摹的最像,頗為引以為傲,所以後來進了齊宮也一直帶在身邊。”
“朕竟然不知道這幅畫一直是收藏在衛宮之中。不知這畫現在在哪兒?”齊瀧的語氣忍不住有幾分急切。
“當年侯爺歸順大齊的時候,所有宮中收藏盡數封存由倪大將軍命人看守點數,一起押送入京,必然是帶進了齊宮之中了。難道皇上沒有見到?”
倪大將軍就是倪貴妃的生父倪源,當年就是他帶兵滅了衛國,衛王歸降齊國之後,被封為南歸候。
齊瀧沒有說話,倪源班師回京之後,把衛國所擄獲的婦女財物盡皆上繳,但這幅畫並沒有被繳入宮中。
出征的將士劫掠敵國財貨女子都是不成文的規矩,只要不是太過分,一般沒有人會去追究,可這幅畫卻是先帝想要的,朝中上下人盡皆知。
“哼,也不知道他還私自留下了什麼”
他思慮了片刻,回過神來,抬頭眼見蘇謐靜靜望著自己,一雙眼睛宛如一弘清泉,滿是靈動之氣,令人不飲而醉。
“你叫什麼名字?”他看著眼前的女子,饒有興致地問。
“奴婢名喚蘇謐。”蘇謐含羞低頭道。
燭光下,肌膚潤澤,宛如珠玉,他忍不住有幾分動情,將手中的畫軸一卷,走近蘇謐道:“你入宮多久了?”
“奴婢入宮已經快有一年了。”蘇謐含羞道。
齊瀧忍不住走進將蘇謐扶起,只覺得觸手溫潤,異香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