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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長的身份毋庸置疑!”
元秀冷笑道:“先帝在時常言昔年秦之始皇帝廣尋天下方士欲求長生之法而不可得,本朝亦有宣、懷先祖為道家惑入丹汞之術,沉迷難醒,罔顧朝政,當初祖父懷宗豈不是因此而將政務丟給了皇考嗎?所以先帝平生雖然未禁道佛,卻最為憎恨這等妖言惑眾之輩,那長生子態度踞傲不敬在先,危言悚聽在後,憑他是什麼身份,若不是看在了三姑與大娘你的顏面,當日我就著人拿了他入天牢!看他還敢不敢再說什麼”回想起清忘觀中華髮稚面的道士那番誅心之語,元秀話語一頓,一股不祥的感覺,突然籠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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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李氏
卯末的春陽照在太液池上,返明蓬萊殿的廊柱之間,但見水光瀲灩,宛如為蓬萊殿鍍上一層光暈,說不出的明媚。
宮車轆轤停下,先從上面跳下一個粉衣小使女,復轉身扶下一身聯珠團窠纏枝交領春衫、系鬱金裙的婦人。這婦人挽著拋家髻,鬢插步搖,髻簪宮花,眉心帖著三葉花鈿,耳上碧玉流翠,氣度雍容,儀態不俗。
杏娘早早在殿前等候,笑容滿面迎了上去道:“夫人可算到了,皇后殿下已經唸叨多時!”
“前段時間回了太原,剛剛返回長安,就收到宮中傳召,這便趕著來了,皇后可好?”李氏已經年近五旬,因養尊處優又天生麗質,所以望之仍舊如三十許人,皇后王氏與她長得很是相似,豐腴白膩的肌理被絳紫色上襦襯托得格外嬌媚。
李氏是王展的正妻,出身於趙郡望族李家,她一共有四個子女,王子瑕是唯一的郎君,皇后王子節則是幼女,李氏素有賢名,她的長女次女都嫁給了五姓七望之中的其他兩家,門當戶對,王家女兒素來是名門望族爭相求娶的,婚後過得和樂,兒女繞膝,只是全隨了夫婿赴任,皆不在長安。
如此無嗣的王子節、未娶的王子瑕,自然是李氏最關心的,三月中寒食祭祖,王氏這一年恰好遇見了大祭,各處子孫都要盡力參加,李氏自也與王展一起回了太原祖地,這幾天剛剛回來,箱籠尚未歸位,就得了宮中傳召,李氏立刻放下一切先趕了過來,她本來提著一顆心,待看見蓬萊殿內外整肅一新,杏娘氣色也好,才暗鬆了口氣。
“皇后殿下一切都好,也知道夫人才回長安如今定然是忙的,但櫻桃宴就要開了,夫人也知道,大家登基不久,皇后也是頭一次弄這個,昭賢太后又去了,皇后上面也沒有合適的長輩詢問,因此只好請夫人進宮,幫忙掌一掌眼。”杏娘含笑伸手肅客,李氏卻擺了擺手:“杏娘且慢,我還帶了一個人順便進宮來拜見皇后。”
杏娘一怔,卻見李氏轉身對車內喚了一聲,才有一個小小女郎揭簾出來,李氏親手扶了她下車,這女郎大約八九歲模樣,生得杏眼桃腮,小小年紀已經顯出風流之態,身上穿著翠綠底繡蝶戀花訶子,繫著杏子黃的褶裙,外面淺碧短襦,臂上挽了彩錦長帔,因年紀小的緣故,頭髮稀疏,挽不起髻,就拿金環束在腦後,鬢邊簪了幾朵杏花,雖然李氏與杏娘說了半晌話才叫她,卻絲毫不露躁色,反而口角含笑的向杏娘望了望,略略欠身,顯得極有氣度。
“這是?”杏娘打量著對方,微微驚訝的問道。
“這是大郎家的四娘子,小名喚作幼挺,因為大郎不日也將調入長安,所以我便先把她帶過來了。”李氏微笑著說道。
她說的大郎是指王家子字輩的長男王子含,原本承蔭一直在太原做官,寒食前卻接到詔令要調他到長安述職,王展和李氏恰好回太原祭祖,見到王幼挺可愛,膝下又暫無孫輩,便與王子含說好,先帶王幼挺到長安熟悉下風物,也有藉著帶王幼挺四處走動方便王子含隨後拜會的意思。
杏娘連忙給王幼挺行了個禮:“原來是四娘子!”
“喚她幼娘便是,我們在家中都這麼叫。”李氏笑了笑,這才帶著王幼挺並那粉衣小使女一起隨杏娘拾階而上。
王氏穿著家常七成新的櫻草色對襟寬袖春衫,下系六幅湘水裙,挽著隨雲髻,一支累絲鳳簪插在鬢邊,鳳嘴裡銜著一串珍珠,恰好墜在了眼角的位置,她眉心帖著菱形花鈿,斜靠在窗邊的胡床上,看到李氏攜王幼挺進來,喜不自勝,忙把手中的書放了下來:“阿孃!”
李氏悄悄瞪了她一眼,帶著王幼挺一起欠下身去行禮。
“快快免了,坐下說話吧!”王氏一皺眉,待李氏按禮謝了恩,在下首坐了,這才輕嗔道,“阿孃何必如此謹慎?私下裡見面不必這麼多禮的。”
“禮不可廢!”李氏斂衣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