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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今得聞十六娘一曲,死亦無憾!”另有一人長吟讚道,燕九懷聽到這兩人所言,到嘴邊的話便變成了:“秋十六娘當年在長安居然這等聲名?”
杜拂日對洗硯道:“東西送出去吧。”
元秀詫異道:“什麼東西?”
“自然是給秋十六孃的東西。”燕九懷介面道,外面已經傳出一個清亮的嗓音叫道:“王司徒以白璧一對、紫檀如意一柄賀十六娘此曲!”
燕九懷面現忿然之色道:“我辛苦刺殺一人才得幾金?秋十六娘今晚只這一曲就財源滾滾了,也不怪她一直做著這迷神閣的閣主!”
元秀睨他一眼,淡淡道:“燕小郎君自來愛財,無論給郎君多少,郎君總是覺得不多的。”
燕九懷嘿嘿一笑,道:“公主你這麼說了,我倒有點後悔當年不曾跟著秋十六娘學琵琶了。”
司徒王展一帶頭,頓時眾人紛紛擁上,一時間賀者如雲,但聽各家小廝高聲唱物,皆是出手不凡,其中甚至還有許多連元秀也覺頗為不俗之物,卻聽方才被打發到外面的迷神閣中女婢隔著珠簾笑問道:“閣下可有什麼賀儀要代與閣主的麼?”
元秀看向了洗硯,後者正從身後不起眼的地方捧出了一斛珍珠,給杜拂日過了目,從燕九懷身邊走時,燕九懷忽然伸出手來,在最上面抓了一把元秀頗為無語,杜拂日倒不意外,只是平靜道:“你若想要,回頭我給你送一些,今日既然是賀秋十六孃的,豈可如此?”
燕九懷依依不捨的放了回去,末了又抓了一顆道:“只一顆也看不出來。”
杜拂日見狀,淡淡道:“這一斛珠的數目是叔父所定。”
“那個老狐狸!”燕九懷似對杜青棠頗為忌憚,想了片刻,到底悻悻的丟了回去,洗硯忙重新將珍珠整理了下,一溜煙的端出雅座,似惟恐被燕九懷再次攔住,外面的使女引他往臺邊去,不多時便聽洗硯揚聲道杜家十二郎以一斛珍珠賀秋十六娘一曲,如今眾人還沉浸在了秋十六娘方才之曲中,心緒未平,也未注意。
燕九懷卻笑著對杜拂日道:“雖然如今其他雅座不動聲色,但究竟是注意到了。”
“這又如何?”杜拂日一哂。
“自今上登基以來,杜老狐狸與你幾乎是足不出戶,鮮少與各家往來,連和你們家長房都不太走動了,今日忽然出現在迷神閣中,焉能不引人注意?”燕九懷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杜拂日的面色,見他神色不動,不免有些沮喪,復將注意力放到了元秀身上,笑吟吟的問道:“公主的傷可全好了?”
他不提受傷之事,元秀還能忍耐,一提之下,元秀的怒氣便勃然而發,只是正欲發作,想到此處地方又生生按捺住了,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燕九懷見她不語,越發張揚,笑著道:“若是留下了傷痕,我那裡倒有些坊間的偏方,說起來總是我的不是,還請公主莫要放在心上。”
採藍在旁皺起了眉,雖然受傷之語都是燕九懷說的,可瞧元秀的樣子竟未否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燕郎。”杜拂日出了聲,燕九懷嘴角依舊掛著促狹的笑容,卻到底住了口,元秀忽然道:“說起來燕小郎君雖然卑鄙無恥,不守信諾,可本宮瞧著對門規似乎還是看重的,連本宮都敢言語無禮,究竟還是十二郎開了口便言聽計從了。”
燕九懷臉色頓時一僵,他一向不服杜拂日,上一回一戰大敗後更是引為平生大恥,如今被元秀公然提了報復,想動手又知道杜拂日定然不會旁觀,何況今日薛娘子也在不遠處的雅座裡,略一思索,曖昧的笑道:“所以公主是為了借師兄來轄制我,這才特特棄了薛娘子的雅座,到了師兄這裡來麼?”
薛娘子也在這裡,元秀並不驚訝,薛娘子對秋十六孃的琵琶之技傾慕已久,就算秋十六娘不特特給她送帖子,得到了訊息也定然會趕回長安不肯錯過的。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燕九懷:“燕小郎君可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與十二郎說,打量著本宮在這裡礙了你的眼?”
“公主如此知情識趣那是再好也沒有。”燕九懷笑眯眯的說道。
誰知元秀先坐直了身子,正當眾人以為她是要起身去薛娘子那邊時,連採藍都已經準備去拿帷帽,元秀卻一把抓住了杜拂日的衣袖,冷笑道:“本宮偏不走!不但不走,十二郎你也不許跟他單獨出去!我瞧你怎麼辦!”
燕九懷目瞪口呆,見杜拂日眼中微露意外,神色卻已經平靜,忽然一擊掌,低叫道:“師兄果然厲害!”
他心悅誠服的望著杜拂日道:“當初賀夷簡為了能夠與公主一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