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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只是演給眾人看的一場戲呢?”
心下一驚,我驟然反應過來,珍淑媛劉娉!
如果是她借我之手除掉了曾經與她在韓昭儀面前爭寵的郭鳶,又讓所有人以為汪若琴與她反目,藉機減少或是打消我對她的防備,人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要汪若琴平日挑撥媜兒與我相爭,或是抓住我的把柄,讓我在宮中孤立無援,再伺機而動,必能一擊即中!
汪若琴今日故意讓媜兒與裕妃起衝突,也是算清楚了我必定會前往勸解,無論我幫不幫媜兒,都會在媜兒心裡再添上一根刺!如果我沒有去,六宮勢必風傳我為了避嫌連自己親妹妹都不管不顧,豈不讓人齒冷?
況且還有蕭琮,若是這些風言風語傳到他耳朵裡,他又會怎麼想我?
想到他,就想起他對媜兒的寵愛,我心裡翻騰,忍不住俯下身子乾嘔。幾人慌了手腳,忙放下手裡的事來照顧我。我嘔了幾口清水,喉頭舒服許多。坐正了身子,接過嫣尋遞上的溫水漱口。
嫣尋穩重道:“您別想了,總之以後步步小心,奴婢們都警醒些,務必讓您平安誕下皇子再說別的。”
我默不作聲,雖然我對汪若琴並沒有什麼感情,但媜兒與她從小玩鬧著長大,想必交情不淺,她幫著劉娉對付我,又何至於用媜兒做餌?如此吃裡扒外,性情涼薄,著實讓人心寒。
魏夜來推拿敲捏的恰到好處,讓我痠軟疲倦的身體舒逸不少,我暫且放寬了心,好奇道:“你好像對推拿有獨到之處,不知師從何人呢?”
“娘娘過獎了,什麼獨到之處,不過是小時候跟著父親學過一點罷了,能為娘娘略盡綿薄之力,也是奴婢的福分。”
錦心見魏夜來謙虛,笑道:“娘娘身子越漸笨重,常常夜裡喚著腿疼,依奴婢說,魏典衣咱們是知根知底的,為人又和善,不如調過來伺候娘娘,等誕下龍子再回尚宮局,一來圖個放心,二來說不定皇上娘娘高興,還能升你做司衣呢。”
嫣尋瞥我一眼,見我並無異議,也笑道:“雖如此說,也要魏典衣點頭才行。別說娘娘喜歡,就是咱們也喜歡。以後多了個知心的幫手,錦心也好偷懶了。”
眾人都撐不住笑起來,魏夜來靦腆道:“近來司服局沒什麼大的差事,伺候娘娘孕期奴婢是願意的,只要娘娘別嫌奴婢笨手笨腳”
我當然是願意的,她心思縝密,做事小心,性格正直坦蕩。和嫣尋一左一右,正好拱衛我。別的不多說,起碼可以讓我懷孕期間在衣食上放心。
不幾日,又聽說蕭琮為樂成殿添了人手,還賞賜了不少東西。我還沒怎樣,姜嬪反倒氣哼哼的。
彼時她和陶綵女一起坐在我的下首,放下茶盞道:“嬪妾特意來長長見識開眼界的,怎麼娘娘居然連個訊息都沒收到?同樣都是懷著皇子的人,為何皇上賞賜了那邊,獨獨冷落這邊?”
我閒來無事,正為蕭琮繡一幅腰帶,聽她口氣埋怨,淡淡道:“這也沒什麼。往日賞賜我的東西也未必賞過樂成殿,風水輪流轉,何況珍淑媛前段時日因為郭氏還受了委屈驚嚇,皇上心疼她也很自然。”
陶綵女輕柔道:“婕妤娘娘就是這麼溫敦的性子,怪不得姜嬪姐姐最喜歡來您宮裡請安。”
溫敦?我記得蕭琮說過,最喜歡的就是我與世無爭的樣子,喜歡我不給他任何壓力的淡泊,即便我心裡一千一萬個在意,也要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吞,否則便淪為庸人,與其他女子無異,自然也就失去了那一份獨特的吸引。
姜嬪撇嘴道:“說起來,珍淑媛懷有帝裔,皇上寵她也就罷了。飛寰殿那一位又值得什麼?虧她還是婕妤娘娘的親妹妹,不知道提攜別人也就算了,連自己姐姐都不尊重,嬪妾聽說她可是從來沒給娘娘您請過安呢!”
上用的明黃綢緞在手掌中滑動,我低頭用牙咬斷了金線:“我不過是個婕妤,底下的姐妹勿需請安問福,她沒來過,大約是不喜歡這裡偏遠,也算不得什麼。”
姜嬪見我依舊淡淡的,自己倒存了幾分赧色,說笑一陣便和陶綵女離去。
殿中靜靜的,又繡了一陣子,漸漸覺得眼花繚亂,各種各樣鮮活的線在眼前穿梭,腰腹也痠軟不堪。我止了針線,將腰帶捏在手裡,一隻手朝後撐在檀木椅子裡面,將肚子稍稍前突,這才覺得好了些。
錦心上來抽了我手中的腰帶嘟囔道:“別人都騎到您頭上了,偏您還有心思做這個。”
我瞪她一眼,劈手奪了綢緞道:“別聽風就是雨的,媜兒受寵,那是她的福氣,別隻一味胡說。”
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