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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因何,原本說無大礙的莊妃忽然一日間情況大變,身子極度消沉,除了沐清漓,宮裡有位份的嬪妃皆紛紛去探病,還是後來王琳下令:莫要擾了莊妃妹妹安身。這才算罷手。
看著床榻上已經全數失去了原有光澤的女子,只才數日,她卻完全變了一人般的憔悴,祁銘琰不禁開口:
“傷心也好,朕不攔著,只當注意自己身子,你還年輕。”
可田珞要如何聽進去這番話?除了噁心還能是怎樣?那些刺耳卻又清晰鑽進她耳內的話,她又要如何能忘,又如何不恨?年輕,好一個還年輕。
始終如軀殼般躺在那裡的田珞忽然轉了頭,因為她真的很想看看坐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在看到自己這副樣子的時候該是怎樣的表情?
可那雙漆黑如寒潭的墨色星眸實在太過耀眼,耀眼的她摸不到他在想什麼,就如她被人抬著從小門入了慶王府,在夜晚被挑開喜帕的時候見著的時候一樣,那麼的耀眼而生輝,那麼的讓人淪陷。
如果如果她始終堅持自己該有的原則,不要愛,想要活的不累就不要愛,那她還會落得如今的地步嗎?算計,原來至始至終都不過是在算計。
孩子,她的孩子為什麼不在了,她為什麼會嫁給他,原來自己一直依附的太后太后,還有一個太后,好一個烏氏,也好一個皇上!
“皇上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沒了,她的孩子沒了,從失去孩子的那一刻開始她便一直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說出口問出口的話,而今呢?
她永遠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如當年的王琳一樣躺在床榻上,用那樣割心挖肝的痛訴說著這樣的一句話。所以說,皇上,你可還記得這句話,這句她也曾經說過的話?你又可記得你到底有多殘忍。
祁銘琰凝神望著床榻上看著自己的女子,那一句孩子沒了,更是重重砸在了他的心窩處,瞬間似乎回到了四年前,曾經有個人也是這樣的看著她,而後他送給了她一串赤紅的手串,他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再也不讓那個女人有機會殺了自己的孩子。可
“皇上,你為我們的孩子傷心過嗎?”哪怕一點點,她希望至少在自己可他呢?
“別想太多,等你好了朕封你為貴妃。”傷心?祁銘琰只覺著自己玷汙了那樣的語句,那個連自己都在計劃殺死的孩子,他有什麼資格說自己傷心?
面對這樣的回答田珞卻笑了,笑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她這一生到底得到了什麼?掙,搶,最後的最後不過是別人的槍把子罷了。如何甘心!
“我知道皇上不希望任何人有你的子嗣,後宮之中為什麼沒有一個嬪妃有孕,皇上更一定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孕,明明喝了避子湯,可還是有孕了皇上定也不知道,其實,四年前我就知道,皇后的孩子為什麼沒了。”
眼見著身前的男人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變色的容顏,田珞依舊流著淚笑,政權中心的女人到底都算作什麼呢。
“到底是意外還是陰謀?皇上知不知道皇后用的飯菜裡被加了馬錢子鹼,這後宮呵皇上,你應該知道皇后永遠都不會再懷上你的孩子對不對?所以才總去皇后宮中,我都知道,全都知道包括那串戴在皇后手上還加了麝香的珠子。”
祁銘琰的眼目從平靜轉為陰鷙,卻又從陰鷙變回平靜:“既然裝作不知道,那便不該說,繼續裝下去不是更好?”
“裝?我也想啊,可是覺得噁心,這皇宮讓人覺得可怕。太后更讓人覺著可怕,不過,太后卻是視皇上為己出的,連藥都自己親自下。”誰才是可以相信的?她信了家族,她信了太后,她信了那個自己曾有恩與他的太醫,她更信了那個自己覺著只要努力便會得到所愛的自己,可最後的最後,那些信都不過是恨。
“皇上也不希望我有孩子不是?皇上殺了皇后的孩子,也想要殺我的孩子”脫離了低沉而變得尖利的聲線彰顯著田珞的恨。而那恨也足以震驚了榻前的人。
“莊妃可是糊塗了?”
“糊塗,臣妾也想糊塗啊,要是能和皇后一樣糊塗著也好,可皇上你不該,不該唯獨讓容芷那女人生了你的孩子!”
“田珞!”祁銘琰陰冷的甩開床榻上杏目圓瞪面色猙獰緊緊抓住自己的女人,胸口是因為怒氣而不斷起伏的弧度“朕,只當今日什麼都沒聽到,你好自為之!”
祁銘琰走了,頭也沒回,絲毫的猶豫都未曾有。他曾經最不願意面對的一幕,他曾經再也不願意想起的一幕,他親眼看著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被那個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