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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臂開啟帝王不斷輸送真氣的手掌,自己迎掌而上接了祁銘琰先前做的事情,不是皇脈,這個是孝謹皇帝的子嗣,是烏雅翎蘭的孫子,只這一點他施洛安就不該救,可他又不得不救,只因為,那個他尊敬了半輩子的人糊塗到讓他不知用何種言語計算!
孫德海一把扶住了身子站立不穩的帝王:“找太醫的人為何還是沒到!”這一聲總管的斷喝,頓時引得帝王一震皺眉,捂住心臟的修長手指更緊的曲在了一起,整張臉已經沒了半點人色。
毫無血色的唇瓣更是泛著淡淡的青紫,這下可嚇壞了除沐清漓以外的眾人,施偌才要著人催促太醫,點紫燭,卻被帝王一個擺手制止了。這是什麼時候,他祁銘琰如何能離開一步,又如何安心離開一步。
“如何!”眼見著施洛安收了手,眼中心中皆是孩子的沐清漓連忙追問,但得到的卻是施洛安的冷語:“毒逼不出來,已經進了心脈,怕是”
祁銘琰聽此言語還能如何回答?只覺得整個身子都掉進了無盡的深淵,額上的汗水順著那稜角分明的輪廓蔓延而下。
“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沐清漓質問著那個說自己兒子不好了的男人,她的兒子前才喊她母妃,如今怎麼會不好!
這邊質問,可那言語同樣也刺激著呼吸紊亂,皆是隱忍的帝王,沒一聲高音都似一把利劍攪擾著他如何也不能安的心脈。刺激的周身的疼痛皆在無休止躁動。
孫德海心中大急,卻無能為力,然就在此時,他卻沒想到,本就已經虛弱異常的帝王,瞬間竟如迴光返照的一般的掙脫開了他的攙扶,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行到了祁錦靈的身邊。
那白色瓶子內裝的
“有救,興許有救”祁銘琰幾乎是顫抖的將那瓶內棕色的藥丸掌中,白碧丹,可以護住人心脈的白碧丹,他怎麼就忘記了白碧丹呢!
別人不知道這白碧丹有多難得他孫德海可是知道,只這一顆白碧丹就需要三年時間,這一顆也是顧太醫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留著給皇上最危難的時候用的,可現在
“皇上!那白碧丹是衛師傅留給你。”救命的東西,他著急,但祁銘琰並不理會,只順氣將丹丸送進孩子的腹中,希望會有奇蹟出現。他祁銘琰這一生萬般不由他自己,但他只求天地能憐他一分,孩子,這個孩子絕對不能有事,不然,她的清漓便再也不會歡喜
但是,他要如何能安?上蒼又如何不見?就在眾人都期盼著那所謂的奇蹟之時,原本失去意識的孩子,忽然睜開了眼,還不待見者高興,隨之便是黑紅的血液張狂透過口腔外湧,一雙小手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了自己父親的手掌,直至皮破血出。
一對清亮的眼睛大大睜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卻無法表述分毫。眾人大驚,沐清漓瘋狂的推開一句話也說不出的祁銘琰,不停喊著孩子的名字:“錦靈,錦靈!”
可那孩子卻猶如未聞一般的始終瞪著一對大大的眼睛,口鼻溢血,最後更是沒了半點反映,整個小小的身子似被抽空了一般,沉入了寂滅。
容炳慌忙抓起急促趕來的太醫,將其推到了已經無生息的孩子身前,連連大喝:“快!快!”
只那摸到孩子脈搏的太醫卻是臉色大變,匍匐在地一震磕頭:“皇上贖罪,皇子已經,沒有脈息怕是怕是”
這一句沒有脈息,震盪了多少人的心?
“沒有脈息?呵,玩笑對,是玩笑用藥,為我的錦靈用藥!你還沒為我的錦靈用藥呢!”沐清漓瘋狂的抓著太醫的衣襟,失了所有的禮儀與尊貴,她不要沒有脈息,她不要,絕對不要!冷靜,她必須冷靜,他的孩子需要她,她的錦靈需要她,還有希望,一定是還有希望的。
“娘娘!”施洛安是希望那孩子不存在了,可乍一聽也不免心驚,又見祁銘琰面如死灰,如今娘娘又這般,心中大急,只擔心皇帝別有個什麼,他又怎能理解為人父母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徹心絕。
“好,好”沐清漓聞聲目中含淚,血絲乍見,對,因為不是他們的孩子,因為不是他們的所以他們不心疼,他們可以輕言放棄,可她不能,絕不能放棄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不會有事,絕對不會,她的錦靈還那麼年輕,人生都還沒有開始,怎麼會不好了呢?絕對不會
別人不希望他好,沒事,別人不願意見著也沒事,她們消失就是,她來守著,她自己護著,失魂一般的抱起那沒了呼吸的孩子,沐清漓抬步冷然進了殿門。
“小姐”幽竹的眼淚流滿了臉頰,趕忙跟上,心是說不上的疼,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