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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了。。這麼晚了。。那。。。那我先給報社和網站的朋友。。打個電話闢謠。。。就。。就這樣吧。。。”
秦維賢的聲音已經帶了嗚咽。。等了這麼多年,想了這麼多年,發現之後想過無數次兩人相認的情景,萬般種種,有欣喜若狂的,有平淡歡喜的,有大哭大鬧甚至揍自己一頓的,卻獨獨沒料到居然是此情此景,和陌生的一句“秦總”。
“你打算怎麼闢謠呢?照片裡你的臉被處理了,你不主動澄清,這裡面根本沒你什麼事兒。”
“呃。。也不能這樣說。。。我若不去澡堂洗澡。。我。。。小燁。。呃不。。小念,你能讓我先走嗎?拜託。。。我。。。我回去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現在。。。心裡很亂。。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秦維賢沒有辦法了,如此的風度盡失,真是太難看了,只能以一連串的抱歉,好讓自己順利離開,逃的遠遠的,若是從來不抱希望,那該有多好啊。
如果自己一直以為他的小燁已經化為莊家墓園裡的一抔黃土,一直心裡懷揣著對他的愛和回憶,一直堅持圓莊燁的那個演藝夢,一直好好的當自己的“影帝”,一直行屍走肉的迎接死亡該多好。
為什麼要讓自己發現呢,為什麼要讓自己發現之後還要動情呢?明明就是。。人家根本就,就不屑一顧啊。
原本一無所有,最多感到遺憾,如今得而復失,確是不堪承受的巨痛。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胥克念叫住已經踉踉蹌蹌走到門口的秦維賢,語調依然平淡,但聽在秦維賢的眼裡,卻又變成了莫大的希望,起落之間,秦維賢不由得的感慨,到底是年歲大了,大悲大喜接踵而來,心臟跟安了定時炸彈一般噼裡啪啦的爆炸轟鳴著,竟有些不能負荷。
“小念。。。小燁。。小。。。我。。我是說。你。。你。。你不會。。。叫我。。秦總了?”
“還是叫我小念吧。”
“哎!”
“小燁反正已經死了。胥克念也死了。”
“哎!”
“我是他,又不是他。”
“哎!”。。。“哎?”
“哎個屁啊,08年的時候,胥克念出車禍了,然後胥克念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出現了,從2001年到2008年的7年裡,我一點記憶都沒有,像是憑空的就到了08年一樣。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我們在港島時險些出的車禍。其實以前就有所懷疑,就像我說的,你們倆太多不同,但確認,應該是那個時候,你聽到我無意識把你當成‘小燁’時的那種震驚,但卻並不難受,如果是真的胥克念,應該是比較生氣的吧。”
“你早就知道。。胥克念崇拜你?”
“嗯,我說過,我調查過他。搞這事兒的人還是很負責任的,細到以前胥克唸的所有愛好,幾乎都記載在案,巧的是,跟現在的你,完全不同。所以你少回家,或許也是對的,要不。。胥克唸的爸媽估計也會發現不對。”
“也有可能是長大了,好多習慣就改了呢。”胥克念反駁道。
“嗯,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大問題是…秦維賢盯著紅通通的兔子眼望著他,眉開眼笑:“你回來了。”
“。。。。。。我。。。”胥克念還想說什麼,卻被秦維賢打斷了,秦維賢臉上還掛著淚痕,但剛才猶如喪家犬一般的頹勢已不復存在,又恢復了平常精英人士慣有的逼格十足風度翩翩。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別拒絕我,我會控制自己,我們不算交往,不算在一起,什麼都不算,你願意將我當維賢哥也好,師兄也罷,只是,別不讓我留在你身邊。我欠你的。。。。”
“你並不欠我的,我欠水長東的。還不清,所以。。你。。別在我身上。。。”
“在你身上永遠不是浪費時間,這麼多年,你長大了,我變老了,變老了,就有顧忌,就懂事了。。。呃。。”秦維賢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自己也理不清,只好僵硬的轉移話題:“還是說說照片的事兒吧。”
雖然說不清,但秦維賢也不想過早的讓胥克唸對自己“判刑”,雖然活人爭不過死人,但要看什麼,心裡的地位,自然是死人更高一籌,畢竟不會有將來未知的種種,而回憶,會隨著時間的久遠而被修飾的愈加美好,但,正因為不會有將來,所以死人也拼不過活人,因為回憶再美好,那都僅僅是回憶,是停留在大腦裡的一處投影,僅供念想,而未來,或許不堪,或有不測,或許各種不確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