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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職務,斷絕經濟供應,如果在老爺子在世之年他還不能悔改的話,老爺子將褫奪他的繼承權。
周安洵淡笑著回答說:“我這一輩子都沒幹過為愛痴狂的事情,好像試一試也不錯,謝謝爺爺成全我。”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任憑他母親去拉都拉不住,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周老爺子氣得胸口像拉風車一般喘個不停,好容易醫生來了平息下來了,又睜著一對渾濁的老眼殷切地盯著剩下的兩個孫兒,先說:“安瀾,你跪下,給你媳婦認錯,以後再不許鬧離婚不好好過日子了,不然叫你跟他一樣!”
周安瀾毫不含糊地跪下,給他老婆負荊請罪,他老婆含淚拉起他來,一下子就變成了夫妻重歸於好的戲碼。
周老爺子看得開懷,又轉向周安弼,再接再厲地說:“還有,安弼,你也老大不小了,別再東挑西揀了,好好找個女孩子組織一個小家庭。婉珏,安弼忙工作,沒時間談女朋友,你怎麼不幫著他張羅張羅?”
趙婉珏連忙答應著。
周安弼很想像周安洵那般瀟灑地甩手而去,可是,他不能。一個是病體難支的爺爺,一個是對他寄予厚望的母親,最起碼,這時候,他不能意氣用事。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周安弼垂目一看,卻是齊子恆,他怕媽媽看見螢幕上的“子恆寶貝”的暱稱,趕緊掐斷了來電,隨即關機。
周老爺子見周安弼似乎預設了,馬上說:“我忽然想了起來,上次來我壽宴上的老王的孫女還一直對安弼有些意思,她現在就在c城,婉珏,你安排一下,叫兩個孩子見見面,培養培養感情。”
趙婉珏瞄了瞄兒子鐵青的臉,緊抿的嘴,低聲地答應了一句:“好。”
從老爺子那屋裡出來去了母親的房間,周安弼整理了一下心緒,沉穩地開口,說:“媽,我不能去和那姓王的姑娘相親。”
趙婉珏瞭然地點頭,說:“我知道你上次見那王姑娘的時候,喝了一半咖啡就走了,想來是不太滿意。沒關係,媽媽另外給你尋美貌又賢惠的姑娘,總要尋到一位你喜歡的。”
周安弼幽深的黑眸凝視著母親,幽幽然地說:“不,我不是嫌王姑娘不好,我是媽,我記得你是哥哥張國榮的歌迷,去年因為他跳樓自殺你還狠狠地哭了一場。其實,我是和哥哥一樣的人,人海中的異類,‘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趙婉珏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盯視著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
周安弼的眼神亦是帶著幾分沉痛,慢慢地蹲下在母親身前,抬頭仰視的姿態宛如他還是昔日賴在母親懷裡的頑童,聲音低沉而遲緩地說:“對不起,媽媽,我辜負了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期待。但是,性向是天生的,我沒法改變,所以,我為了不走到像今天安洵那樣的地步,被周家逐出家門,我寧可一開始就不進入周氏企業。”
趙婉珏的淚水滾滾而下,抓住周安弼的肩膀,說:“你怎麼可以是這樣?你不能這樣!媽媽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吧,應該是可以糾正過來的。”
周安弼搖搖頭,表情凝肅地說:“媽媽,如果你一定要那麼做的話,也許我會和哥哥一樣,患上心理抑鬱。本來身為異類就很壓抑,再不被家人理解的話”
趙婉珏想起哥哥的死,手抖得像風中的落葉一樣。
不要!這是她那早亡的丈夫最看重和喜愛的兒子,是她一生的寄託,她不能叫他有事。現在暫且安穩住他的心,以後看看有沒有辦法。
趙婉珏溫柔地撫摸著兒子的後腦勺,說:“安弼,你聽媽媽說,同性戀應該屬於一種心理疾病,如果積極治療的話,說不定可以糾正,就算最後都不能糾正,媽媽都會一如既往地包容你,愛你。”
好好開導著他,叫他先找個老婆結婚,生了孩子之後他再要怎麼也隨他去了,只要後繼有人。
趙婉珏暗自思忖。
周安弼搖搖頭,說:“媽,我不覺得我需要糾正什麼,我說過了,我這樣的人,是和別人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家人肯包容和理解,我會感覺幸福,不肯的話,不強求。”
對話暫時陷入僵局。
忽然,趙婉珏面色一沉,一把推開周安弼,說:“差點被你騙了!你這會兒鐵了心地出櫃,其實是因為身邊有人了吧?說吧,他是誰?”
周安弼收了剛才的表情,略驚異地看著母親。
趙婉珏冷哼一聲說:“你還記得你以前給我說過的一句話嗎?在離婚案中強烈要求離婚甚至不惜淨身出戶的女人都是有外遇的,因為沒有外援的作用,就